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敝姓佟名笑禮,幸會。”那名姓佟名笑禮的男人倒是稍稍的顛覆了這個堡壘之中黑社會的形像。
“幸會。”雪歌不失禮的點了點頭。
“裏麵請。”一個紳士禮,佟笑禮將雪歌請了進去,帶上門之後,他笑著離開。
進入房間之後,雪歌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事實上,她知道自己該表示一下小小的驚嚇,小小的膽電怯,再加上小小的懼意,這裏是黑社會哎,迷天盟的總部哎。
好吧……
雪歌一聲輕歎,誰讓她天生就少了這一根筋呢。
她並不覺得眼前的情況加上害怕的情緒可以讓情況變得更好一些,既然是途勞無功的事,那又何必去做。
房裏有兩個男人,一坐一站……站著的男人正是那天傳給她一句話,告訴她可以回去的男人,而另一個,她是第一次見。
一次,便可斷定,他正是迷天盟的盟主。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光看著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和剛剛出去的佟笑禮,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去立於他之下,什麼都不需要說。
他的眼神明明冷淡,卻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犀利,如同天上翱翔的鷹,早已牢牢鎖定了獵物,隻需要一個俯衝就可以將獵物掠獲。
輕而易舉。
他是天生的霸主,黑暗中的主宰,不可否認,他確實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
如果今天不是她來麵對他的話,她想……會抱持著平常心來稍稍的放下討厭之心欣賞一下,隻不過,眼前的情況,似乎不允許她做任何的他想。
“佟雪歌……”,首先開口的是那天叫她離開的男人,“相信通天權帶你過來的路上已經有所說明,現在我在這裏重複一次,三百萬的欠賺換你的自由之身,若是有任何異議現在可以提出來,我們不會有任何的勉強。”
異議?
她能有什麼異議,再大的異議又如何呢,她不認為他們會突然間仁慈的不需要她還錢,如果同樣要還三百萬甚至更多的話,她可以選擇的路真的不多。
搖了搖頭。
“有時間期限嗎。”
一輩子太過遙遠,誰知道這輩子的盡頭在哪裏,有個期限或許日子會好過一些,有了盼頭不是嗎?
有人說過,人活著就是圖個盼頭。
沒了這個盼頭,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那麼,她就來找找這個盼頭在哪裏!
“你認為呢。”坐著的黑衣男子冷冷道。
他的出聲,讓雪歌立刻決定了喜好,她不喜歡他,聲音太冷,太冽,太無情。
“我想知道接下來的工作內容是什麼。”買斷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辦法。若是被買斷之後,做得仍是不好的事情,那她何需買掉呢?
這一次,又是站著的那個男人接口。
“沒有什麼事,你隻要把這一紙契約簽了之後就可以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隻要不離開迷天盟總部,你可以自由出入。”一張契約遞了上來。
雪歌結過之後,臉上一直不曾有過多大波的表情閃過一絲錯鄂。
結婚協議書……
他們沒有搞錯嗎?找她來是要她簽下這份結婚協議書,然後,呆在這個叫迷天盟的總部裏生活,至於其他,她還是可以過她自己的日子。
天底下有這麼好康的事嗎?
“男方是誰。”
“拓拔殘。”
拓拔殘?是誰?
眼中閃著嚴重的不解,站著的男人臉色開始有些難看,坐著的男人眯起了那雙不怎麼可愛的黑眸。
請原諒她不是天知,哪能知道這個拓拔殘是誰?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坐著的男人,突然站起了身。
雪歌才驚於他的高大,目測的話,起碼有一百八十七公分左右,體型欣長健碩,一看就是長年打打殺殺練出來的。
真好,連去健身房的錢都省。
她手裏捏著那份結婚協議書,站著一動也不動。拓拔殘冷著眼,一步一步向前,直到佟雪歌身前,才停下腳步。
高大的身軀立刻顯出了優勢,他可以低睨她,她就算站得直直也僅僅是夠他的胸口。
修長的手,有些細繭,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托起雪歌還算小嬌的下巴,眯著冷眼,凝著她。“拓拔殘就是我。”
哦……
原來拓拔殘拓拔先生就是這位仁兄啊,他隻要坐在那裏說上一聲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特地跑到她麵前來告訴她。
她沒有老年癡呆,一切老人家該有的毛病,她也很好的保存著,估計到了一定的年齡才會拎出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