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樣,一般賭梭哈的,都是大賭客,豪客。

因為他們,具備這樣的財力!

而今,舒晚提出如此的挑戰,若換成別人,景燦一定會“切”一聲,然後鄙視的告訴那人,你神經病吧!但對方是舒晚,景燦就有些猶豫了……

“燦燦,你運氣怎麼樣?”

程資炎的聲音,突然傳來。

景燦轉臉,認真的看著他,定定地瞧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微微吐了口氣,似乎泄氣一樣的說:“平時不錯,但遇見你……似乎就不怎麼好了。”

程資炎嗬嗬一笑,鬆開抓著她的手,反攬住她的要,一步步地穿過讓道的人群,走向賭桌前。他拉開椅子,安放景燦坐下,並紳士地將椅子輕輕地往前一鬆,自己也在她身側坐下,淡聲道:“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還是那句話,贏了是你的,輸了算我的。玩幾把,全當練練手!”

話音落,他不落痕跡的貼近景燦,用隻讓她聽見的聲音,略帶幾分促狹的說:“虛張聲勢,不是你最拿手的嗎,景燦?”

灼熱的呼吸,撒在耳畔。

兩人親昵的姿態,落在周圍女人的眼中,是羨慕,是嫉妒。

景燦卻因他的話,睜圓了眼睛,毫不客氣的朝他瞪了眼。手上還用力的掐了程資炎大腿一把,隨即抬頭看了過去,目光從麵前的籌碼上,一路往向坐在對麵的舒晚,低笑了起來。

“嗬嗬……”

景燦的笑聲被壓得很低,卻又極為清靈,宛如夜魅中的鶯啼,十分悅耳。

可這笑聲再怎麼美好,落在心虛的舒晚的耳中,就顯得極為森冷,令她的呼吸和心跳一樣,漸變紊亂。

舒晚緊握著拳頭,忍著Henry逼迫她,而加注在她腰際的力道,勉強的揚起嘴角,倨傲的仰著頭,回視著景燦的目光,緩聲開口,用那似笑非笑的語調,調侃道:“程少出手可真闊綽!看來景小姐是個有福氣……看得出,程少很是疼愛你啊!”

疼愛?

聽著她的口氣,景燦差點想衝上去扇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幾耳光。

她什麼意思?無非是想擁著陰陽怪氣的話,告訴眾人,她景燦不過也是程資炎的一個情婦,用錢來打發的那種。至於那個微妙的疼愛,更是叫有心的人浮想聯翩,什麼限製級的都能飛出腦海。

但景燦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至少,舒晚今兒是撞到槍口了,不應該和她比口舌。

眉梢一揚,景燦四兩撥千斤的,一邊整理著麵前的籌碼,一邊隨意而又冷淡的說:“說到……疼愛,Wendy小姐似乎深諳此道啊!與其羨慕我的男人,倒不如多想想你身邊那位。我可聽說,你在Uncle—Henry身邊的時間,已經打破了往日的那些女人。可見,Uncle—Henry對你的用心,並非隻是一丁點的……疼愛啊,你又何必來羨慕我?”

清甜軟糯的聲音,尤為醉人。

尤其景燦在說道“疼愛”一詞時,還故意壓低了聲音,拖長了尾音,讓這一個看似普通的詞,變得更為意味深長,叫人仿佛在恍惚間,陷入一片浮想聯翩的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