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品人之趣,可知其格調(3)(1 / 3)

1886年,他離開了巴黎來到法國最西部三麵環海的布列塔尼半島,這個麵貌古老的地方與法國其他地區迥然異趣,引起高更換一個生活環境的興趣。他在那裏曾向印象派畫展送去二十來幅曆年創作的油畫。這些作品全部是用印象主義手法畫的,有些是受畢沙羅的影響,有些是受塞尚的影響。從《阿望橋的浴場》中可看到當時高更的作畫風格。這幅畫,有點像畢沙羅的手法,但素描卻相當結實。色彩優雅、明亮,使人感到與印象派繪畫沒有多大區別。

高更對藝術的追求實屬原始、瘋狂,1891年4月,他孤身一人乘船前往夏威夷群島東南方一千多公裏的法國領地塔希提島,經過海上十三天富有變化的航海之後抵達目的地,興衝衝地上岸尋訪未開化的生活。港口附近地區的過分歐化使他掃興;他立即到森林中土著人居住的地區,棲身於一所小茅屋,畫那些處於原始狀態的赤身女子。他對“她們身體的金黃色”,五彩繽紛的衣料及她們靈魂裏的神秘都有著無窮無盡的興趣。他熱愛她們那種粗野的健壯的美,在激動之下創作了《芳香的土地》以及《海邊兩少女》等。這時的高更絕望的、悲哀的情調已全然消失,他不分晝夜地畫畫,通宵達旦地畫畫,幾乎達到了發狂的地步,正如意大利美術理論家文杜裏說的那樣:“高更在塔希提的生活縮短了他的生命,卻拯救了他的藝術。”

貧窮的折磨,疾病的侵襲,使得高更精神疲憊、痛不欲生。於是他畫了一幅反映內心對人生的疑問,題名為《我們從哪裏來?我們是誰?我們往哪裏去?》,然後自殺了。

高更究竟是什麼樣的誌趣情懷?細細想來,他對藝術的追求近乎癡迷,近乎瘋狂,可以說他把一切都交給了繪畫,又在繪畫中結束生命。

或許高更放棄優裕,在藝術之路上艱難爬行不被人理解,但這位藝術大師從未對這個社會有過好感。他追求的是一種原始人的狂放,他把這一切都寄托在畫紙、畫筆和畫布上,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理解高更的精神世界,隻有他的畫才能夠表達他對藝術的理解和他對藝術義無返顧、近乎瘋狂的執著追求。

赤誠,為了做完整的人

有人曾感慨:做人難,做名人難,做大名人更難。因為一旦成為名人,往往置身於萬眾矚目之下,便有了林黛玉初入賈府的拘束——不敢多說一句,不敢多行一步。但也仍然有人身負大名而舉措如常,不為名喜,不為名悲,可謂是真名士自風流者。

進入20世紀80年代,從天上往錢鍾書家掉金子的事接二連三。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曾竭誠邀請他前講學半年,開價16萬美金,交通、住宿、餐飲費另行提供,可攜夫人同往。像這樣的價碼,恐怕也是讓大陸的歌星大腕們咋舌的吧!可錢鍾書卻拒絕了。他對校方的特使說:“你們的研究生的論文我都看過了,就這種水平,我給他們講課,他們聽得懂嗎?”

英國一家老牌出版杜,也不知從什麼渠道得知了錢鍾書有一部寫滿了批語的英文大辭典,他們專門派出兩個人遠渡重洋,叩開錢府的門,出以重金,請求賣給他們,錢鍾書說:“不賣。”與錢鍾書簽署了《圍城》版權協約的美國好萊塢片商,多次盛邀錢鍾書夫婦時間自便地做客觀光,隨便吃住,或監督影片製作,他們都搖頭婉拒。

黃佐臨之女黃蜀芹,之所以在如鯽的導演堆裏獨得錢鍾書親允開拍《圍城》電視劇,實因懷揣老爸一封親筆信的緣故。錢鍾書是個別人為他做了事一輩子都記著的人。40多年前錢鍾書困居上海孤島寫《圍城》之時,黃佐臨導演上演了楊絳的四幕喜劇《稱心如意》和五幕喜劇《弄假成真》,並及時支付了酬金,才使錢家渡過了難關。這是錢鍾書40多年後報還此義助的原由。

夫人楊絳笑錢鍾書一輩子開不了錢莊。社科院文學所古典文學組的人找他借錢,他問:“你要借多少?”答:“1000。”錢鍾書說:“這樣吧,不要提借,我給你500,不要來還了。”同一個人二次來借,他還是如法炮製,依舊對折送人。他當副院長期間,給他開車的司機弟兄出車上街撞傷行人,急切中找錢鍾書來借醫藥費,聽清情況後,他問:“需要多少?”司機答:“3000。”他說:“這樣吧,我給你1500,不算你借,就不要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