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嗬嗬,這個朕倒是不十分了解,原來王爺和這廖明遠竟然還有此關係!不過這廖明遠當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此事後麵當然還有主使之人!”衛宏冷冷的看著樂清河,沉聲說道。
“不知皇上可曾查清是何人主使?”樂清河那臉上的迷茫之色,讓人不由得相信他真的不清楚此事。衛宏心裏明白,這就要開始正題了,他冷冷的一指癱坐在殿門前,被侍衛牢牢抓死的樂戰,寒聲說道:“就是那位坐在殿門前的樂戰,樂尚書!”
“不可能!”樂清河失聲的喊道,“樂戰乃是臣的小侄,他和風城王根本沒有見過,怎麼會命人襲擊風城王千歲?而且廖明遠怎麼會聽從如此大逆的命令?不可能!”
“是嗎?朕也奇怪此事。風城王離開京師之時,樂戰還是一個普通的三品將軍,根本沒有見過朕的皇弟。他為何會如此做,朕也是十分的懷疑,但是樂尚書方才已經承認了此事乃是他所為,這滿朝文武都是親耳聽到的,朕不會冤枉他。而那廖明遠,朕就更不清楚了,他在五十天前接到兵部的密令,帶領麾下的兵馬離開神風騎的營地後,至今不見蹤影。而風城王在二十天前遭受伏擊,卻恰巧是被兩千人伏擊,朕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裏?據天門關守將所報,被風城王斬殺的那些所謂的馬賊,所用的都是帝國統一的兵器,而人數也恰好是兩千。嘿嘿,朕就像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沒有想到衛宏的這一番話讓樂清河放聲大笑,他那花白的胡須隨著笑聲微微的顫抖,看著衛恒,他輕聲的說道:“皇上,臣想是皇上誤會了。臣在五十天前接到了濟州送交來的快馬急件,說是濟州如今兵馬奇缺,著臣盡快的解決此事。於是臣就讓人請兵部侍郎衛越衛侍郎安排神風騎廖明遠押送兵器和馬匹前往濟州。由於如今路上並不平靜,所以臣就讓廖千戶秘密行動,如今應該已經到了濟州了吧!”
“什麼!”衛宏雙手扶案而起,他看著樂清河,似乎要看透他的內心。樂清河臉上依舊平靜,柔和的看著衛宏,絲毫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好半天,衛宏緩緩的座下,手指輕敲龍椅扶手,沉聲說道:“是嗎?那為何朕著令內務府前去查探之時,兵部竟然無一人知曉此事?衛越也沒有向朕稟報?”
“嗬嗬,臣知道自己的這個小侄乃是一個草包,胸無點墨,之所以能夠成為兵部尚書這一品大臣,乃是太後對臣這多年功勞的體諒。其實兵部之事大多都是由衛越衛侍郎一手操辦,樂戰並沒有什麼大的功勞。所以臣所下的手令大都是給衛侍郎,樂戰並不知道此事。而衛侍郎之所以沒有說此事,想來一是當時臣告訴他此次的押送事關重大,不可輕易告訴他人,二來兵部事物繁忙,所以一時沒有想起來吧!”樂清河侃侃而談,他看著衛宏,眼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衛宏的臉色鐵青,他怒極而笑道:“是嗎,可是剛才樂戰已經承認此事,不知王爺有何解釋?”
“是嗎?”樂清河微微的一笑,轉身看了看癱坐在殿門的樂戰,清冷的說道:“樂戰,你剛才承認了嗎?你是不是因為害怕,所以一時口不擇言,使得皇上誤會了你的意思?”
“是,是,是!”樂戰不是笨人,否則也不會在這兵部尚書之位呆了這許多年,他立刻明白了樂清河話中的含意,連忙大聲的說道:“皇上,臣冤枉呀,臣確實不知道此事。方才臣說罪該萬死,乃是一時害怕,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在臣的轄內有此兵馬調動,臣竟然一無所知,而恰好又出現了襲擊風城王千歲的事情,臣真的有些慌亂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來了勁頭,爬在地上,跪行向衛宏,一旁的侍衛將他死死的按住,他一個勁的磕頭說道。
“你……”衛宏被樂戰的話氣的有些頭暈,他臉色鐵青看著樂戰,眼中流露出森寒的殺機。再看了看帶著微微笑容的樂清河,心中壓抑依舊的怒火突然間的爆發了出來。“樂戰,你方才不說,現在看到你叔父來了,卻如此說話,是不是因為有了靠山,以為朕就不敢殺你了!”
“皇上,此話差矣!”樂清河大聲的說道:“皇上,樂戰無能乃是事實,他平日就不太喜歡說話,膽小無比。今日皇上又擺出如此的架式,他心中自然感到害怕。皇上,臣早就說過,樂戰才能不足,實在不足以在朝堂顯身,但是皇上當時沒有聽從臣的意見。皇上,不是因為臣來了,樂戰膽子大了,而是因為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你……”衛宏指著樂清河,右手輕輕的放在案上的刻刀之上,臉上殺機更顯出猙獰之色……
“皇上,臣以為為君者應胸襟寬闊,不可因為些許的小事而嫉恨臣下。樂戰有失朝廷禮儀,才德不足,臣以為實在不應再擔當兵部重任。但是其罪不致死,還請皇上三思!”樂清河跟著大聲的說道。
“還請皇上三思!”一直沉默的群臣突然間也大聲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