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具備與敵人鬥爭到底的革命先烈精神,打不過就逃是我一貫作風。一邊與人妖老師兜圈子,一邊思索逃跑路線,我冷不丁走神了。
等回過神來一個醋缽大的拳頭迎麵而來,雖然我躲得及時,麵部仍掛了彩。醜陋大叔粗噶著嗓子吼:“小子,聽人說話認真點。”
我徹底怒了,什麼戰略外援都是狗屁。平時施易南黏老子黏得死緊,菊生更是神出鬼沒適時出現拯救我於水火之中。今天在離他最近的地方,老子的臉居然光榮負傷。
我直接對大叔還以老拳,於是除卻人妖老師,這一方頓時陷入混戰。
我畢竟是多年打架專家,具備一定經驗。雖然幾位大叔身重拳沉,但我仗著身體靈活與經驗豐富都能一一避開。不過跳來蹦去久了再好的身體也吃不消,我冷不防又挨了一下,簡直眼冒金星。
肚裏一邊對關鍵時刻不出現的人激烈腹誹,一邊琢磨如何跑路。
一走神肩膀又挨了一掌,不知是否腫了,火辣辣鑽心地疼。我想我今天恐怕得“陣亡”了,被人在自己學校暴K一頓,即使以後能十倍找回都是極度丟臉,無論如何不曾體驗過的事。
禮堂明亮的燈光明明近在眼前,似乎還可以看見菊生忙碌的身影,我卻不可能向那裏求援。
我想,至少站到最後吧,就跟革命先烈一樣,寧肯站著死,不要跪著生。
但人妖老師卻不肯給我這個機會,看我差不多快被打趴下,他招呼4個人停手。
我終於能緩口氣,怒視著他緩緩調整呼吸。
地方太狹窄,幾乎被我們幾個站滿,除非跳池塘或打倒其中一人,不然很難有逃生機會。
不過本少爺是誰,既然變態老師要說話,我就從他那找回來。
人妖老師用居高臨下的目光輕蔑地看著我,“謝少爺,不管哪個學校都有它的規矩。你新來不懂,但是待久了交點學費,始終還是會明白的不是。看在菊生的麵子上,我也不為難你,跪下來向我道歉,咱們就算兩清。”
我冷笑,“不好意思,我原來學校的規矩都是我定的,在這裏也是一樣。今天不管你要做什麼,之後要後悔的人絕對是你而不是我。”
人妖老師終於被激怒了,他衝上來試圖拳打落水狗,可惜我的已然攢夠體力,一拳回擊將他打翻。
那4個笨重大叔尚未反應,我已然撒腿朝禮堂跑去。
甭管丟不丟人,人多的地方總是安全些。
禮堂人早散得差不多,我鼻青臉腫衝進過道,頓時將出來倒垃圾的女生駭到尖叫,但隻一半便被我按住嘴。
TMD,這麼丟臉的時刻怎能被更多人看到,我可不想上校園頭條。
我問:“洛菊生在不在?”
女生戰戰兢兢說:“會長早走了,你想幹嘛。”
我心說你真是白癡,幹嘛我會告訴你麼,一邊歇著去。
我用恐怖分子的語氣成功恐嚇了那女生,讓她發誓絕對不跟任何人說起才放她走人。反正我現在模樣估計我媽都認不出我來。
死菊生居然早就跑路了,那還叫我來。莫非真跟變態老師串通好整我麼?
當然不可能!
我摸出手機低頭打電話,冷不防有人背後拍我肩膀。我痛得“啊”一聲大叫,將背後之人也嚇了大跳。等我回頭時,接著走道昏暗燈光,我成功化身鍾樓怪人將身後美女嚇得幾乎昏倒。
但她用強大意誌力抵禦了生理恐懼,並且用非人辨識力認清眼前是人非鬼:“芙林……你是謝芙林?”
神啊,你是超人吧!你咋一眼看出我來呢?難道我如今毀容還不夠徹底?快找個鏡子照照。
美女很快解答了我的困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能認出你來。因為……”我正在感動中,美女拿起我的手機,“這個手機鏈是我買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