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淒涼地數落他,胡紫蓮知道他的軟脅,他最不喜歡別人說他敗壞了賀家門風,最不喜歡別人說他為整個賀家丟了臉麵,因為,他一向都把自己視為整個大山裏那一族賀姓人的驕傲。

果然,賀立衡怒眼圓睜,胡紫蓮象是踩到了他的極限,他象一隻盛怒的猛豹一樣幾步跨上前,揪住她的衣領,拚命地把她的頭按向堅硬的牆壁,狠狠地往上碰撞,殷紅的血漬纏繞上她額角的發絲,慢慢滴落,沿著她眼角,鼻溝慢慢下滑,滑至嘴裏,胡紫蓮終於嚐到了鹹鹹濕濕的血腥氣味。

賀立衡這樣滅絕人寰,讓胡紫蓮徹底寒了心,她歇息底裏地吼了出來。

“賀立衡,你喪心病狂。”

胡紫蓮氣紅了雙眼,皮膚由於吸毒的關係,本來就白得不正常,披頭散發,麵容上飄染著血花的樣子就象一個蒼白的女鬼一般,她積沉多時的怒氣終於象火山一樣爆發。

她憤力地撐著殘破的身體,猛力地向賀立衡撞去,賀立衡猝不及防,險些跌倒。

待他穩住身體,拳頭便象雨點般落在胡紫蓮纖弱的身子上,胡紫蓮尖著嗓子嚎叫起來,她無力地承受著賀立衡的暴力,她該怎麼過下去了啊?

賀立衡打累了,這才停下了手中的拳頭,看著躺在角落裏,滿身是血的胡紫蓮,一動不動的,象一個死人一般,他低下對,啐啐地罵了一句。

“媽的,真不經打。”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手指尖感覺還有一點熱氣,雖氣若遊絲,但是,還沒有死,他撐起身子,狠狠地踢了她一腳後,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轉身出了門,並把門上了大鎖,她是跑不掉的,他早說過,她要與他同歸於盡,不僅是胡紫蓮,他還要與許多的人同歸於盡。

媚嫣一邊喝著手中牛奶,一邊看著手上的報紙,報上的一則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

報上的頭版頭條就是“賀局長被管為貧民,到底如何官場落馬?成了h市最大的一個謎底,解不開的謎……後麵還簡訴了賀立衡時任敗政局長兩年來的一些政績,以及未任局長以前是何等的優秀,是h市出了名的青年財俊,後生可畏,然而,這樣的青年才俊卻不知因何緣由斷送了自己一生的前程?”

賀立衡被政府機關邊緣化,被調往政協工作,媚嫣放下了手中聽報紙,她知道這是秦冥修的意思,是自己幾天前在深夜受驚的那件事情嗎?

賀立衡是好是歹都與她沒有關係了,她拿穿起外套穿上,轉身關上門,想去超市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她到附近的超市轉了一圈,到貨櫃上拿了一些生活用品,走出生活區,無形間,她始終感到身後有人尾隨著自己,當她轉過頭來時,看著身後熙熙攘攘的人發群,一切並沒有什麼不同,也許,近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的心也開始敏感起來了吧!

她提著購物籃子轉到收銀台,收銀台小姐笑容可掬地對她說。

“一百三十八元,謝謝。”

媚嫣從外套裏掏出皮夾,抽出兩張百元大鈔,等收銀小姐找了零錢,提著已打包好的購品,轉身步出超市那道自動防彈玻璃門。

她走到超市外的公車站牌準備公交車,沒想到,今天的人群太擠了,好不容易等來了一班,可是,一家子就裝滿了,她隻能眼巴巴地等著下一班。

等了好久,19路車還是沒來,她索性就幹脆步行回家了,好在超市離家也是太遠,隻需要步行二十來分鍾就可到家了,她提著袋子,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路邊花圃,花圃裏正鮮花盛開,各種各樣的花兒競相開放,紅玫瑰,白玫瑰,黃玫瑰,看得她眼花繚亂,都說玫瑰代表的是愛情,這世上男女的感情何止千千萬萬種,可是最傷人心的,就是愛情,愛情是噬骨的毒藥,愛情是侵入腸心的毒液,它能把人傷得體無完膚,它殺人不用刀,殺人不見血,多少男女為了它不惜舍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