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忠聽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孟逸真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背過身去,看著窗外的景色緩緩的開口說道:“女兒被爹爹握住了把柄,難免偶爾一時衝動會做出些事情來,爹爹覺得女兒說的可在理麼?”
“你!”
孟忠怎麼也沒有想到孟逸真會威脅自己,一張老臉氣的青紫,半晌才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帶著幾分不情願的開口說道:“老夫答應你,允許你去探望張氏。”
“不。”
孟逸真卻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看著孟忠的眼睛,目光中帶著幾分淩厲的開口說道:“女兒想要爹同意額娘搬出府住。”
孟忠聽後危險的眯了眯眼眸,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如今見麵還不知足,還想要為夫將張氏給放出府去?”
聽到孟忠那仿若笑話一般的語氣,孟逸真也不著急,緩緩的走到桌子旁,一邊拿出茶具倒水,一邊開口淡淡的說道:“爹爹不同意也沒有多大關係的,畢竟皇後娘娘看來是不大喜歡女兒了,女兒近日來便就想著進宮和皇後娘娘好好聊聊。”
“逆子!”孟忠氣極,痛罵了一聲。
孟逸真將倒好的茶水拿到了孟忠的麵前,揚起一抹笑容無害的說道:“爹爹莫要動氣,喝杯茶去去火吧,畢竟以後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父親操勞呢。”
孟忠卻沒有接過那杯水,隻深深的看了孟逸真一眼,便扭身帶著幾分憤恨的離去了。
孟忠走後,孟逸真將那拿在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自己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水後,紅燈才帶著幾分惶恐的緩緩走了進來,忐忑的說道:“小姐,皇後娘娘要,要殺小姐嗎?”
光是聽著,紅燈就覺得十分的心驚,畢竟對方是當朝皇後,她若是想要殺一個人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孟逸真聽後卻笑了笑說道:“是刀山也是火海,紅燈你說,我是往上走,還是往下跳?”
紅燈聽不懂孟逸真隱藏在話中的意思,深深的皺了皺眉,用力搖了搖頭單純的說道:“紅燈覺得小姐哪個都不要!上刀山便就是遍體鱗傷,下火海便就是屍骨無存,無論是哪個小姐都十分的痛苦!”
聽到紅燈單純而又有幾分道理的話,孟逸真嗬嗬笑了一聲,看著窗外深秋即將臨冬的景象,怔怔出神,不知不覺就想到了遠在邊塞的那個人。
一晃眼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的光景了,不是傳說中的戰神王爺麼?怎的兩個月過去了卻一點點消息都沒有
似是感受到了來自京都的思念,在大帳中和將軍們議論戰事的李孝川忽然愣了愣,以至於將將軍剛剛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王爺,你覺得屬下的戰術可好?”剛才提出戰術的將軍話後問了一句。
李孝川微微晃神,這才反應過來,微微皺了皺眉道:“將軍剛才說了什麼可否再說一次麼?”
那將軍聽後並沒有懷疑什麼,又將剛才的征戰戰術給說了一遍,李孝川聽後麵上的神色並不大好看,一邊敲擊著桌邊一邊開口說道:“將軍的戰術確實聽起來沒有毛病,但是若是放在邊塞之戰上,卻就如同送命一般。”
“還請王爺指點一二!”那將軍聽後趕忙頷首說道。
李孝川指著擺在桌子上的地圖說道:“我們征戰一個月一直和對方僵持的原因,不是在於本軍不行,而是在於這邊塞的地形根本就不利於我們。”說著,李孝川指了一處深色的區域接著說道:“這裏是對方所在的地方,他們的地勢較高,我們若是按照硬攻的方式,就等同於是送死,所以這一站,我們不能硬攻,隻能巧取。”
營帳內的將軍們聽後紛紛點了點頭,一同朝李孝川作揖道:“還請王爺多多指點,末將必定聽隨王爺之令!”
李孝川聽後嘴角微微勾起。
右丞相府。
孟忠因為擔心孟逸真會真的討皇後的不如意,回去之後沒有多久,便就差人過來知會孟逸真,說同意了她的要求,孟逸真聽後麵上並沒有多大波瀾,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隨後便帶著紅燈往張氏的院子走去。
離老遠,孟逸真就聽到了張氏在裏麵的咳嗽聲,孟逸真十分憂心,便就加快了腳步,恰巧和從裏麵出來的綠蘿碰了個麵,對方臉上帶著一絲愁悶,見到孟逸真後慌忙行了一禮,孟逸真聽到裏麵的咳嗽聲,皺著眉問道:“額娘近來身子怎麼樣?可好些麼?”
綠蘿聽後搖了搖頭,咬了咬唇說道:“夫人近來身子不知道什麼原因整日的咳嗽,喊大夫過來說隻是身子虛造成了的,給夫人開了兩味藥先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