光緒十八年(1838年),《履國叢話》中又有記載:“西安府南十裏有雁塔,嘉靖乙卯地震,塔裂為二,癸亥複震,塔合無痕。康熙辛末(1691年)塔又裂,辛醜(1722年)複合,不知其理。”後麵記載的是前一次磚塔複合128年後小雁塔又一次裂開,再經30年後自然複合的第三次裂合事實。
一個磚塔經過6次地震不倒塌,反而自然複合起來,確是一件令人難解的奇事。小雁塔的自裂自合共有三次,這到底是怎樣形成的呢?
近年來有人推測:小雁塔的離合和西安地區地麵裂縫的發展和消亡的機理是一樣的,是地殼運動在不同物體上的不同表現,是一種“同質異相”,即地裂、塔裂、地合、塔合。
這種以地殼運動引起小雁塔的離合之說,還不足以令人信服。因為除了小雁塔之外,西安地區在同小雁塔離合的6次地震中,並沒有出現其他自動離合的現象。
千島湖水下古城
在風景如畫的千島湖下,沉睡著兩座千年古城:賀城和獅城。1959年,為建設新安江水電站,原淳安縣、遂安縣兩縣合並為現在的淳安縣,29萬人移居他鄉,兩座具有千年曆史的縣城淹沒在水中,形成了煙波浩淼的千島湖。
四十多年過去了,兩座古城現在還在嗎?它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它們會不會成為千島湖旅遊項目開發又一個亮點?
最近,千島湖旅遊局組織各方麵專家,來到被淹水底的遂安古城進行考察。遂安縣城俗稱“獅城”,建製於公元208年,距今1800餘年,地處現在的千島湖風景區茅頭尖水域,距千島湖鎮約40公裏。考察人員中的潛水員,入水後不久,就找到了古城城牆,同時還從水中打撈起一批城牆磚、瓦片、餐具等物品。
隨後,四名潛水員帶著攝像設備同時潛入水下。在穿過一片亂磚瓦礫後,潛水員發現一堵用大塊條石堆砌成的石牆,一條石上開鑿的痕跡清晰可見,牆表麵非常平整,一牆體高大,厚度在3米以上,順著石牆往前移,一個半圓形的空洞出現在潛水員麵前,上麵布滿了藻類,四周還鑲嵌著若幹大鐵環,至此可以肯定,這就是雄偉的“獅城”古城牆和城門。
古城牆依山勢而建,此處城牆處在水下24米處,保存得很完整。接著在水下26米處又發現了一幢磚牆,這是一處木窗依然完整的民房,房梁安然立著,房內的木樓梯完好無損,它證明這座千年古城有很高的旅遊開發價值。
這次水下考察探秘,對在水下沉睡四十年的千年遂安古城有了初步認識。千島湖風景旅遊管理局還將組織有關人員對它作進一步考證,相信不遠的將來,水下古城將成為千島湖旅遊又一亮點。
消失的圓沙古城
位於世界第二大流動沙漠塔克拉瑪幹沙漠腹地,南距於田縣二百餘公裏處,恰好在沙漠中央地區有一座古城,因為這裏的沙丘都是圓的,考古學家稱這座古城為“圓沙古城”。這座古城是目前在新疆地區發現的最早的古城,其下限早於西漢。
為什麼要在沙漠中心地帶築一座規模如此大的城?有城就有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為什麼這樣一座規模空前的沙漠之城,竟然不見於任何記載,難道他們與外部世界沒有任何聯係?
