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漢獻帝被叛軍軟禁在長安。他利用一個機會逃了出來,奔向洛陽。叛軍騎兵緊追不舍。此時老臣董承提議把身上所帶的金銀財寶都扔到路上,最後連皇後的首飾都扔掉了。追兵看到地上的財寶,都跳下馬來拾取,軍官叱責也無用。因為他們拾到的財寶足夠用一輩子了。這樣漢獻帝得以保全生命,逃到洛陽。
命與財寶相比,當然是命更重要,因此這個犧牲是值得的。
後退是為了造就自我進取的資本。身處競爭時代,首先應要造就自己進取的資本。如何造就,那就是靠一種堅韌和執著,用知識和學問來武裝自己的心靈,苦練堅韌之功。
曾國藩平生愛好學習,從少年至老年,沒有一天不讀書。他受書籍的影響非常大。他所說的:“心靈不牽執於物,隨遇而安,不為以後的事操心,專心過好現在,對於已經過去的事不常依戀。”即使放在今天,仍然是很高明的處世之道,而曾國藩竟然能在讀《易經》時體會出來。曾國藩受書籍的影響,實在是非常深。
對於人生的進退,最易造成兩種錯誤的行為,一是盲人騎瞎馬式莽撞,一是自暴自棄的沉淪。曾國藩雖善於忍讓,但也有不願退卻的時候,如拒交關防一事,則看出他也有爭的一麵。
曾國藩在處理進退關係問題上,則是該進時進,當退時退。在曾國藩不得已啟程赴兩江總督任之時,途中觀者如潮,家家香燭、爆竹拜送,滿城文武士友皆送至下關。申刻行船時,遂將郭嵩燾所纂《湘陰縣誌》閱讀一遍,以抑製自己複雜的心情。睡後,則不能成寐。“念本日送者之眾,人情之厚,舟楫儀從之盛,如好花盛開、過於爛漫,凋謝之期恐即相隨而至,不勝惴栗。”後二天,他每日隻看《湘陰縣誌》,並將此誌寄還。從第四天開始上半日處理文件,見客:下半日與晚上便開始抓緊時間讀《國語》、《古文觀止》。告別了他經營多年的江寧,離開自己血脈相承的胞弟,悵悵如有所失,內心十分不安,隻企望旅程之中能在自己喜愛的書籍中得到安慰與休憩。同治八年(1869年)一月九日,曾國藩行至泰安府,忽然接到新的寄諭,所奏報銷折奉旨“著照所請”,隻在戶部備案,毋須核議。這等於說,一些人原抓住曾國藩軍費開銷巨大,要審計查賬,現在一紙聖旨就將此事一筆勾銷,不再查他的賬了。曾國藩為此大受鼓舞,認為這是清政府對他的特別信任、空前恩典。諭旨使他“感激涕零,較之得高爵穹官,其感百倍過之”。因而便又有點心回意轉,雖慮“久宦不休,將來恐難善始善終”,但不再要求辭職了。這樣一來,曾國藩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而且看書的勁頭更足了,轎中、宿店的旅途之中,他將《戰國策》、《左傳》反複閱讀,目的是在進見皇太後、皇上之時,陳述自己的中興大業之策。
曾國藩一生中幾進幾退,但每次麵對困境時他都能冷靜麵對,從容找到出路,這大概就是他之所以能在官場中縱橫數十年的資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