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輯 精彩了心靈,才能擁抱精彩的世界
大千世界如此奇妙,即使你足不出戶,如果你充滿愛意地去關注和感受,就會驚訝地發現:即使是最尋常的自然景物,也有著耐人尋味的意蘊;即使是最普通的人物,也可以創造驚人的奇跡;即使最瑣屑的事件,也可以闡述深刻的道理。
人生可以簡單也可以豐富,可以純淨也可以深邃,可以短暫也可以綿長,隻要你擁有熱愛、自信、勇敢、堅韌、執著……這些美好的情懷,讓精彩的心靈引領你向上求索、向前追尋,你就一定能夠從那些滴水藏海的小故事裏,讀出一生受用的哲思,一定能夠從那些凡夫俗子的生動的言行中,領悟人生的至理,從而也讓你的生活精彩紛呈,讓你的生命絢麗、神奇。
拉響熱愛的琴弦
一位年輕人向著名的勵誌大師戴爾·卡耐基請教:身在職場,怎樣才能獲得更大的成功?如何贏得人們的敬重?對此,卡耐基沒有給出直接的答案,而是講了下麵這個故事。
玻利是一位職業乞討者,每天出門前,他都會精心地整理一下衣服,把舊皮鞋擦得幹幹淨淨,還要對著鏡子仔細地梳理一下頭發。然後,才拿著那把祖父流傳下來的已有些破損的小提琴,很精神地出現在紐約市中心的人行道旁。
坐在一個簡易的小凳上,他像一個頗具風度的街頭藝術家,微眯著眼睛,很陶醉地拉著一首又一首的各國名曲。無論眼前是否有人經過,無論是否有人留意,玻利始終一絲不苟地拉著小提琴,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到了那些飄動的音符中,忘卻了自己是一個乞討者,他對眼前那個接納愛意和善念的小紙盒,根本都不在意。似乎他並不需要人們的捐助,隻要能夠盡情地演奏,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那天,天空中飄起了細細的雨絲,玻利移到了一個廊柱邊,繼續他的傾情演奏。卡耐基在他身旁經過時,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對他的技藝微微地頷首。
“先生,可以演奏一曲舒伯特的《小夜曲》麼?”一曲終了,卡耐基問他。
“當然可以。”他隨即調好音調,很投入地演奏起來。
很快,周圍的人們的掌聲接連不斷地想起,他的興致更高了,又演奏了更有難度的樂曲。
“很好!你有這麼好的演奏水平,為何不去一個演奏團隊呢?”卡耐基有一點兒困惑。
“我的這個職業不好嗎?”玻利微笑著。
“我是說你完全可以到那裏施展你的才華。”卡耐基解釋道。
“我認為,在這裏更好一些,誰都可以做我的聽眾,誰都可以免費聽我的演奏。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因此知道我的演奏有多麼重要。”玻利對自己的選擇相當滿意。
“我是說,你在這樣的場合……”卡耐基欲直言不諱。
“哦,你是說我不應該做一個乞討者?的確,我需要大家的幫助,但我不是在乞求,而是在交流。”玻利一臉的平靜。
“交流?”卡耐基對他的新見有些驚訝。
“是的,我在與過路的人們分享美妙的音樂,我在表達我的熱愛之情,也在感受大家的熱愛之情,樂曲是我們最好的交流語言,這樣的交流不是很棒嗎?”玻利甚至有些得意了。
“的確是不錯的想法,你絕非單單為了交流才做這樣選擇吧?”卡耐基開始有些敬佩他了。
“當然,我這樣選擇的主要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熱愛。”玻利揚了揚手中那寶貝似的小提琴。
“很好,因為熱愛。”卡耐基恍然大悟。
“對,因為熱愛,無論陽光是否明媚,無論生活是否如願,我都會愉悅地麵對,都會拉響琴弦,會讓快樂的音符圍著自己跳舞。”說著,玻利繼續他的忘情演奏。
玻利並不避諱自己是一個乞討者,可是他以自己獨特的言行舉止,展示給眾人的卻更像一個真正的奉獻者。因為在他那裏,人們更多的看到的是熱愛、認真、執著等等優秀的品性。他讓人們堅信: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從心中掏走那個美好的詞彙――熱愛。
心水清澈
一位年輕才俊,寫得一手錦繡文章,大學期間便在報界名聲鵲起。然而,一場失敗的初戀卻令他陷入深深地痛苦之中,難以自拔,甚至一度感覺到“活著實在太累”。有一天,他滿懷惆悵地走進深山中的一座寺院,希望禪師能夠為其指點迷津。
禪師告訴他:“人生在世,需要經常清水拂心。”
他不解:“哪裏去尋找清水?又如何拂心?”
禪師微微一笑:“清水源於心,清水流於心。”
他依然迷惑:“那又如何做到心清?”