至今,在塔克拉瑪幹沙漠中發現的所有古城,都在中國典籍中有著記載,但沙漠中心的這座城市,卻不見於任何史書。
“圓沙古城”城牆頂部約有三四米,殘存高度也約三四米。以兩排豎直的胡楊木棍夾以層層紅柳枝當牆體骨架,牆外用胡楊枝、蘆葦類淤泥,畜糞堆積成護坡。牆的拐角處有一些直角的“土坯”。城周長約一公裏,呈不規則的圓形,頗像一隻桃子,南北最長處距離為三百三十米,東西最寬處距離為二百七十米。考古學家們說,這種古城一般見於人類早期,此後都以方城為主。
城內有六處建築遺跡暴露在流沙之外,是因風蝕僅存不足半米的立柱基部。地表散布著一些石器、陶片、鋼鐵小件、米珠以及動物骨骼。城有東、南兩門。城門關閉著,長長的門栓扔在門後沒有栓上。也許,城中居民在棄城離開時,還沒忘記將城門悄悄掩上。也許,他們還打算日後再返回故園。
當時人們為什麼要在沙漠中心地帶築一座規模如此大的城?有城就有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築城為禦敵,誰能穿越無盡的沙山入侵這個沙漠深處的城池?古城的居民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危險以致不得不遠走他鄉?
考古專家通過對圓沙古城及其周圍六個墓地的二十座墓的部分發掘,發現古城周圍渠道縱橫交錯,其中最寬的一條渠道寬達1米左右;城內還發現有煉渣;城中散布數量很多的動物骨骼,羊、駱駝量較多,其次為牛、馬、驢、狗,還有少量的豬、鹿、兔、魚、鳥骨等。
在這二十多座古墓葬內,人們內穿粗、細毛布衣,上皮衣,有的還有帽飾和腰帶。毛布分平紋和斜紋,織有幾何形圖案,有的色澤鮮豔如新。頭發是棕色的。男的頭發繞成發辮,有的還飾以假發。高鼻深目,不屬黃皮膚的蒙古人種,應為白皮膚的歐羅巴人種。考古學家還發掘到一個帶柄銅鏡,這種銅鏡是古希臘羅馬文化中獨有的。
在圓沙古城中,考古學家們還發現了許多神秘的圓洞。大大小小的袋狀圓洞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沙漠上,黑洞洞地朝向天空,像一雙雙深陷的眼睛,似乎大有深意。誰能解讀這穿越兩千年時空,從遠古射過來的神秘“目光”呢?
這樣一座頗見規模的城池,是如何消失在流沙之中的?是戰爭洗劫了這座城池嗎?
考古學家們推測,圓沙古城的消失可能與“風暴”——即環境惡化有關。圓沙古城坐落在一條古河道的東岸,西城牆被水衝垮了多處,許多地方水漬嚴重,說明當年這裏的水很大。如果沒有充足的水源,圓沙古城也就不會有灌溉農業,寬達一米的古渠遺存已經證明這裏的農業曾經有相當大的規模。
據考證,這裏曾是克裏雅河的一個古老三角洲。克裏雅河發源於昆侖山中段,從南向北流入塔克拉瑪幹沙漠。這條河流在出昆侖山的山口處滋潤了現在的於田縣綠洲,從南到北貫穿沙漠,彙人沙漠北緣的塔裏木河。克裏雅河最後一次注入塔裏木河大約在一千年前,其三角洲和老河道完全沙化,大約經曆了漫長的曆史演變。
圓沙古城的沙化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城中一點二米的土層中,最底下是淤泥蘆葦,然後漸漸有了細沙,越往上沙化越嚴重。克裏雅河現在消失的地方距北邊的塔裏木河已有二百多公裏,其間是一望無垠的黃沙。河流在一步步向後退縮,人類也在漸漸從沙漠腹地向外遷移。
被人形容為“生千年不死,死千年不倒,倒千年不朽”的胡楊是生命力極強的樹種。然而在圓沙古城幾公裏的範圍內,考古學家們沒找到一棵胡楊。與此同時,圓沙人幾乎所有的生產、生活用品都取自胡楊。從這個現象所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過量的采伐導致——起碼是加劇了圓沙綠洲生態環境的惡化。
圓沙古城緣何而消失?這些深目高鼻棕發的圓沙人流浪到何處去了?如果他們還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他們的血液裏、歌謠中、習俗間是否還殘存著失去家園的巨大痛苦?
圓沙古城講述了人類痛失家園的心酸經曆,但願現代人能夠從中獲得警世和教訓,善待生活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