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門，一隻高跟鞋飛過來，差點砸到我。
我剛要罵，一把椅子又飛過來。
一個中年女子光著一隻腳衝一個中年男子大罵。這男子過去，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女人爬起來和扭打，男人又把女人打倒在地上。
我上去要攔住那男子，江帆卻攔住我。
“這男的怎麼打女人？”我問。
“別管，他們是舞伴，打，一都不閑著。”江帆。
“打？他們跳什麼舞的？”我問。
“跳摩登舞的。”江帆。“哎，你問跳什麼舞幹嘛？”
“跳拉丁舞不打架對吧？”
“也打。”江帆。
“我不要跳舞。”歐婭蕾搖著頭。
“不是每對跳舞的都打架的。”江帆。“你們來跳舞？”
“是啊，她同意做我舞伴了。”我。
“你強迫她學的吧？”江帆問。
“她自願的。”我。
歐婭蕾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強迫人家來學舞。”江帆。
我衝歐婭蕾問道，“你不是自願的？你確定？”
歐婭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向東，高老頭在裏麵教跳舞。”江帆。
“是嗎，進去看看。”我。
江帆領著我進了一間舞蹈教室，教室挺大的，隻有一對跳舞的男女，高老頭端著茶杯看他們跳舞。
“他們跳得怎麼樣？”江帆問。
“不怎麼樣？”我。
“啊？不怎麼樣？這一對可是中國拉丁舞職業組冠軍，王飛和叢珊。”江帆。
“他們都拿冠軍了，還學什麼舞？”我。“哎，這高老頭還能教中國舞蹈冠軍跳舞？”
“高老頭可是舞蹈屆的大佬。”
“是嗎？沒看出來。”我，“你知道他會跳舞？”
“我開始也不知道，他有十多年沒出現在舞蹈圈了，以前江湖上隻有他傳，他是中國最頂級的舞林高手。”江帆。
“是嗎？我現在有舞伴了，那就讓他教我跳舞吧。”
“他現在沒空，我先來教你們。”江帆。
“你行嗎？”我。“我是教她。”
“那太沒問題了。”江帆。
高老頭忽然衝江帆招手，江帆走過去。
高老頭和他嘀咕了幾句，然後江帆出了舞蹈教室。
江帆再回教室時，手裏拿了兩雙舞蹈鞋，扔給我們。
“能穿嗎？你知道她腳多大的？”我。
“女人的腳，我一搭眼，我就知道多大，她穿6碼的。”江帆。
“這鞋是你送我們的？”我。
“算在高老頭的帳上。”江帆。
我和歐婭蕾換上了舞蹈鞋。
“跳什麼舞？”我問。
“現在放的音樂是恰恰舞，就學這個舞吧。”江帆。“我先教她基本的，哎，你也一起學吧，基本步很重要，先做原地轉胯吧，我給你們示範。”
我點了點頭。
歐婭蕾雙手合十，“看，我在這裏，主啊，我當做什麼？主啊，請派遣我。”
“你去哪？還派遣你？你現在學跳舞，哪也去不了。”我。“除非你會飛。”
“我向主發過三聖願的。”歐婭蕾。
“什麼三聖願？”
“神貧，服從和守貞。”歐婭蕾。
“啊？”
“就是，我已經發過聖願，絕財，絕意，絕色。”歐婭蕾。
“跳舞不違反你的三聖願。”江帆。
“跳舞不是色嗎？”歐婭蕾。
“如果你內心純淨，那就不是色。”江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