“你不能左右天氣,但你可以改變心情;你不能改變容貌,但你可以展示笑容;你不能改變結果,但你可以品味過程。”禪師細語如風,“求人不如求自己,求己不如求心。心,應該是一池澄澈的清水。隻有心水清澈了,山石花樹雲霞飛鳥投映其上,才會出現各色美麗的風景。那樣,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處處是福地,事事是自然,就沒有什麼能夠汙濁、困惑我們的了。”
聰穎的他茅塞頓開,輕鬆地下山去。從此,心清氣爽地做人做事,勤勉寫作,愛情、事業均成功得令人讚歎和羨慕。
他便是台灣當代著名作家林清玄。
梁曉聲曾寫過的一篇題為《清名》的散文,文中講述了一個在許多常人看來顯得十分固執的老婦人,一生都守著自己一塵不染的“清名”,八十三歲的她已身患絕症,仍堅持上山采茶賺錢,隻為自己的生活不沾染一點點塵世的“汙濁”。在許多世人眼裏,老人苦了一輩子,累了一輩子,但老人卻說自己這一生始終心清如水,活得幹淨,活得坦蕩。她這樣表白時,語氣雖輕,卻浸滿自豪,自然而決然。
喧囂和蕪雜的人世間,有太多太多的誘惑,有太多太多的紛擾,有太多太多的患得患失,一顆顆本該清淨、澄明的心,因填入了貪欲、名利、虛榮、嫉妒、仇恨等等雜亂的東西,一下子失去了本來麵目,變得渾濁不堪。於是,被攪渾的心水驅動著許多人舍本逐末地忙忙碌碌,甚至不惜喪失尊嚴、不擇手段地四處攫取,弄得一個個顧此失彼、身心俱憊,不知不覺中迷失了自我。全然忘卻了,生命中還有那麼多美景值得慢慢的欣賞,還有那麼多好事、大事值得去做。
心水清澈,無論是靜謐地持守,還是潺潺地流淌,了無重負,身輕路闊,於己於人,一派天然。如是,生命樸素而厚重,人生簡單而富足。
星星在看著你
有一段日子,我被心中的苦惱纏繞著,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極不願意麵對的窘境之中:每天做的是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說的是一些言不由衷的話,離當初的理想越來越遠,離自己心中鄙視的越來越近,卻找不到擺脫的出路。
在那個百無聊賴的夜晚,我忽然想起了一位兒時的夥伴春山,他在遙遠的鄉下,照料著十幾畝水田,過著尋常、簡單的日子。我們多年沒有聯係了,甚至我連禮節性的短信也沒發過,但那一刻,我特想向他傾訴心中鬱積的苦惱。
電話撥通了,春山根本沒有在意我長時間的冷落,關切地問候我的身體、家庭、工作狀況,問詢其他朋友的情況,聽到我慨歎自己生活中的不如意,他淡淡地一語:“抬起頭來,別忘了頭頂上的星星在看著你。”
他的這句話,立刻讓我想起了一件久遠的往事:那年秋天,我倆大約七八歲的樣子,沒告訴大人,我們便悄悄地去山裏采榛子。第一次沒有大人領著進山,我倆興奮無比,東奔西竄,不知不覺地在山裏迷了路。天漸漸黑下來時,還沒找到回家的路,恐懼開始一點點地擴大起來。我沒出息地抹起了眼淚,後悔不該冒失地上山,更不該跟著春山翻過那個讓人暈頭轉向的山梁。春山盡管也很害怕,卻安慰我:“沒事兒,大不了我們在山裏過一夜,明天再回去。”
“明天?我可不想那樣。”我拖著哭腔。
“那你就得想辦法找到回家的路。”春山的冷靜讓我驚訝。
“你找吧,我分不清方向。”我耍賴地蹲在地上。
“哦,星星,星星在看著我們。”春山忽然仰起頭來,興奮地喊道。
“那又怎樣?星星又不會指路。”我的心思還沉迷在在東南西北裏麵。
“星星看著我們,我們也可以看著星星走,咱們就看著那顆最亮的星星,一直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路,沿著路走,就能找到家。”春山對自己的推理非常自信。
果然,在半夜時分,我們走出了大山,走回了家。
“星星在看著你”,輕輕地咀嚼春山的提醒,我茅塞頓開:與其盲目地左衝右突,何不仰起頭來,想想自己內心渴望的高處究竟在哪裏,何不讓自己向往的遠方指出一條更為清晰的道路?
捫心自問:我到底最想要的是什麼?為什麼會在生活的漩渦裏失卻了渴望的那些?為何不能割舍掉那些生活硬塞給自己的那些不喜歡的東西呢?
很快,我便驚訝地發現--其實,看似千頭萬緒的很多煩惱,細細地縷一縷,也不過那麼一點點。
不久,我換了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並開始用行動描摹自己少年時便已萌生的作家夢。日子一下子變得搖曳多姿起來,不僅在工作中收獲了許多快樂,創作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那天,一位記者問我為何能夠一直以良好的心態搞好工作和寫作,我平靜地回答:因為星星在看著我。
看到記者一臉的困惑,我笑著解釋道:“麵對生活中諸多的喧囂、嘈雜和誘惑,誰都難免會有迷茫或者迷失的時候,但隻要不忘了自己心頭閃爍如星的夢想,不忘記讓夢想給自己指路,誰都可以走出一條自己欣然的道路。”
有星星在看著自己,心裏的路,腳下的路,都會清晰許多。
轉彎後的欣喜
大學畢業那年,他在京城的人才市場中轉悠了大半年,也沒有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他學的是編輯出版專業,一心想著能夠進入出版社或者報刊編輯部,他向很多自認為專業對口的單位遞交了求職簡曆,結果卻一再收獲失望,隻有一家文化公司的老總主動給他打了電話說:“我們公司暫時不缺少編輯人員,如果你願意,可以到我們公司做一名營銷人員。或許以後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滿意的崗位。”他立刻就回絕了:“我一個正規院校的本科畢業生,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像某些職業學校畢業生那樣,去做一個四處奔波的、沒有一定收入保障的營銷員呢?”
在那個苦悶的夏日,他帶著一肚子的苦惱,回到了林區的老家。母親在聽過他那頗不順利的求職經曆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或許是你的眼睛,太過於關注那個明晃晃的目標了,從沒有想過要走走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