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打開窗簾,微風拂麵。
一隻馬蜂從窗外飛進來,上下翻飛,嗡嗡嗡嗡地巡視著舞廳。
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高老頭拿出一根長竿火柴,嚓地一聲,他燃亮火柴,看了一眼火苗,然後把火苗放在雪茄上麵,他轉動雪茄,把整個雪茄烤了一會。
點燃雪茄後,高老頭輕嘬一口,然後看著慢慢升騰的煙氣,一副心滿意足的安逸樣子。
整個舞廳似乎都被這雪茄的香氣所熏染,白的牆,黑色的照明燈具,各位分明。斜照下來的陽光一縷縷五彩斑斕,似乎也帶著香氣。
劉娜款款走過來,麵帶微笑,“是喝茶?還是喝咖啡?”
“什麼茶?”高老頭問。“有西湖龍井嗎?”
“沒有。”劉娜。
“什麼咖啡?”高老頭接著問。
“速溶咖啡,沒法和你抽的哈瓦那雪茄比呀,你這支雪茄幾百塊吧。”劉娜。“不過,你這雪茄真香。”
“你來一支?”高老頭。
“不抽,太苦了。”劉娜。“我知道這種古巴雪茄,開始抽的時候是苦的,然後就會慢慢有甜和香氣,但我受不了開頭的苦。”
“苦盡甘來呀,這有什麼不好?”江帆。“這才是真正的人生。”
“你懂什麼呀?”劉娜撇了一下嘴。
“向東老弟,該你發言了。”高老頭。
“我沒什麼好發言的。”我。
“沒什麼好發言的?”高老頭,“你不是要找舞伴嗎?”
“對,不,不,是的。”我。
“劉向東,你有話就直吧。”江帆。“你有什麼話想跟你的劉老師。”
“好,我想找個臨時舞伴。”我站起來,“劉老師,你現在不是沒有舞伴嗎?我想和你搭手去比賽,你看行嗎?”
“臨時舞伴?”劉娜。“什麼意思?”
“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種。”江帆。“備胎。”
“江帆,你就不能閉嘴嗎?”劉娜。“我是想找舞伴,臨時也行,但也得找個跳舞好的呀。”
“我覺得我隻要練一練,絕對沒問題,我有這種能力。”我。
“你還早呢。”江帆。
“江老師,我覺得我現在不比你跳得差。”我。
“怎麼可能,你才學跳舞多長時間?你知道我跳了多少年嗎?”江帆。
“哎呀,這個簡單,你們比試一下。”高老頭。“那個,劉娜老師跟你們輪流跳,她覺得哪一個跳得好,哪個就是她舞伴了。”
“可以啊,沒問題。”我。
“行啊。”江帆。“她要我跳得不如你,以後我就從這永遠消失,從這地球上永遠消失。”
“我草,你輸不起啊。”高老頭。“那就別比了,江帆,你真惡心到我了。”
“好,我這話收回。”江帆。“要是輸了,我沒話可,你們跳舞,我負責倒茶送水。”
“好。”高老頭,“劉娜老師,你開始選吧。”
“好,那我選。”劉娜。
劉娜背著手,晃著肩膀走到江帆跟前,盯著他看了七八秒。江帆似乎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抬起頭看著花板,一副你不選我,我就上刑場的樣子。
劉娜移步到我跟前,她抬起胳膊,用手指掃了一下我的肩頭,然後拍了一下。
我得意的看了江帆一眼。
江帆衝我翻著白眼。
劉娜忽然離開我,走到高老頭跟前,把手伸向他。
坐在沙發上的高老頭抽了一口煙,“不行,我這年紀,不行了。”
劉娜仍然把手伸向他。
高老頭擺了擺手,還是拒絕。
劉娜麵帶微笑,收回手,轉身離開。
“向東啊,你看,她心高得很。”江帆。
“什麼意思?”我。
“什麼意思?她看上這老頭了。”江帆。
“高老頭有錢是吧。”我。“她專找老頭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