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隻老狐狸算盤打得賊精,送尉杉一塊地,既討了美人歡心又能讓大家看看,他於向升多麼大方多麼寵愛情婦。
書吧一直都不會開得太晚,晚上9點的時候就關門,但今天尉杉有點感冒咳嗽得厲害,戌壹就趕她回家休息,一個人看著店。
到了關門時間發現還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坐著,她想反正也沒事做就延遲關門的時間,等到差不多大家都走了,時針已指在11點上。
她理好書,關了燈鎖上門,剛回身準備走時嘴巴被人從背後捂住,她發出“唔唔”的求救聲,一路被拖著來到一處靜得可怕的巷子裏。
她被一把摔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人揪著頭發往牆上撞。一下又一下,直到血肉模糊,遮去了她的視線。
那人將她翻過身子,不,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她渾身顫抖地望著他們,他們要做什麼?殺了她?
“你是尉杉嗎?”其中一個男人問她。
“別廢話了,她就是尉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急。
這個巷子很暗,沒有光線,根本看不清臉。
他們開始淫/笑著靠近她,肮髒的手鑽進她薄薄的T恤裏,粗魯地揉捏她的胸脯。
“不要……不要……”她驚恐地求饒。
“不要?”倆人笑得越發淫/蕩,一人鉗住她的手,一人解開她褲子上的紐扣,“刷”地一下扯了她的褲子,手探進她的下身。
“不可以……求求你們……不可以……”她的眼淚滾落下來,激起地上的灰塵,她不斷哀求:“求你們……求你們……”
“求我們?”他們哈哈大笑,一耳光抽上她的臉,將她扇得耳朵嗡嗡作響,“尉杉,你個小婊/子還立牌坊?敢做人情婦還怕被人上?今天我們哥倆輪著上你,看你要不要!”
其中一人拿了塊抹布堵住她的嘴,聽到她“唔唔”的求饒聲,仿佛加速了他們體內的催化劑一般,像個餓狼撲了上去。
戌壹睜大眼睛,淚水不斷湧出。
她“唔唔”喊出的聲音,其實是那兩個字,“蘇驛。”
蘇驛,你在哪裏?
蘇驛,你快救救我。
蘇驛,你還要我嗎?
不可以……不可以啊……要等他來……他一定會來的……他不會不管我……
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
他沒有來……他不會來了……他真的說到做到了……
戌壹一直刻意忘記的,是她曾經和蘇驛見過麵。
那是她消失了不久之後,去學校辦理退學手續時,他攔住她,質問她去了哪裏,她隻說累了,不想繼續下去了。
他很生氣很失望,“你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
“我們玩完了?”
“玩完了。”
“好,戌壹,這是你說的。”他退後一步,看著她,“以後我不會管你了。”
“謝謝你別管我。”
他決絕地轉身就走,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如果他回頭就會看見她滿眼的淚水。
“負責以後你的人生我來帶路。”
“我欺負我女朋友,你有意見?”
“不許移情別戀,不許把頭發剪掉。”
“戌壹,你父親給你取名字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想過,戊字含一,而不小心你男朋友我的名字正是那個一字的諧音,所以你--戌壹,注定是我停靠的驛站。”
“戌壹,你是上帝賜給我的,所以你不能違背上帝,你不能離開我。”
這一刻,她想起的不是爸爸媽媽,不是姐姐,而是她曾經很愛很愛的,蘇驛。
那個說要帶她走路的蘇驛,那個在樹下和她跳華爾茲的蘇驛,那個總是愛欺負她又寵著她的蘇驛,那個說她的名字是他人生驛站的蘇驛,那個說不能違背上帝離開他的蘇驛,那個說不會再管她的蘇驛。
她如一灘爛泥仿佛垂死在地上,喃喃著:“蘇驛……蘇驛……”
她好像看見了他,她拚命地向他揮手,她拚命地喊他,可是他不回頭,他不看她,他已經不要她了。
那兩個人從她身上爬起,一臉滿足地淫/笑著,將衣物甩在她身上,再揪起她的頭發狠狠地說:“我叫你再立牌坊!以後見你一次上你一次!臭婊/子!”
她蒙著臉“嗚嗚”地哭泣,她的神智已經不清楚,她隻覺得被拋棄了,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她。
她好冷……好冷……光著身子發顫地蜷縮在地上……
“還好……不是姐姐……是我……”
眼前越來越模糊,又是淚水又是鮮血,她完全地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