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裏,有我奔跑的青春02(1 / 3)

第二輯:《生命每天都會送我們禮物》

心靈是歲月深情的呼吸。也許在某一天,當你從惡夢中猝然醒來,渾渾噩噩的推開塵封已久的窗,你會發現,其實,快樂就在身邊,太陽就在窗口光臨好久了。

我們人生的旅行袋裏,每天都會有珍品存入,所有的這些,都是生活送給我們的最美禮物。

一個人的舞蹈

一個年僅11歲的小姑娘,無助地站在偌大的比賽場上麵,下麵沒有一名觀眾,台上沒有一個教練,她卻執著地向著台下鞠躬,向著空無一人的裁判席致意,然後煞有介事般地登上自己的比賽場。從平衡木到跳馬,再到自由體操,最後直至高低杠,當她意外地從高低杠器械上掉下來時,她的雙眼早已經裝滿了淚水,沒有人安慰她,她一個人坐在場邊的台階上,哭聲驚動了彎月。

這樣的一幕發生了美國密歇根州體操館內,這個小姑娘叫韋伯,自幼喜歡體操,曾經參加過數次國內大賽,卻無聲無息地被失敗的洪流淹沒在奮鬥的路程上。

為了達到進入國家隊的目標,在父母的幫助下,她租賃了密歇根州的體操館,啟蒙教練給她的指導原則隻有一條:學會一個人舞蹈。

從此以後,體操館內,隻有他一個人,教練遠遠地通過視頻鏡頭觀看她的每一個動作,並且會通過傳話筒說給她聽,她需要馬上改正過來,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韋伯總會一個人坐在台階上麵,看著寵大的體育館發呆,一個人的努力,讓她學會了堅強,讓她學會了心無旁騖,讓她學會了自信。

12歲那年,她參加了全美體操錦標賽,由於成績突出,她順利地進入了國家隊,實現了自己的初級目標,她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奮鬥,她的目標是站在世界錦標賽的領獎台上。

訓練場裏,每逢大家休息的時候,她常常一個人來到訓練場上,她仔細揣摩每一個動作要領,觀看視頻,進行改正,直至東方泛白。

14歲那年,她已經成了全美體操界的精英,她喜愛難度高的動作,但就是穩定性有所欠缺,在世界大賽上,她好些次都與金牌失之交臂,她為此憤怒不已,曾經產生過離開體操隊的念頭。

2011年,她正好16歲,她有幸參加了在日本東京舉辦的體操錦標賽,並且在女子個人全能方麵,她進入了決賽階段的比賽。

這是一場近乎殘酷的競爭,在最後一個項目自由體操未結束之前,她依然落後俄羅斯選手科莫娃,自由體操比賽開始了,這是她的強項,也是她一個人的舞蹈,在如夢的樂曲聲中,一個小姑娘翩翩起舞著,最終,她超過了科莫娃,成為了體操世錦賽女子個人全能的冠軍。

許多時候,我們都是一個人在人生的舞台上跳舞,有時候殘酷地竟然沒一個觀眾,沒有樂曲為我們伴奏,我們缺少的並不是能力,而是缺少挑戰自己的勇氣、自信與堅強。

你就是自己的個人全能。

為生命找一個扶手

公交車上,人滿惶惶,我好不容易才擠上車,隨著公交車的起伏不定,我被擠在人群中間,猛地一個急刹車,我差點被慣性撂倒,回過身來剛想對司機發火,司機卻回過頭來告訴我:你差一個扶手。

是嗎,我愣了一下,繼而才感覺自己原來兩手空空,平時上車人不多,原來習慣的動作卻被人多給淹沒了,原來自己所差的就是一個扶手,一隻手扣住公交車上悠悠蕩蕩的扶手,身體的半徑以手為圓心,任憑局勢如何緊張跌蕩,所有的危險均被這隻美麗的圓所化解。

那一年,高考的時勢十分緊張,我僅差幾分名落孫山,想起親友的苦口婆心,想起父母含辛茹苦的將錢塞進我的口袋裏,我的心在一片平靜湖麵上停留好久後,然後便想以身殉湖,那是一個傍晚,我記得有月光,我正一個人在生命與死神的走廊內徘徊不定時,一個小女孩路過我身邊,他的一句問話使我的生命得以延續至今,她問我:大哥哥,你在看月亮嗎?湖裏也有月亮的。

