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那天晚上她在房間裏看到照片裏麵兩個一模一樣的司徒蓮……原來那就是他的雙胞胎哥哥。
司徒老爺子對司徒蓮的態度也很冷淡,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
“他有當過我是他兒子嗎?”司徒蓮嘲弄地輕諷,薄唇勾勒出冷酷的笑,他別開臉,綠瞳中掠過一閃而逝的痛苦,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決絕的落寞。
看來這個男人,在那個超級豪華富足的大家庭裏,生活得一點都不快活。上官雪兒心裏微微一扯,竟有些不敢看他。
“媽,你不用幫他當說客,反正我是絕不會再回那個冰冷的‘家’。”他一直很痛苦,他明知道不該嫉恨自己的哥哥,不該痛恨父母的偏愛,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誰都不希望自己成為多餘的那個,可是上天就給他開了這樣一個玩笑,如果他可以自己選擇,他寧願不要出現在這個世上。
上官母聽著有點懵了,而另一邊的司徒夫人則眼淚淅瀝嘩啦地掉個不停,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見他把話說得這麼不留情麵,上官雪兒下意識地想離他遠點,以後他如果不要她,會不會也是如此決絕?那樣一來,還不如現在就斷個清楚,藕斷絲連的算什麼?
她才剛一動,司徒蓮放在她腰間的手倏然收緊,力道之大,讓她懷疑他的指甲要陷入她的皮肉之中。而他卻依然渾然不覺,隻知道要把她限製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不能讓她離開他。
“啊,痛……”她低呼一聲!
“怎麼了?哪裏痛?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聽到她的痛叫,司徒蓮冷漠的麵具卸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關切之色。該死的,他恨不得痛的人是他!
上官母卻誤以為是兩人昨夜情事過於頻繁,現在可能是小產的前兆,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的。
“還是先送醫院吧!肚子裏的孩子才一兩個月,醫生說這段時期最容易流產。老天爺千萬要保佑我的小外孫啊!”
“什麼?雪兒,雪兒她懷孕了?”司徒夫人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看著上官雪兒的肚子,一時間再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我沒事。”上官雪兒憤怒地挪開那放在她腰間的‘凶手’,她會痛完全是被這男人給掐的!
“還說沒事,我看你們再這樣下去一定出事!雪兒,你打算怎麼辦?如果你真決定要和拓宇結婚,那麼趁肚子還沒大之前,快點找家醫院給做了。”上官母這番話其實是對另外兩人說的。她在暗示他們,她家雪兒現在也不是沒人要,不會這麼傻替他們家生孩子。
“伯母,我會對雪兒肚子裏的孩子負責,她也不會跟沈拓宇結婚!”笑話,他的女人決不允許別的男人染指!司徒蓮擁緊雪兒瘦弱的肩頭,緊張的模樣就像隻老母雞保護自己的寶貝一樣。
上官雪兒在他懷裏微微掙紮,想要大聲反駁他,卻被他捂住嘴巴。她杏眼怒瞪,無視他的眼色,這男人憑什麼幫她擅自決定?!
“我看,這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不如讓兩個孩子擇日完婚吧。他們等得了,肚子裏的孩子可不能等,而且寶寶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司徒夫人端莊地坐直了身子,看著上官母,問道:“您的意思呢?”
半晌,上官母輕輕地搖搖頭。“我絕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花花公子。”
母親說得對,她不會嫁給司徒蓮。即使生米煮成熟飯,他和她永遠都隻能是交易的夥伴關係,一旦交易完成,彼此再也無拖無欠。
自從母親拒絕司徒夫人的提親後,又過了好幾天。司徒蓮一直密切地盯著她,除了解手之外根本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這讓她感覺到空前的高壓。
她並不是他的所屬物,而且他們的關係早就結束了,她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即便她不會嫁給沈拓宇,但那也不代表他就有機會。
他也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才會如此關注她,因為母親一直催著她把腹中的孩子打掉,還在住院的父親得知她和司徒蓮來往後也大發雷霆,還進了手術室差點出不來。
上官雪兒暗暗決定她不能再和司徒蓮見麵了,於是她偷溜出來,在人潮洶湧的大街失了魂一樣遊蕩,不知不覺走到一家醫院的大門口。
她下意識地摸摸未鼓起的肚子,眼中閃現一抹決絕的神色,她向前邁出去幾步,經過那道玻璃大門,很快又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