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無聲 一百五十.棺林(3)(1 / 2)

張虯臾所說的孫子,其實不難猜到,能在土樓那裏,敢動這三人的,那也就隻有那幫佘民了。不然的話,就按照秦老太或者衛戾還有葛老道對這三人評價,整個佘村敢找這三人事情的,我估計應該是再不到第二夥人了。

“你說是佘民吧?”我好奇道:“他們...要拿你們血祭...血祭什麼東西啊?”

“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們也就不會追下來了。”張虯臾一臉不耐回答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定睛看向我道:“唉...對了,你不就是從下頭上來嘛?你有見到他們下去麼?”

“沒...還真就沒有你說這事情...”我一口否定搖了搖頭,接著又補充道:“我是跟一個朋友上來的,她因為有些累,所以在半路上休息,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等下你們跟我下去問她核對下,就自然知道有沒有了。”

張虯臾這人,外表怎麼看都是個憨厚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內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並沒有因為那幾個佘民招惹他們,而把怒火撒我頭上。

“嘖...我說嘛,照那幾個龜孫子的辦事,能讓你上來都怪了。”張虯臾嘿笑了下後,就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問起了我:“我說小哥,我看你雖然也是練過的人,但這地方,說到底,可不是普通人該來的地方,你這...”

這不是個普通人該來的地方,我還能不知道嗎?張虯臾的一行話,讓我對於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憨厚的漢子,突然有了些另外的看法,因為他話裏的意思,並不是字麵上的意思。

“嗨...張哥,瞧你說的,我跟你一樣兩手兩腳麼,感情我來了這地方,就不是普通人...?“我尷尬,但不知為何有些警惕起來,小心推諉著轉開話題,看向四周道:“對了,你們到這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一個銅鑼啊?”

聽到這話,一直在旁打嘴架的截昕霖和荊銜燭,也跟著看了過來,他們的臉上,此刻充滿了詫異,異口同聲地驚呼道:“銅鑼...?”

“對...對啊...”麵對這兩人突入其來的變化,我疑惑道:“怎...怎麼了啊?你們見過?”

截昕霖聽到我的話後,古怪地對荊銜燭眨了眨眼,像是在示意著什麼。

而荊銜燭在看到截昕霖的這一舉止後,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用力得幹咳了幾聲,走至我身旁蹲下後,指了指那些蓮花紋路道:“我說哥們,你...說的那個銅鑼,是不是外麵包了一層皮,裏頭有著這種蓮花圖案啊?”

荊銜燭此刻所描繪的銅鑼,我自然是沒有見過的,所以隻能搖了搖頭,說自己並不知道。

而這樣一來,一旁的截昕霖就質疑得看了過來:“我說你這小子既然沒見過,又怎麼會知道,這上頭有個銅鑼?”

這個截昕霖說話,聲音本生就中性,此刻說話又刁鑽,像極了荊銜燭口中的娘們,讓我很是不舒服,可麵對眼前三人,我畢竟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對於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回答了...

“唉唉...得了,這小子知道銅鑼的事情,你們不用懷疑。"張虯臾在這時為我開脫道:“這小子認識那個葛老道,就先前那老頭,我剛還跟你們說過的,雖然我不怎麼待見他,嘖...可他畢竟曾是教過我的師傅之一,也算是玄學圈裏的泰鬥了,要是他連那南迦巴瓦.咯喏耶的銅鑼都不知道,那他也真是白混了。”

“他一個道士,怎麼可能會懂得佛教的東西啊?”截昕霖還是有些質疑,用著傲慢而又輕蔑的眼光看向我道:“再說了,這小子一看就是門外漢,瞧他那個樣吧,還穿個戲袍,這裏什麼地方?戲台嗎?”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荊銜燭似乎覺得截昕霖的話,說得有些過了,一把推開他,對我陪笑道:“嘿,你甭理他,他那張嘴,我估計你也差不多知道,咱何必跟個老娘們囉嗦,是吧?”

“荊銜燭!”截昕霖一聽這話,氣得直跺腳:“你有膽把話重複遍!”

“嗬,你算老幾,我聽你的幹嘛?”說著話的荊銜燭,也不管氣得渾身抖如篩糠的截昕霖,一把勾住我的脖子,遞來酒壺道:“要喝一口暖暖不?”

我聞言,沒有拒絕這份好意,就拿了過來喝了一口,酒是烈酒,很是辛辣,喝進胃裏就如刀割一樣,但在不就又變得暖和一片,很是舒服。

我感謝地朝荊銜燭點了點頭,但在感受著湧上來酒勁同時,偶然間發現,這酒壺的款式,似乎在哪見過,回憶許久後,我頓時就想了起來,衛戾的手上似乎也曾有過這樣一個酒壺,隻不過這款式雖然一樣,但他那個看上去,卻要比這個,來得新很多。

“怎麼?看上我這酒壺了?”荊銜燭見我楞楞得盯著酒壺看,嘿笑了一聲後,那桀驁的語氣,也跟著軟了那麼些:“嘿...要說咱兩也算投緣,但不是我小氣,這酒壺是曾經養我的一個人,留給我的最後一件遺物,如果我連這個都保管不好的話,那估計真就沒什麼能夠放在身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