她的問話使我想起我尚在人間,美麗的風景依然在陪伴著我,自然界所有的恩寵在瞬間關聯起來,與我的生命進行了一次劃時代的碰撞與磨合,開始時僅是月光,小女孩微笑的臉,然後是大自然的鳥語花香,隨後是父母的招喚,我聽見了他們在遠處焦急盼望尋找生命的聲音,他們不希望在湖裏發現我,他們隻希望看到月光。

事後,我沒有將這種掙紮的過程告訴父母,我隻是在心底暗暗發誓,對得起那晚的月光。小女孩的微笑與話語,無疑於對身逢絕地的我送了一個生命的扶手,我抓緊它,攀上懸崖,前方夜正暗,但依稀有星光,江湖夜雨,十年寒燈。

其實,所有的人在遭遇到陰晴難定時,他們最需要的也就是一個幫助、一種蔚藉,但有時候,生命的扶手不會就近自動降下來,它需要我們細心的尋找,也許一個轉身,所有的沉重就會煙消雲散。

你或許正在為某件煩心的事情憂心,你卻忘了霓虹燈下,那一個個健康向上的笑臉,他們雖經曆磨難而不消沉,他們就是你的楷模; 你的愛人或許離你而去,其實你不必過分擔憂,找個人好好地聊聊,每個人都是感情方麵的老師,他的一招半式其實就是你的所需,他會使你突然明白:原來天使路過你身邊,臨時借走了你對她的愛;

四年前的一個黃昏,雨落在行色匆匆的人群裏,我看到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蹲在路邊哭泣,他是一位求職者,因為多處碰壁而失落,他下定了注定失敗的決心,覺得人心險惡,我將他約進一所咖啡廳裏,一杯苦苦的咖啡,我告訴他關於我的故事,臨走時,我深深地送他一個擁抱,然後別在陌生的雨夜裏。

我相信,那一個擁抱不會落空的,因為,我已經將一個生命的扶手送到他的麵前,或許他已經從困苦中蘇醒,重新麵對清晨窗口處那聲聲呢喃。

我相信,所有的愛都會延續,從一隻手到另一隻手......

會開花就好

幾乎所有的父母對自己的孩子都十分嚴厲,尤其是在學習上,我也不例外,小時候,常常是小夥伴們剛約好,遊戲還沒有開始,母親便發現我逃跑了,三步並作兩步地到處亂找,我大驚失色地躲在柴穀堆的後麵,大氣不敢出,母親還是找到了我,巴掌掄起來,一個猛子下去,我的臉上便開了花,鼻子上便酸不啦唧的,眼眶裏便開始梨花帶雨。

接下來,便是被鎖在家裏,星期天也要忙著啃書本,用父母的話說,荒村裏必須要飛出個金鳳凰。

我是鳳凰嗎,我也許是鳳凰下的蛋吧。

祖母與父母的態度截然不同,她常說的一句話便是:會開花就好,意思是說不要求花開的豔,開的美,隻要能夠打開花蕊就可以啦,為我的學業問題,祖母沒少與父母出現爭吵,父母總是對祖母說道,不要拿過去的老眼光論現在的問題啦,現在什麼年代啦,祖母總是有板有眼的反擊著:什麼年代了,隻要還是人活著的年代,就得讓人休息,還是那句話,會開花就好,不希望它開的美。

祖母是家裏的長者,開始時父母還與她一直理論著,後來,父親調城裏了,很少回家,母親不識幾個字,也就對我鬆了套,我保持著班級裏不前不後的名次,每次回到家母親總是沉著個臉,祖母則總誇獎我是個好孩子,比上一次的成績提高了一分,好,芝麻開花節節高嗎。

其實,我現在一直感謝祖母的堅持,才沒有扼殺我對大自然原始的渴望與追求,使我過早地明白不能絕對指望著書本過日子。

前兩天看報紙,說有一個孩子,由於學習的壓力過大,父母的期望值過高,跳樓自殺了,掩住報紙,忽然間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這樣的報道應該不止一次了吧,我一直對這種逼迫式的教育方式表示懷疑,可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來,孩子們的確太辛苦了,有人做過推算,孩子們每天背的書包不亞於農民工所搬的磚瓦與泥料,用個沉重來講,不算過分吧。

