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統草原(1 / 3)

深夜,燕國,薊都。

燕王臧荼躺在被窩中,滿臉是汗,手在不停的亂抓,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嘴中不斷的念叨:“我不想反,我不反,我隻是想好好活下去......”

“啊——”臧荼驚坐而起,不由長出一口氣,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原來是南柯一夢啊......”

隻聽屋外有人高喊一聲:“未必!”

臧荼大驚,忙從枕下抄出匕首,緊張的環顧著黑漆漆的屋子:“誰?誰在說話?”

隻聽黑暗之處又有人說道:“心中沒有非分之想,又怎會有這南柯一夢?”

“什麼人!”臧荼一把掀開被子,站起身舉著匕首喝道:“什麼人膽敢恐嚇本王?”

“你覺得自己還是燕王麼?”

話音方落,窗外早已點起數百個火把,屋門被一腳踹開,一隊持刀舉炬的羽林衝上前去一把按住臧荼,將他按倒在地上。

臧荼抬頭看去,隻見盧綰抬腳走了進來,臧荼忙道:“特使,你自半月前來燕國,本王悉心照料,未敢怠慢啊!現在這......”他看了看旁邊的羽林衛隊:“這是何意?”

盧綰大笑起來,他一指臧荼:“臧荼!你以為自己還是燕王麼?你以為寡人真的是皇上派來的特使麼?”

臧荼看向盧綰一臉詫異:“寡人?在下不解!”

“不解?”盧綰冷冷一笑,他從袖中掏出聖旨高聲道:“臧荼接旨!”

羽林衛士將臧荼鬆開,他忙低頭叩首:“臧荼接旨。”

盧綰展開聖旨讀道:“燕王臧荼,實乃舊楚王項羽所封諸侯,其係項羽舊部,其心忠奸不明,不可再統燕國千裏國土。即日起,改封盧綰為燕王。臧荼即刻隨羽林衛隊回洛陽,交於廷尉府查處,旨到即行,不可遲誤!”

臧荼放聲叫道:“並無實罪,焉能隨意捉拿諸侯?”

盧綰右手一揮,羽林衛士上前堵住臧荼的嘴巴,將臧荼押起來,裝入了屋外早已備好的囚車中。

公元前200年,也就是劉邦稱帝後兩年,他開始大肆捕殺項羽舊部,燕王臧荼因此獲罪入獄。臧荼年事已高,經受不了車馬的顛簸,在從燕國到洛陽的押解途中病逝。

洛陽,舊周王城。

殿內隻有劉邦和廷尉趙鍥兩人,劉邦開口問道:“可查出臧荼謀反的罪證?”

趙鍥忙跪下說道:“稟陛下,臧荼為人一向膽小怯弱,在燕國為王多年,向來小心謹慎,並未有什麼謀逆的舉動。”一邊說著,趙鍥一邊抬頭小心的觀察著皇帝的臉色,隻見皇帝的臉色並不是那樣的好看,他忙又說道:“臧荼手下門客韓澎倒是多次挑唆其主謀逆,但都被臧荼嚴詞拒絕。”

劉邦緩緩點了點頭:“臧荼已死,死無對證,也許實證早已被他銷毀了。”

趙鍥忙連連點頭:“陛下所說甚是,那臧荼生性狡詐,想必自知無期,便早將所有實證銷毀。”

劉邦站起身道:“此事到此為止,你將臧荼的案卷交於史官,存入史籍中吧。”

趙鍥道了一聲諾後,正要離開,隻聽劉邦在身後說道:“對了,定要告訴史官,臧荼是謀逆,罷官罷爵,子孫貶為庶人。”

匈奴草原,單於庭。

單於大帳內,冒頓坐在正中,底下醍醐羊拱手說道:“大單於,新編的這批甲騎已完成訓練,可以一戰了。”

右穀蠡王攣鞮多站起身看向冒頓道:“大單於,匈奴年年受東胡欺辱,現在正可將這新甲騎與東胡騎軍一戰!”

此言一出,下麵各賢王,穀蠡王紛紛起身齊道:“我等請命與東胡一戰!”

冒頓一抬手正要說話,隻聽帳外士卒高喊:“東胡使臣到——”

醍醐羊手按彎刀道:“又來了?來的正好,待我先殺了這使臣,以祭我匈奴狼旗!”

“不可!”冒頓一聲嗬斥,醍醐羊雖是不解,但也隻好將彎刀收回,眾人聞言,也隻好紛紛坐回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