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竹姐姐!”

華靜竹聽到這耳熟的聲音,一下子從床上蹦下來,喜出望外地喊道:

“淑榮妹妹!”

兩個姑娘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小妹,你怎麼才回來?想死你了!”華靜竹說著,眼淚竟在眼眶裏轉起來。

“我也是,天天在想你!”白淑榮也同樣動情地眼圈濕潤了。

“小妹,你能想我?你那心全裝的是他,想他還想不過來呢,是吧?”華靜竹故作神秘地斜楞白淑榮一眼,撇撇嘴。

“誰?”

“還有誰?俞——煥——俊!”

“哈!你可真壞!”白淑榮追打華靜竹,在屋裏嘰嘰咯咯地追趕,直到捶了華靜竹兩拳才罷。然後,打開旅行袋,拿出一包東西甩到華靜竹床上說:“給,給你這個壞姐姐!”

華靜竹拿過那包東西打開來看,是兩本電子技術方麵的英文版著作,高興地收了起來。也拿出一個紙包給白淑榮:

“謝謝小妹,給,給你這個好妹妹!”

白淑榮接過紙包打開來看,是一些揚州特產小食品,高興地拆開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吃起來。看到旅行袋裏一個布包,想起這是“小上海”佟家駒讓她帶給夏臨渝的,便拿出來說:

“這兒還有佟家駒給夏臨渝的東西呢!靜竹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夏哥了吧?他怎麼樣?”

“夏哥他……嗐,一言難盡哪!”華靜竹長長歎了一口氣。

“夏哥他怎麼樣?啊?快說呀!”白淑榮迫不及待地追問。

“他……”華靜竹將夏臨渝蹲“禁閉”檢討以來所發生的種種事情詳詳細細地述說了一遍。說到鄭秀梅之死,姐妹倆相擁相抱抽抽噎噎地哭成了一團。哭罷,華靜竹接著述說後來的事情,也把鄭大媽認夏臨渝和她為幹兒子幹女兒的事說了。

白淑榮聽完華靜竹的述說,心中十分激動感慨地說:

“姐,鄭媽媽說得對,夏哥和你是天生的一對兒!夏哥他固執,不肯改變初衷,不肯移情於你,這是可以理解的。單憑這一點,也可以證明夏哥值得愛!你愛得對,說實在的,我如果不是已經有了俊哥,也會不顧一切地去愛夏哥的!姐,你要好自為之啊!”

華靜竹此刻覺得終於見到盼望已久的妹妹,終於有了述說心裏話的貼心人,隻有淑榮妹妹能理解我。於是,便把多少日子以來自己的困惑對淑榮妹妹述說了個詳細。最後說:

“小妹,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白淑榮看著華靜竹那種為難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捶她兩下子,幹嘛那樣壓抑呢?看著讓人難受,幹幹脆脆地說:

“我說呀,姐,你不要老是把愛藏在心裏,不敢表露,扭扭捏捏的,你應當直截了當地表達,大膽地去愛,痛痛快快的!”

“小妹,我可做不到!”華靜竹搖搖頭。忽而詭異地笑笑說:“妹妹,你和你俊哥的愛發展得那麼快,短短的一兩個月就難分難舍了,那一定是你‘直截了當地表達,大膽地去愛,痛痛快快的’結果嘍!”

“這你可說錯了!是俊哥主動。他是個初次談戀愛的人,沒有什麼顧慮和牽掛,而且,他是個爽快的人,說愛就愛,全心全意地愛,他大膽地向我進攻,讓我無法不接受!”淑榮不無驕傲地說。然後又貼著靜竹的耳根說:“姐,我們倆在馬蘭分別時,俊哥他……他不但熱烈地吻我,還……還大膽地摸我乳……”

“不羞!不羞!”華靜竹撅著小嘴,用手指刮淑榮的臉皮。

“嗯……姐——”白淑榮嬌柔地擁著華靜竹扭動,臉上浮動著一片紅暈。“妹妹跟你說實話嘛!那又不是什麼壞事!我想,一對正當相互愛戀的青年男女,都會是這樣的,一旦有了接觸,就很難控製愛的激流的衝擊,相互間情感的振蕩必然產生無法控製的熱核反應,那是情的自然流露,是愛的必然升華!那是非常美好非常幸福的!”

白淑榮越說越興奮,臉上漾溢著快慰的光彩,似乎走進了理想的桃源。

“小妹,不說這些了!你不是說有小上海給夏臨渝的東西嗎?我們一起給他送去吧,他現在肯定在工作室裏畫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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