春天的原野上,到處鮮花爛漫著,我始終找不到哪一朵花是最出類拔萃的,有一朵花開的最豔,可我到眼前時才發現,她的莖上居然是傷痕累累,不知何時讓蟲子蛀蝕的不像個樣子。

大概,這也是一種自然界的規律吧,這世上本沒有最鮮豔的花,那麼,我們何苦非要讓自己的孩子開的最大,最豔呢。

會開花就好,這不能算作淺嚐輒止,也不能算作胸無大誌,隻能算作教育孩子的一種心態吧。

如果上帝能夠給我一個孩子

18世紀末的德國柏林,正在進行一場觸目驚心的辯論賽,說它驚心,因為這場辯論賽的一方為德國教育界的前輩與權威們,另一方卻隻有一人,他年方四十有餘,身材矮小枯瘦,他的觀點剛剛說出口,便惹來一陣謾罵聲,他的觀點是:教育孩子不在於孩子有多大的天賦,而在於後天的合理努力。

對於當時的德國來說,正是宗教盛行的年代,他的這一言論無異於一顆巨石扔進大海裏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有人說他瘋了,是在對上帝的挑釁,有人說這是個顛撲不破的真理,人生來是該做什麼是注定的,也就是神所決定的,他簡直該送到斷頭台上。

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他堅持自己的觀點是可以信得過的,他接下來繼續對大家說道:我願意做個試驗,如果上帝能夠給我一個孩子,我一定能夠印證我所說的話。

在眾人的吹噓聲中,這位性格孤僻的人離開了柏林回到自己的家中,他整理了自己的資料,期望著上帝能夠給他一個孩子,半年後,他的妻子果然懷孕了,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一個天大的驚喜,他覺得是上天在幫助自己,便摩拳擦掌地等待著孩子的降生,但不幸地是,孩子卻流產了,當這個消息不逕而走後,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攻擊,大家紛紛說這是上帝在責罰這個可憐的孩子,他的議論簡直太囂張了。

他的心也猶如刀絞,但他始終有這樣一個信念:如果上帝能夠給我一個孩子,我會好好地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

這一等,便是十年的時光,在他五十多歲的時候,他的妻子卻突然又懷孕了,他的目光中又泛起了久違的希望,十月懷胎,生下來是個兒子,但老天似乎是在考驗他,這個孩子不僅不聰明,而且先天不足,體重不過2公斤,哇哇地哭叫聲好像一隻受傷的小老鼠,妻子無奈地說道:像這樣的孩子,就是教育了也是白費力的,但他沒有放棄,他堅信通過自己的努力,可以將孩子培育成一個健康陽光向上有出息的人。

他教孩子讀書時,先買來小人書和畫冊,把其中有趣的故事講給他聽,然後對他說:"如果你能認識字,這些書都能看明白的。"有時他幹脆就不把書中的故事講給孩子聽,而對他說:"這個畫上的故事非常有趣,可爸爸沒工夫給你講。"這樣就激發起孩子一定要識字的願望和興趣。於是,他這才開始教孩子識字。

孩子有了讀書的興趣,就很刻苦了。不久,這個孩子就轟動了附近地區。他七八歲時,已經能夠自由地運用德語、法語。拉丁語等六國語言,通曉物理學、化學,尤其擅長數學。9歲時就考入了萊比錫大學。這個大學的校長說:"這個孩子已經具備了十八九歲青年們所不及的智力和學力。"很顯然,這是他實行早期教育的結果。1814年4月,未滿14歲的孩子授予哲學博士學位。兩年後,又獲得了法學博士學位,並被任命為柏林大學的法學教授。

這個奇怪的老者,就是著名的教育家卡爾?威特,他因一本名叫《卡爾?威特的教育》的書而聞名天下,是現代教育理論的先驅,他的兒子小威特23歲時出版《但丁的誤解》一書,成為研究但丁的權威。

看來,上帝也有成人之美的,他不包庇錯誤的理論,而是滿足了卡爾的願望,從而成就了他的偉大成果。

總有一個傷口促你前行

從小時候起,我一直對理科類的知識忌憚的很,這直接導致了我大學畢業後求職的捉襟見肘,我曾經應聘了無數個廠子,但人家都要動手能力強一點的,不喜歡那種吟弄風花雪月的角色,而我獨屬於後者,我自以為天下道路無數,便一次次地讓它們與自己失之交臂。

在無數次的失利與碰壁後,我終於在一個木箱廠紮下了根,我的工作簡單卻又複雜,簡單是對於熟者,複雜是對於我這個生疏的人,我的工作就是將釘子釘到各式各樣的木箱上麵,即要保證釘子完全鍥進去,另外還要求美觀大方。

