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有機會問米粒:米粒,我聽說素為你生了個兒子,我們什麼時候慶祝一下?
米粒回答道:剛才我進兵營時看見廚房那邊正在殺豬宰羊,咱們就在今天慶祝。
風教授和力教授有點悶悶不樂,我理解他們的心情。這多天來許多雜事接撞而來,讓我應接不暇,好容易大家遇到一起,應當快樂快樂。我命衛兵去找柴胡,衛兵剛走一會兒又折返回來,我看見了柴胡騎著馬在前邊開路,後邊緊跟著一乘輦,看樣子那乘輦好像跟媚娘坐過的一樣。我有點莫名其妙,柴胡這是搞的啥名堂?
輦停下了,柴胡翻身下馬,掀開簾子,攙扶出來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然後來到我的麵前,兩口子一起對我下跪,柴胡口內念念有詞:這次西夏招親,來不及跟髯將軍打招呼,萬望髯將軍恕罪。
我彎下身把柴胡扶起來,對柴胡表示恭喜。並且說我曾經為軍師的婚姻操心:這下好了,軍師是一個相當精細之人,想來夫人也必定是容貌驚人。
那夫人抬起頭,看那容貌還能說得過去,隻是年紀有點大,好像不是少女。
柴胡謙恭地一笑:髯將軍見笑了,容貌驚人說不上,也可能是我們前世有緣,一見麵相互間都有好感,找個伴兒,有人做飯,有人說話,生活不再孤單。
米粒開玩笑說:髯將軍今天殺豬宰羊,為軍師恭喜。
我說:米粒喜得貴子,軍師新婚,大家同喜。
接著,我把新結拜的老兄姬翰梅介紹給軍師,兩個教授也同時向柴胡表示賀喜。大家有說有笑,步入大帳。宴席正要開始,突然帳外有人高聲喊道,髯將軍設宴也不請咱,本官臉厚,不請自到。我聽得出是樹皮的聲音,連忙離了座位,出了大帳攜著樹皮縣官的手,拉老人跟我坐在一起。樹皮縣官也不推辭,一坐下來就說:髯將軍,容老漢給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桑葚找到了,目前正在髯將軍家裏。
我問道:究竟是誰救了桑葚?
縣官說:桑葚說她也不知道,一睜眼發現自己在一棵大樹下躺著,她試著站起來走了幾步,感覺還行,就那樣跟著感覺走,就走到髯將軍的家裏了。桑葚一眼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母子重逢,抱頭痛哭。
柴胡新婚的妻子不知道樹皮說的是啥事,問柴胡,柴胡說他也不知道,米粒就把柴胡走後莫宇縣發生的事情說給柴胡兩口子聽,那媳婦聽後感慨道:凡事都有一定的規律,人隻要不做壞事,關鍵時刻總會有貴人相助。
西夏國在曆史上曾經隸屬於秦國和漢唐管轄,西夏人基本上都講漢語,因此上柴胡媳婦說話我們都能聽懂,不需要翻譯。奇怪的是那女人一點也不怯生,有點女丈夫的味道。
米粒趁機開玩笑說道:我們還不知道嫂子叫什麼名字,讓我們以後怎麼稱呼你?
柴胡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回答。想不到那女人一點也不忸怩,落落大方地回答道:我叫桑珠,剛才聽了桑葚的故事,讓我心裏好難過,如果有機會見麵,真想把桑葚認作妹妹。
我看田教授跟何教授隻顧悶頭喝酒,知道他們為三個年輕人的安危擔心。他們的前途充滿險惡,真不該放他們前行。我安慰兩個教授:有誌者事竟成,應該放開手腳讓他們去闖蕩,說不定三個年輕人真能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