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真聽後便就讓綠蘿下去了,自己敲了敲門說道:“額娘,是我。”
裏頭的咳嗽這才緩和了些,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張氏的聲音。“進來吧。”
孟逸真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一陣濃鬱的藥味,張氏坐在床榻上,穿著裏衣外頭劈了一件外衫,看到孟逸真過來就想要上去迎,被孟逸真慌忙的製止了。
“額娘,你身子不好,就不要隨意起身了。”孟逸真慌忙的來到餓了張氏的跟前,將正要站起來的張氏給拉住,帶著幾分擔憂的說道。
張氏的臉色比上次看著要差上很多,看著也瘦了不少,孟逸真見到張氏這樣十分的心疼,將她攙扶到床上睡下,有幾分擔憂的說道:“額娘,近來可覺得身子哪裏不舒服麼?需不需要女兒再找那大夫過來瞧瞧麼?”
張氏聽後慌忙擺了擺手,牽動了身體,又是一陣咳嗽,牽強的笑了笑說道:“不用了,額娘的身子額娘自己清楚,隻是天氣忽然冷了身子有些受不住罷了,養個幾天也就痊愈了。”
聽到張氏的話,孟逸真便就不再說什麼了,想起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孟逸真拉住了張氏的手,看著張氏的眼睛開口說道:“額娘,如果讓你搬出丞相府到一處與世無爭的地方療養,你可願意麼?”
張氏聽後微微一愣,半晌垂下眸去,將另一隻手附上了孟逸真的手,嗬嗬一笑說道:“真兒,你可知道額娘這一生最放不下的,便就是你了。”說著,張氏抬起頭來,眸中帶著一絲堅定的看著孟逸真接著說道:“所以,隻要真兒你在這裏,額娘便就不會離開這裏。”
聽到張氏的話,孟逸真早就在意料之中,畢竟她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而這次,孟逸真卻是打定了注意想要讓張氏離開丞相府這個是非之地。
想著,孟逸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張氏說道:“額娘,隻要這府中還有蔣氏的存在,你和她之間便就不會和平,縱使女兒知道額娘並不喜與人爭什麼,但是蔣氏是一個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日後若是女兒有朝一日威脅到她的女兒,她那時便就會抓著娘這個把柄,來對付女兒,就像這次一樣。”
孟逸真的話,如同是將張氏心裏頭那堅定的信念給擊碎,毫無疑問的,偷聘禮的事情便就是一個例子,她們那個時候便就是利用她來對付自己的女兒,這樣想著,張氏便就猶豫了,她有意護著自己的女兒,卻不想讓自己成為害了孟逸真的把柄。
眼見著張氏有些動搖了,孟逸真接著軟言想勸道:“再說,額娘的身體就算額娘自己不說,女兒也能看出來並不大好,隻要離開了丞相府,女兒便就給額娘找一處清淨的地方好生的養病,女兒也會經常去看你,如何?”
聽到孟逸真這樣說,張氏真真是動心了,有些躊躇的問道:“可是,老爺他會同意我這樣搬出去麼?畢竟自古還沒有已經嫁人的婦孺搬出夫家。”
張氏說完,孟逸真微微笑著拍了拍張氏的手說道:“這些額娘就不要操心好了,女兒都會替您操持好的,到時候額娘隻要動身過去便就行了。”
張氏垂眸想了想,終究是點了點頭,孟逸真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頭的那塊石頭終於也是挪開了,隻要張氏不再成為這些人利用的把柄,那她要對付起來便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太子府內。
李祺川剛剛從皇宮回來來到書房,孟逸婉便就聞聲趕了過來,手中還端著一份湯羹,溫婉的朝著李祺川行了一禮說道:“太子殿下,婉兒聽聞太子殿下剛剛從皇宮回來,此時天色也不早了,就尋思著給殿下做了些宵夜,殿下快趁熱喝了吧。”
自打新婚之夜過去之後,李祺川便就再也沒有碰過孟逸婉一下。
李祺川原先隻是和孟逸婉有見麵點頭之情,畢竟她是孟逸真的妹妹,多少他都是要打聲招呼的,如今她居然成為了自己的太子妃,生生的將留給孟逸真的位置給占了,李祺川心裏頭有多厭惡孟逸婉,不說便就能感受得到。
“把東西放下就走吧,本殿下還有事情要忙。”李祺川隻看了孟逸婉一眼便就垂下頭繼續處理公文事務。
孟逸婉聽後咬了咬唇瓣,很明顯,她並不想就這樣離開,因為今天她本來就是帶著目的來的。
看著手中的湯盅,孟逸婉重新抬起頭,期期艾艾的朝著李祺川說道:“太子殿下,這湯是我親自燉的,為的就是能夠在太子殿下回來的時候,能夠親手端給太子殿下喝下。”說著,孟逸婉的眸中便就出現了一絲晶瑩,卻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來,模樣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