許多人看了我的嫩手後,對我不屑一顧,認為我做不成,我當時下了雄心,做一回自己,我拿著錘子,像一隻受了傷的猴子,在眾人的目光下萎頓的來到木箱前麵,根據經驗,我拿了一顆釘子放到一個角部,然後舉起錘子使了吃奶的勁下了錘子,可釘子偏偏與我作對地跑了斜,我的額頭淌滿了汗水,不服輸的我又開始自己的嚐試,這一次釘子和手指同時與錘子接觸在一起,我左手的食指瞬間血流成河,無數人嘲笑著我,不就是個書呆子嗎?這個工作他絕對幹不了的。

晚上時,我看著手上的傷痕心中不是個滋味,我沒有想到如此簡單的工作竟然有如此多的道理與學問,後來,從一個學工那裏,我得知了訣竅,砸釘子時,要保持釘子的平衡,也就是左手一定要握穩,錘子盡量靠後,使用餘力砸錘子,要巧取而不可豪奪。

終於,在手上被砸了無數個口子後,我的砸釘子水平與日俱增,直到後來,在廠裏舉行的砸釘子比賽中,我竟然破天荒地拿了個第一名,我的身後,傳來了無數個讚歎聲。

靜夜時,揣摩著手上無數個傷痕,我總是感慨萬分,那些個傷口,其實是人生道路上必不可少的佐料,為了做好人生這道大餐,我們必須付出無數的努力與辛血,總有一個傷口促你前行,讓你鼓足勇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前行的道路上,無數個舊傷口不斷地複原,新傷口攆著舊傷口會不斷的產生,當你傷痕累累時,你離成功也就差一步之遙了。

總有一個傷口,會為你的人生埋下成功的伏筆。

垃圾筒與打擊樂

倫敦郊區的一棟居民樓上,住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他的名字叫做伯恩,他是一位家道中落,事業遇阻的音樂人,他的夢想像藍天,但現實卻如汽車的尾氣一樣汙濁,他不得不借居在別人的屋簷下整日裏鬱鬱寡歡。

居民樓下麵並排站著許多隻可愛的垃圾筒,不知何時起,這裏多了十來個淘氣的過頭的孩子,他們每天無所事事地敲擊著垃圾筒的筒身,這令這裏的居民十分苦惱,有幾個年長的人曾經過來製止過他們,但無濟於事,這些孩子都是孤兒,缺乏教養,惹急了他們便變本加厲起來。

因此,一大早或者是夜已經很深了,街市裏依然傳出這類不和諧的音符,這一度阻斷了伯恩的創作熱情,這些噪音使的他有些歇斯底裏,他好想衝下樓去,用自己的拳頭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可一世的小子們。

終於有一天,黎明時分,他沉不住氣了,冒雨趕到垃圾筒前,正有三兩個小子們正在那裏樂此不疲地敲打著垃圾筒,他本想衝向前去,但腳下卻猛地一滑,孩子們發現了他,故意躲避著他來回逡巡著奔跑著繞著垃圾筒轉圈,同時手裏的鼓槌不停地敲打著筒身。

也許是那天雨幫了忙,也許是老人的心裏眼裏藏滿了智慧,他突然聽到了一種從未聽過的悅耳之音,“咚咚咚”,不對,聲音沒有規律,他若有所思,想著想著,他突然狡黠地從懷裏掏出一英鎊來,他高興地對領頭的孩子說道,過來,你拿了我的錢,就要聽我的話。

“領頭羊”不屑一顧地看著他說道,你以為給了我們錢就會讓我們停止勞動嗎?

不是,我給你們錢,是想讓你們按照我所說的方法敲擊筒身,而不是讓你們靜止,如果你們聽我的話,我還會多加錢給你們。

這可是天上掉的餡餅,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第一天,老人與孩子們折騰了好半天,老人失望地回家了,第二天一早,當樓下再次傳來熟悉的打擊聲時,老人又拿著一英鎊下了樓。

如此重複了多回,終於有一天,倫敦的郊區突然出現一個打擊樂團,首領是個老頭子,下屬是一群孤獨無依的孩子,他們打擊著台上各種各樣的樂器,一種天籟之音在高空中流響,那棟居民樓下,再沒見那些可惱的孩子們,同時離開的,還有一個叫做伯恩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