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媚嫣的身體象被一記響雷劈中,筆直地僵在了原地,宛若一具沉寂多年的化石。
“當了子也要立牌坊,沈媚嫣我終於見識了你的高超,要不是上個月,我帶著安安去醫院看病,無意中,化了dna,我他媽的這輩子都有可能被你這個子蒙在鼓裏,賀安安,他根本不是我的種,你說……”賀立衡的眼睛刹那浮上了幾縷血絲,他火大地從椅子上撐起身體,咄咄逼人對她吐出威嚴的言詞。
“不……”媚嫣的心亂成了一團,纖弱的身體象一具飄零在秋風中的落葉,瑟抖地不停,不會的,安安怎麼不是他的孩子呢?腦海裏象是清晰浮上了那黑暗的一幕,一個男人,一個書卷味挺重,有著淩厲霸道眸光的男人……塵封了五年的記憶緩緩衝破那道記憶之門,象岩漿一樣迸射而出……她一直在逃避著那令她心煩意的畫麵,無數次在心底告訴自己,安安是賀立衡的孩子,僅僅是迷亂的一夜。僅僅是一次意外罷了,然而,當她懷上身孕的那一刻,連她自己也不敢確定。
上蒼不會這麼捉弄她的,一定不會。
“他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這麼說?”
“我們的新婚之夜你並沒有落紅,沈媚嫣,安安根本不是我的種。”
賀立衡火大地起身,幾欲瘋狂地伸手揪起她長長的發絲,象一位撒旦一樣對著陰森森地怒吼。
“不,立衡,你不能這樣說?”媚嫣就是渾身是一百嘴也說不清,新婚之夜沒有落紅鐵錚錚的事實。
“那個男人是誰?說啊,你奸夫是誰?”
他的額上已經青筋賁起,一根又一根是如此清晰可見,說明他的怒氣已到了狂怒的邊緣。
“我……”媚嫣緊咬著下唇,他凶猛的力道讓她的頭皮發麻。
“不是我的種,休想讓我承擔所有的責任。”賀立衡野蠻凶悍地一把甩開她,媚嫣的身體被甩趴在地,然後,男人對著她痛苦擰眉的表情嗤之以鼻,轉身,大踏步拂袖而去。
安安不是他的兒子,那……媚嫣艱難地吞咽了口水,他質問她是那個男人是誰?然而,她也不知道他是誰啊?慌亂、心痛、幽傷一齊齊湧心尖,原來,賀立衡是為了報複自己才會去傍上h市最華麗的貴夫,嗚嗚,此刻的媚嫣,再也承受不住這突來的巨變,嗚嗚地痛哭失聲。
因為內疚,她容忍了賀立衡的出軌與背叛,因為自己有錯在先,她隻好忍氣吞聲,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真的想不通嗬,可愛的安安是他的兒子,然而,他在哪裏了?那個渾身擁有著雋永氣息,書卷味挺重,還有一絲霸道淩厲的男人到底在哪裏呢?那繚繞在鼻冀處的檸檬清香……是他害得她的婚姻麵對支離破碎的困境,她以為,歲月會塵封太多的東西,她以為,歲月會沉澱那荒唐迷亂的一夜,然而,它,並不是船過無痕,安安就是她婚前與人發生性行為的證據,嗬嗬,為何自己的命比黃蓮還苦?都說一失足成千古恨,媚嫣真的是深深地體會到了這句話深刻的含義。
自從他們撕破臉麵後,賀立衡與媚嫣的關係已經處於頻臨崩潰的邊緣。
星期日,她帶著安安回了趟娘家。
沈母見女兒回來,自是十分高興,特意做了媚嫣最喜歡吃的鍋餃與叉燒包。
“媽,我想離婚。”飯後,媚嫣與母親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她輕啟朱唇對媽媽說出這個思量了好久的決定,即然,賀立衡始終對她曾經的過往耿耿於懷,始終不願正視安安的存在,那麼,她就跟他離婚吧,離了他賀立衡地球不照樣轉動,她有工作,有工資,她能夠養活安安。
“你發燒啊,媚嫣。”沈母的笑容僵在了唇邊,為女兒這句話上眼睛瞠的奇大。
“立衡現在是h市十大傑出青年,三十二歲不到就是敗政局局長,將來榮升的機會很大的,你們共同奮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苦盡甘來。”
沈母撇了撇了嘴,猛翻著白眼,壓根兒不讚同女兒的決定,暗罵著女兒有福享不來,真懷疑女兒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