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般生靈因運日月而生,表其形狀,當參合日月、陰陽、氣靈,諸般情狀,莫不如是,表紀年之法如是。
“故,先有日,斷其方,得四時八方五行十天幹,多為時為靈後有月,斷其位,得二十八宿十二攝提位,則為空為氣
。二者相合,則日月相照、方位相應,氣靈相感、陰陽化合,終為一體。
“簡言之,十天幹用以表太陽的方位,多為時為靈,十二地支用以表月亮的方位,多為氣為質。此間諸般生靈,無不
是日月輪替、陰陽化合、氣靈相感、方位相應而生,諸般變化,推之可十,類之可百,數之過千,概莫如此。
“故天幹地支、八方五行、四時、氣靈、陰陽之法,於此宇宙(地球)間,可紀年月日,可表萬物情狀、可了斷生死
,可造化萬物、可終究萬法,而得一理。此一理者:一體生二相,二相為陰相,陰陽化合而生氣靈,氣靈相感而有形
。”
呂尚接言道:“先生此番行於世間,不知有何要事,如有尚可幫襯之地,還望先生不要見外,尚定當盡力為是。”
文真答道:“文真確有兩件事要做,不過不方便言說,望見諒!”
眾人相互間又談了些時局之事,安排文真住於王宮之內。文真並無過多推辭,留了下來。
第三天上午,有宮中管事的官員來訪,言說原來負責照料他的宮中侍女家人病重,不得不前去探望,特差了新的人前
來照料。文真聽了他的話,直覺告訴他,新來的女子便是她。
中午時分,有人輕叩門環,緩語道:“先生該吃飯了。”文真抬頭,正是她。她穿了淺藍色衣服,中間有一束腰,頭
上戴有一塊較小的方形頭帕,頭發自兩耳向後攏去,顯得十分輕盈雅致。
文真雖內心激動萬分,但又想起前幾日自己那句“我好久沒見你了”的唐突,又怕自己會驚著了她,隻好強壓著不使
顯現出來,反而收斂了起來,繼續裝作在忙,言道:“稍等,這便好!”說著,示意了下自己手中的東西,表示稍加
拾掇便可好。
“先生放著盡可先去,東西我來拾掇!”悠悠的聲音,文真在想,若是每天聽到她說話,便已是極大的幸福。
他象征性地將東西歸整了一下,說道:“我們走吧!”便自己轉身,向裏屋方向走去。隻見那女子站在那裏並不動,
便說道:“我們可以走了的!”
“先生,門、門在這邊。”那女子實在不情願說出這句話的樣子,弱弱的。
文真怕自己會丟人,裝了半晌的鎮定,還是化作徒勞。
“對不起,我平時沒這麼笨的!”文真解釋道。女子低頭,輕咬嘴唇,並不言語。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第二天去吃飯時,又出錯了。女子提醒他前去吃飯,他說:“好,這就走。”直奔門外,走到半路,見那女子步態輕緩
,似不願快速前行,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有什麼地方不對麼?”
那女子指指他手中的聿(當時相當於毛筆一樣的東西),“吃飯時,吃飯時不用帶它的!”女子低頭,像是自己做錯
了事一般,臉紅紅的。
這回文真愣住了,心裏和自己說:“怎麼又出醜了!”女子見狀:“我替先生送回去吧!”
“沒事,我快。”說完,不等女子說話,文真竟像孩子般跑了,片刻過後,他手裏又拿著聿疾步走了回來,半路上遇
到女子:“對不起,我忘記了觿(古代一種解結的錐子,用於開門上的結,相當於現在的鑰匙)在你那裏了。”
“方才先生跑得太快,夭夭來不及阻擋,便與先生送來。”
“你叫夭夭?”文真一邊看她開門邊問道。
“夭夭小時無名,三歲時有一老人從門前經過,站在院外看院子裏開得厲害的桃花,我父母覺得他有些臉熟,便抱著
我上去打招呼。老人問我名字,父母說尚且沒有,老人便說桃花開得繁盛,這孩子與桃苗同年出生,叫桃夭便好,長
大後一直以夭夭相稱。先生莫要見笑。”
文真邊看她關閉房門邊回答:“很好聽的名字。”
“先生自終南山來,前幾日又聽聞先生之言,夭夭不懂,但知曉先生通曉良多,夭夭有一事想請教先生。”
“我若知道,肯當回答。”
“邰邑破敗之時,父母外出,一直未歸,我雖四處打聽,然不得音信,不知先生能否知曉?”
“我隻知你父母安在,但不知具體位於何方。”
“那先生又如何知曉我父母安在?”
“有些事,文真可想到即知,但並非事事皆可,並非悉知悉曉。”
“先生如何才能悉知悉曉?到那時,我也可知我父母所在。”
“經過一次命中劫難後,方可。”
“何為命中劫難,又是什麼樣的劫難?”
“對不起,我無心隱瞞,但說不得。”
夭夭在王府中每天所做的,是負責接待賓客的事,初來不久,便遇到了文真,調到文真處,隻有在需要換洗東西或是
有事時才會出入,平時都是自己忙自己的。
此前文真並不喜答應他人的拜訪閑聊,但這之後,如有人來拜訪閑聊時,他一概都應的,因為每當他們閑聊時,夭夭
都會在旁準備茶水。
每次夭夭準備完茶水,都會坐在一旁,忙完手頭的事情,聽文真說話。
夭夭有時會邀請一個府中的女侍者陪她一起聽,聽到高興處時,她會扭過身,抓住女侍者的胳膊,低語幾句,然後再
回過頭來,用手掌撐住下巴,極為專注。
再到後來,夭夭一般聽時,會坐在文真左側一米開外,聽得不明白處,還會問上一句。但問題大抵都是一些“人為什
麼長兩條腿而不是三條”“為什麼前麵的人一停下來,就會堵住後麵人的路”之類文真一聽便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回
答的問題。
問完,她見人都扭過頭來看她,便紅了臉,自顧去忙一些手頭的活兒,等文真引開話題時,她再回來。
有次其他人散去後,她便問文真:“先生是否會法術,可否教夭夭?”
“你想學什麼?”文真笑著問。
“你能不能把我變沒?眾人皆看不得見?”夭夭一改往日的素靜,話語間多了幾分生氣,語氣向上揚。
“若你學了,拿它做何用?”
“偷核桃啊,偷個核桃吃,他們都不知道。”夭夭的眼神裏充滿了向往和美好。
“你要的,是隱身之法,要習隱身之法,途徑有三。”
“先生之意,是真有隱身法?”
“自是有的,不若世間傳言那般厲害,隱身之法,最初源於山川,高山大川,多有靈氣,不願為世人所識,故常調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