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聽說過有一些夫妻,隻能共難不能同福嗎?”
媚嫣一邊清理著水槽裏的碗碟,一邊輕輕地對著媽媽說道。
“我的三個兒女,隻有你最有出息,也隻有你長得最漂亮,我給你算個命,天格地格加起來,你是富貴命,所以,別輕易讓機會從自己的手裏溜走。”
沈母仍幽幽地勸說著自己的女兒。
可是,你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嗎?媽,這句話,媚嫣沒有說出口,而是把她埋在了心底,說得再多也等於圈圈,母親絕然不會同意她的決定,因為,賀立衡在她的心中,就是一金龜婿,她無數次的誇獎他的優秀與才氣,她耳朵都快聽起繭子來,可是,日子畢竟是自己在過,不是嗎?
第二天清晨,媚嫣把兒子帶回了家,本來想為安安換掉一身衣服,送他去上學,可是,打開門的時候,屋子裏那男人女人混夾在一起的聲音,讓她的腦中的血液迅速往腦門口衝,他三五不時地帶著那個女人回來睡覺,難道都不考慮她的感受嗎?凝望著散落在客廳裏,她的唇際飄染上苦澀的笑花,她是這間屋子裏的正主人,然而,現在的她,卻象一個過客般,老公在屋子裏給別的女人,而她隻能選擇漠視,一切都是為了安安能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單家庭成長的孩子總是有太多的不完美,世人難想象,她們美滿的婚姻生活居然在旦昔之間演變成了這樣,她咬緊牙關忍受著賀立衡變態的折磨與淩遲,抬腿跨步上樓,那男人壓抑的低吼以及女人肆無忌憚的嬌媚越來越清晰,媚嫣狠狠地咬緊牙關,想把那侮辱她的聲音抗拒在心門之外。
然而,一道嘻戲的女聲從半敞開的門縫裏飄了出來。
“衡,你不怕你老婆回來嗎?”
“你不是一樣,不怕市長老公捉奸在床啊”
“切,他才沒時間管我呢?”
又是一陣臉紅心跳的聲音傳出,媚嫣捂著胸口,“子”二字清晰地印入她的耳膜,象一條很深很深的烙印刻在了她的心版上,她無限度的容忍與退讓,到底在希冀著什麼?自己隻是不想安安沒有爸爸而已,有必要這麼卑微生不如死的活著嗎?
淚水一滴又一滴從她的眼角沉重下墜,不多時,晶瑩的淚珠已隨風凝結在了頰邊。
不是說身心麻木嗎?可是,她的心仍然還會痛,因為,心中還有愛吧,嗬嗬。
這樣痛苦地生活在一起,這又何必呢?情愛終是會被歲月埋葬的。
知道她們正在樓上發著情,媚嫣讓兒子在樓下等她,自己上數準備拿下衣服替兒子穿上,離開家,當她從那道半敞開的門扉旁跨越而過時,然而,抬起的眼瞳無意間從那狹窄的門縫裏,看到了一幕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腳步無竟識地停駐不前。
這樣的畫麵並不陌生了,女人回首,看向門口的眼光浮現一縷暈光,晶亮的瞳仁斜視了她們一眼,紅唇微微上揚,然後,拿起一張薄絲被纏住了自己的腰身,伸出蓮臂攏了攏腦後的卷發,燒起了一支香煙,十指丹寇,看起來嫵媚十足。
這就是那個高高在上,容華貴的貴婦,美麗、高貴、端莊、優雅,隻是在世人眼中偽裝的外表,不過是一堆爛骨罷了。
“你幹什麼?”
見媚嫣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腳步直直地往女人凝站的窗口而去,賀立衡猶如一隻驚弓之烏,高大的身形一閃,便就擋在了那女人的前麵,用著陰冷鄙夷的眼光斜視著她。
他眼中的冷漠與鏤刻的不屑令她心瓣微微撕扯開,血源源不斷而出。
哈,他的老公,她同床共枕了五年的老公居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擋在了她的前麵,深怕她會碰傷了他的寶貝,那個高不可攀的h市貴婦,看著賀立衡冷澀的眼瞳,媚嫣的心滴著鮮紅的血汁。
曾經,他說“媚嫣,我會好好地對待你與安安。”
曾經,他說“媚嫣,我們的婚姻平淡,但是,卻洋溢著幸福,我感激你為我生下了安安?有朝一日,如果我能飛黃騰達,我絕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