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對於健全人來說,馬拉鬆遊泳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時間長,強度大,還要與其他選手混戰,磕磕碰碰。可是左腿高位截肢的南非殘疾運動員納塔利·杜托伊特做到了,和白血病搏鬥了7年半的荷蘭選手馬爾滕·範德韋登做到了。超越極限、超越夢想,他們破蛹成蝶,創造了生命的奇跡。
納塔利·杜托伊特17歲時在一場車禍中失去了左腿。3個月後,她以堅強的意誌重返泳池訓練,並不斷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奇跡,不僅在殘疾人國際大賽中奪得金牌,而且她還常常在與健全人同場比賽時擊敗對手奪冠。在北京奧運會女子10公裏馬拉鬆遊泳比賽中,杜托伊特獲得第十六名。
杜托伊特說:“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少一條腿。”“激情!如果你擁有激情,你會忘記你自身的缺陷。”她少了一條腿,但多了激情的翅膀,讓她飛越各種難以想象的困難、障礙。雖然隻得到她不甚滿意的名次,但她很早以前就說過:“人生的悲劇不在於是否實現目標,而在於沒有目標。”是激情,是目標,是夢想,讓她破蛹成蝶。
杜托伊特說:“能夠來到這裏就是美夢成真,夢想是自己設定的,不是別人給你設定的。”荷蘭的馬爾滕·範德韋登來到這裏,實現了夢想。在8月21日的北京奧運會遊泳男子10公裏馬拉鬆比賽中,他以1小時51分51.6秒奪得金牌。
馬爾滕·範德韋登和白血病搏鬥了7年半,幹細胞移植技術讓他得到了恢複的機會。在同疾病曠日持久的鬥爭中,他克服常人難以想象的病魔的折磨,磨礪了自己的意誌,學會了耐心和等待。在賽後接受采訪時,他平淡地說:“我的生活中經曆過很多的鬥爭,因此贏得這場勝利的感覺太美妙了。”
每一隻美麗的蝴蝶,都是自己衝破束縛它的繭之後才變成的。在痛苦和磨難中,納塔利·杜托伊特和馬爾滕·範德韋登掙脫束縛自身的“繭”,夢想給他們插上透明的翅膀。身體的殘缺成就了生命的完美,他們創造了奇跡。
生命破蛹成蝶,可以美麗地飛翔。
彎道是一彎詩意的明月
曾經聽一位做賽車手的朋友拆過這樣一字:“危”。他說,“危”字上麵是一個“刀”字,下麵是一個厄運的“厄”字,意思是告訴我們,當厄運來了的時候,我們要學會在厄運頭上開“刀”,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化危為機,時刻占據主動權!其實,這和賽車也有共通之處,往往是在彎道處才最容易實現超車,這就叫做逆境中的崛起!
我問他,那你最喜歡的不是直道,而是彎道了?
他點頭說,其實生命就是一場拉力賽,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和殘酷的現實較勁兒,對於一個差的賽車手來說,賽道就是戰場,無數的車手在上麵展開煎熬般的“拉鋸戰”,而對於一個優秀的車手來說,賽道就是“五線譜”,他駕駛的跑車無論馳騁到哪裏,都是生命最動人的樂曲。
我不禁誇讚朋友說,你哪是一個賽車手啊?分明是一個優秀的詩人嗎!
朋友笑著說,其實,無論做什麼事情,身處何種境地,都要以詩人的心態閱世,以軍人的效率幹事,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在生命的彎道上遙遙領先。
我佩服朋友的心態,因為他把生命當中的彎道看成了一種詩意的超越。他把彎道看成了一塊詩意的“上馬石”,而不是一塊沾染晦氣的“絆腳石”;朋友與彎道的“過招”,玩的是“心跳”,而不是“心悸”;邂逅彎道之後,朋友是在和彎道“扳手腕子”,而不是被彎道摔得“頭破血流”。
其實,生命旅途上的彎道=挫折=逆境,等等。彎道是生命的常態,沒有彎道的人生是不豐滿的,甚至是不完整的。這就宛如一個沒有遍嚐過百草苦澀的醫者,不會成為妙手回春的良醫;一個沒經曆過破產威脅的企業家不會成為大商巨賈;一個沒有翻過船的舵手不會成為最優秀的船長;一個沒有經過烈火淬煉的刀劍不會所向披靡!
是啊,一顆沒有在峽穀的溪水裏洗禮過的心,我們不能說他不堅強,但他至少是不夠堅韌的;一個沒從低穀的叢林裏走出的獵人,我們不能說他槍法不準,但他至少是不夠勇敢的;一朵沒有經過寒冬就綻放的花蕾,我們不能說它不夠絢爛,但它至少是不夠剛毅的;一粒沒有被土壤和黑暗深埋過的麥子,我們不能說它不是糧食,但它至少不是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