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最終還是被劉葑那一番上升到了華山派生死存亡,團結共商良策的大義所打動,很快跟隨六猴兒去找令狐衝了,可是到了地方一看,人家根本不在。
大好的和解機會啊,男主角竟然缺席,莫非這倆人還真是擦肩而過的命嗎?
“大師哥……哎!”陸大有麵有頹色,轉頭衝著儀琳,“叫你好好看著,你怎不好好看著?出去瞎摻和什麼?不是多此一舉?”
“這不能怪我……”儀琳訥訥道,“令狐大哥這幾日,每日總有那麼一兩個時辰打發了我走,說是要一個人清靜清靜。”
“六師弟,二位師妹,你們都在啊!”叫做勞德諾的糟老頭子走了過來,“剛剛我看到大師哥出門去了,問他要去什麼地方,他說和昨天一樣,去巷口的那家小酒館裏賭錢。”
“什麼?大師哥去賭錢,我怎麼不知道?”陸大有顯得非常吃驚。
嶽靈珊冷笑一聲,轉身便往回走。
得,男主角不隻酗酒,他還賭上錢了。吃喝嫖賭這幾樣他占了四分之三。不對,還不止呢。當初群玉院那地方他也進過的。在嶽靈珊眼裏,該是四毒俱全才對。這什麼男主角啊,一點都不高大全。
“小師妹,我這就去把大師哥找回來!你別走行麼?”可是嶽靈珊不幹,她也不回地走了。
陸大有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長籲短歎。
“這可怎麼辦才好?”儀琳怯生生地問。
“還能怎麼辦?去找啊!”陸大有說著跳了起來,“你和我分頭去,一定要把大師哥找回來!趕快,出發!”
儀琳有些躊躇:“我,我以前都是跟著師父師姐她們出門的,要我一個人……”
六猴兒本來大踏步地往前走著,發現儀琳沒及時跟上來,不覺動氣。“嘿,你還真是麻煩,你要火上加油,活活氣死我是不是?”
然後他回轉身子,牽住儀琳的一隻手,道:“一起走!”
儀琳就是一縮。“令狐大哥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可以拉住我,占我的便宜。”
陸大有立刻甩開她手,嫌惡地瞪她一眼。
“就你這德性,繡花枕頭一包草,比劉菁姑娘,比曲小妹不知道差了多少。我還真不稀得占你什麼便宜!得,我自己去了,你愛來不來。我不管你了。”
儀琳低頭默想了一會兒,跟在了他的後頭。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平一指在一旁輕笑道,“這小子心裏很是看重你。”
我當然不會接他的話。看重跟喜歡不等於一回事。他看重我,我還看重他呢。我們彼此看重,是好朋友那一種。
過了三條街,就拐進了一條巷子,遠遠聽到令狐衝的聲音:“借三兩銀子來,贏了加倍還你。”
一人笑道:“輸了呢?”令狐衝道:“輸了?明天還你。”那人道:“諒你這小子家裏也沒銀子,輸了拿甚麼來還?賣老婆麼?賣妹子麼?”
額,還好嶽靈珊沒跟來啊,不然不是肚子都被氣破了?
接著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應該是令狐衝氣不過給了對方一記耳光,又聽見有人叫道:“反了,反了!這小子是強盜,居然搶我的銀子。”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無比混亂的群毆場麵,我們的男主角令狐衝,堂堂的少年英雄,居然給幾名無賴按在地下沒法動彈。那幾人不依不饒、拳打腳踢的,沒一會兒的工夫令狐帥哥就鼻青臉腫,形象全毀了。
“大師哥!”陸大有衝了上去,對準一個潑皮就是一腳。那人“哎喲”一聲,跌倒在地。其餘幾名無賴立刻轉了向,拳頭一起往陸大有身上招呼了。
儀琳根本不能見這種打架流血的場麵,頭埋得低低的,身子瑟瑟發抖。陸大有一邊招呼,一邊又吼了一嗓子:“快!還不把大師哥帶走!”
儀琳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上前,把個令狐衝扶到一邊。陸大有順利解決了那幾個潑皮之後,護著他倆腳底抹油般溜了。
“我沒心思摻和下去了。他們華山派的事,他們自己看著辦吧……”平一指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對了,聖姑就在此地的綠竹巷隱居。非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拜見?”
一提到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我的心情就變得很複雜。小時候的她活潑伶俐,常跟在我爺爺左右學琴,閑暇時帶我一起玩耍,十分親近。不誇張地說一句,任盈盈是我童年時代最好的玩伴……可自從她爹任我行倒台身死之後,東方不敗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不但沒有殺她,反而把她高高捧起,抬到了聖姑的大位上。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性情之中內斂深沉的一麵得以不斷深化發展,變化之巨越來越讓我膽寒。當我還沉浸在父母被殺的恐懼之中時,她已經褪去了孩童的天真,早早地成為了日月神教中一個殺伐決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