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應了。”懷誌看到趙山河後,就知道這些人的狀態不太好,聽到了範奎的要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畢竟他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雖然說範奎等人有二十多個,但是還不放在他的眼裏。
懷誌想的挺好,感覺自己實力強,絕對不會輸,結果動起手之後,他立刻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這些跟著趙山河的衛士根本就不是在打架,而是在拚命,沒有任何的拳法套路可言,就算拳頭衝著麵門而來,都不帶躲閃地,一個個嗓子裏麵發出仿佛惡狼的低吼聲,迎著拳頭往上衝。
懷誌越打越被動,下手不能太重,太重了會出人命,這些畢竟都是趙山河的衛士,為了大明朝九死一生,決不能死在他的手裏;下手還不能太輕,這些家夥一個個就像是發狂的惡狼,每一次攻擊都拚盡全力,打在身上他也承受不了幾下。
就在懷誌感覺自己無法控製力度的時候,鼻子不斷向外冒著鮮血的劉栓大吼一聲:“舒服,爽快,過癮,老子現在確定自己還他媽的活著,不打了。”
隨著劉栓的話音落定,趙山河的衛士一個個拖著被揍的渾身發疼的身子,捂著鼻青臉腫的豬頭,一起來到懷誌麵前給他鞠躬施禮:“老供奉,剛才得罪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見到你以後的喜悅,隻能動拳頭了。”
懷誌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對劉栓等人說道:“你們現在的這種情況我是可以理解的,當初老夫三十多歲的時候,被蒙古人困在一口井中三天三夜。老夫重見天日之後都感覺像是走了一遭鬼門關。你們現在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已經非常不錯了。”
懷誌說完之後,邁開大步來到房門前,將口袋甩給劉栓,大聲說道:“這裏麵有酒有肉還有白麵,都是我上山之前買的現出鍋東西,今天你們放開了吃,放開了喝。”
“謝謝老供奉,這麼多天來一直是有肉沒鹽,嘴裏都快淡出鳥了。”劉栓說完,伸手從袋子裏麵拿出一大塊肉和一壺酒扔給範奎,讓範奎將這兩樣東西用油紙包裹著,放在趙山河枕頭旁邊。
剩下的酒肉都被劉栓拿了出來,每人一大塊肉,三個人一壺烈酒,眾人就這麼坐在雪地裏麵大快朵頤。
吃著鹵的非常入味的驢肉,劉栓感慨著說道:“這麼多天了,終於吃到了有鹹味的東西,感覺身上又充滿了力量,現在就算來一隻狗熊,我三拳兩腳也能把它打跑。”
劉栓說完之後,一手拿著驢肉,灌了了一大口白酒,仰麵朝天口中發出長嘯:“啊……”
緊接著,其他人也像劉栓一樣,仰著頭用盡全身力氣大聲的吼叫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整個大山都回蕩著他們的吼聲。
“瞎吵吵什麼?好好睡會覺都不行,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精力旺盛的厲害是吧。”正在眾衛士吼得神清氣爽的時候,趙山河黑著臉從木屋中走了出來,指著劉栓等人大聲罵著。
“嘿嘿,靖遠伯,人憋屈的時間長了就得找個方法發泄一下,不然會憋出病來。”懷誌來到趙山河身邊,伸手在他的脖子後麵捏了一下,嘿嘿笑著繼續說道:“既然沒睡醒,那就繼續睡吧,有老夫在這裏,你隻管放心安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