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孟逸真冷笑出聲,一隻手敲擊著桌麵,在這寂靜的房間內尤為突兀。
這次若不是李玉川出現的話,恐怕她此時已經歸西了吧?此番這麼迫不及待的模樣任誰都能看出來皇後對她的殺心了,然隻有孟逸真知道皇後此番這麼做的緣由。
一想起李玉川,孟逸真抿了抿唇,想起今天在宮中那般模樣,便就覺得有些頭疼,剛剛甩去一個李祺川,如今又出來一個李玉川,還真是忙不過來了。
而後紅燈便就拿著包紮的東西進來了,細心的將孟逸真的傷口擦幹淨,因為疼痛孟逸真不時發出一陣呻吟,惹得紅燈險些又哭出來,好不容易才將孟逸真的傷口給包紮好,因為是脖子受傷,紅燈隻能講孟逸真的脖子一圈都圍上了紗布。
孟逸真遇襲的第二天,太子便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皇後的寢宮中,麵色緊張的質問皇後道:“母妃,真兒怎麼會被黑衣人挾持?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母妃在左右?”
“啪!”
皇後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打在了李祺川的臉上,啪的一聲連著在門外候著的嚴公公都聽得清清楚楚,聽得心驚。
“是誰教你這麼跟母妃說話的!”本就因為孟逸真的事情而鬧心,如今連帶著自己的兒子都這般模樣,皇後瞬間變就氣急攻心了,氣的喘著氣斥道。
李祺川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
半晌,才看到皇後邁著蓮步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說道:“本宮倒是不想要和那丫頭過不去,誰知道她卻這麼的不識好歹。”
李祺川聽後憤憤的抬起頭來看著皇後道:“所以母妃便就派人殺了真兒嗎?”
“放肆!”
皇後震怒無比,猛地一拍案幾,李祺川垂下眼眸,刻意的不去看皇後震怒的模樣,此時倒是多了一些囊氣。
皇後被李祺川氣的渾身疼,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捂著額頭,緩了半晌才緩過氣來,歎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好好的用腦子想想,本宮若是想要下手的話,大可以派人下去暗地裏做了,何須這番波折?”
李祺川聽後抬起頭,道:“這麼說這件事情並不是母妃做的了麼?”
“是。”
而皇後卻不假思索的回了這麼一句,讓李祺川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皇後緊接著開口說道:“這次就算李玉川不出來攪局,孟逸真也死不了,因為這一切都是母妃的安排,連你都猜測是本宮所為,那她這個聰明的人自然也能猜測到了,母妃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在告訴那丫頭,若是不答應投靠本宮的話,那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再有。”
李祺川聽後麵上的神情這才緩解,帶著幾分懷疑的皺了皺眉說道:“母妃的意思,是想要將真兒逼過來?”
“不錯。”皇後絲毫不隱瞞的開口說道。
李祺川聽後眉頭卻皺的更深了,話沒有說出口,皇後便就猜測到了他的意思,擺了擺手歎了口氣說道:“你可知道我提到將她嫁給你的時候,那丫頭直接就拒絕了,沒有一絲考慮,如若母妃不采用這種方式的話,你這輩子都娶不到她信不信?”
一句話,讓李祺川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了起來。
見著李祺川臉色不好,皇後的心裏頭也並不好受,起身走到李祺川的麵前,拍了拍李祺川的肩膀,說道:“祺兒想要的東西,母妃一定會幫你得到手,你要相信母妃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好,好嗎?”
猶豫了半晌,李祺川才點了點頭。
孟逸真在宮中遇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孟忠的耳中,隨後孟忠便就來到了孟逸真的院子中,通報也不給通報一聲,直接就來到了孟逸真的屋中,那個時候孟逸真正在看著兵書,忽然有人闖進來,孟逸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當看到是孟忠的時候,孟逸真不著痕跡的將書放下,起身朝著孟忠行了一禮。
孟忠冷冷的看著孟逸真冷哼一聲說道:“得罪誰不好,你偏偏要去得罪皇後娘娘?如今能讓皇後娘娘對你起了殺心,這讓為夫該要如何是好?”
孟忠口中的意思,若是旁人聽了會以為是孟忠關心孟逸真的話,而孟逸真卻十分的明白,他這麼說,隻是在說他與皇後之間剛剛鞏固的關係,怕因為她一個人而全盤崩塌,將皇後惹怒把孟逸婉給休回來。
孟逸真聽後卻恍若聽不懂一般迷茫的看著孟忠,說道:“爹爹再說什麼?女兒怎麼敢得罪皇後娘娘呢?”
“事已至此了,還在裝傻又有什麼意義?”孟忠顯然此時並不吃孟逸真這一套。
而孟逸真也隻是和孟忠兩人客套一番罷了,聽到孟忠這麼說,孟逸真微微一笑,繞過桌子走到了孟忠的跟前,笑的無害的說道:“爹爹,女兒也有大抵七八天未見到額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