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夫妻在一起的樂趣麼?司徒蓮掀掀眼皮子,再也裝不下去了,可惜他此時隻能看不能吃,怎麼也得顧慮她腹中的小生命。

都是那殺千刀的祁孌!他本想和雪兒過上三五年甜蜜的二人生活再考慮生孩子的事情,沒想到才結婚兩三個月就來了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呃……早……早……”他猛地睜開眼,殺了她個措手不及,雪兒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來不及縮回來,隻能尷尬地停在那兒。

“是啊,挺早的。”漂亮的桃花眼意味深長地眯了一眼直指十一點的掛鍾,他淡笑如梅,典型的睜著眼說瞎話。

“你的手……”他故意挑挑眉,詫異地問道,並露出疑惑的美麗神情,雙眼朦朧,似乎還沒完全睡醒。

“我見你沒穿衣服,怕你涼著,所以用手幫你取取暖!”上官雪兒的舌頭差點沒打結。取暖?這麼爛的借口虧她想得出來!

司徒蓮俊眉挑得更高了,不過他也不急著戳穿她拙劣的謊言,隻見他打了一個嗬欠,懶洋洋地伸個腰,綠眸掠過一絲暖意。“多虧了你,不然我得受寒了。”

“不用客氣。”她差點爆瀑汗,她的話已經夠不靠譜了,沒想到他在這方麵的功力竟已爐火純青。

兩個人互相忽悠著,上官雪兒把手一縮,進了被子,誰知竟好死不死地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司徒蓮差點沒衝動地把她壓倒在身下,可惜他隻能一掀被子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往浴室那邊奔去。

門剛關,兩股熱熱黏稠的液體隨即噴泄而出,長指一摸,竟看到鮮紅的液體。說出去恐怕會嚇掉別人的當門牙,自命風流情聖的司徒蓮,竟然被他小妻子的一雙魔手給弄得流鼻血了!

如果說祁孌要報複他的話,那麼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就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心口上爬。

司徒蓮看著退不下去的欲望,隻好認命地打開蓮蓬頭,任由冰冷的涼水蓋頭澆下,以冷卻渾身呼之欲出的熱血因子。

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讓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婆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切膚之痛!

而在另一邊,正在為一位高齡產婦做婦檢的祁孌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隻稍稍皺皺眉頭,完全不放在心上,繼續認真做她該做的事。事實上,最近才狠狠治了一下那個讓她癡心錯付的司徒蓮之後,她心情簡直美麗到了最高點!

對付那種花心又種馬的男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軟,怎麼也得讓他親自試試她當年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了!

哼,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祁孌可不是好惹的,當年要不是你司徒蓮弄得我有陰影,老娘也不會到現在都還是個處!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嘛!

“啊!救命啊……”

產房中,女子撕心裂肺地尖叫著,眾人亂作一團,唯有一身潔白衣褂的祁孌老神在在地在一旁當起觀眾來,隻差沒嗑起香香瓜子外加爆米花了。

“羊水破很久了呢,還沒出來,可能要做剖腹產。”她雲淡風輕地提了一句,言下之意是,我看你怎麼辦。

當年司徒蓮是醫科大風靡一時的腦科一流高材生,因一篇據聞曾發表過一篇洋洋千言的文章威名遠播國內外腦科界。

他一個人出名也就算了,祁孌承認他在人腦構造的理解上已經達到了非人的水平,也就是大神級別的人物罷了。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發表那篇該死的短文,文中直麵抨擊婦產科隻不過是小孩子玩的辦家家,毫無技術難度,並戲言祁孌為混跡於女人堆的假女子。

此文章甫一出爐,祁孌的威名日傳千裏,幾乎在一夜之間,她便成了變性科以及婦產科學生和導師們眼中的變性人不二人選,誓要將她變成‘真男人’!

變性科的表麵上是說因為祁孌的外型是屬於美男型的,不徹底當個完整的男人太可惜,其實還不是想要一隻免費的小白老鼠給他們實驗罷了;而婦產科的目的就明朗許多,他們要證實給腦科的草包們看,祁孌根本就是男人,這就在一定程度上證明司徒蓮對婦科的評價完全有實質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