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下情緒,孔梓蹙眉,她怎的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激動了。自從遷居到了皇都,開始給居易樓寫評書話本,她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波動。明明把自個兒心中的故事寫下並且流傳開來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呀。
呼——
不想那些有的沒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明日的登台,雖然和其他人演練過,配合也很默契,但她就是不放心。
孔梓閉眼,理了理思緒,瞬間沉浸於自己編織的夢裏,抬眸的刹那,神色莫幻,已是渾然不覺外物。
步伐輕移,盈袖抬。白延禮輕車熟路地從居易樓後門進去,直奔酒窖而去,卻不曾想酒窖大門上竟貼了一張字條。
“小白啊,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我還是很有預知能力的哈。就知道你心情不好,會來我這偷酒喝。勸你別打這個主意,你姑我早就換了酒窖的鎖。聽姑一句,並非我向著你表哥,你和楚歌真不合適。男兒誌在遠方,不該為兒女情長所困,想開點,別吊死在一棵樹上,天涯何處無芳草嘛。”
不用說,衝這怪異的言語方式,白延禮就知曉這字條是他小姑留下的。用他小姑的話說,她說的那叫簡單利索的白話文,而別人說的都是文縐縐的文言文。
白延禮無奈地一笑,笑中摻雜著苦澀,一旁樂生瞧了就心酸。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兒?”
看這樣子酒也喝不成了,打道回府?
漆黑的眸子四下環視,白延禮略一思索,心裏便有了計較,沉吟道:“不,就且在這走一走。”
“是,少爺。隻是您一天不休息……”
“無妨,回去也睡不著。”
樂生一滯,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嘴,淨說些無用之言,惹得少爺心裏不舒服。
兩人順著小路向深處走去,不知不覺竟到了後院,上了長廊。
一路靜默無語,隻聞行走間衣布摩挲之聲,樂生尋思著該說點什麼來轉移一下少爺的注意力,忽的就聽到長廊前麵有動靜,連忙問道:“咦,少爺,您有沒有聽到?前麵好像有人在說話。”
白延禮駐足凝聽了半晌,確實有人。
“既是有人,那我們就繞道吧,莫要打擾了人家。”說著,就欲轉身離去,不想,一聲輕呼傳來,緊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沉悶鈍響。
不錯,那驚呼正是孔梓所發。原來是她入戲太深,一時沒注意腳邊台階,踩空跌了下去。
小心翼翼地掀起褲腿,腳踝處果然蹭破了一大塊皮,殷紅的血絲滲透出來,上麵覆著塵土。
“嘶……”
見狀,孔梓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旋即低低咒罵一聲。倒黴!偏偏趕在這種關頭,隻希望沒有扭傷,如若不然,明兒的台就算是不能走了。
絕對不行!
先看看能不能站起來,然後再說……
“這位姑娘,你沒事兒吧?”
突然一個聲音驟然響起,打破這夜的寧靜。
嚇得孔梓一個激靈,又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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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剛開始述比較多可能會有點無聊,後麵角色都差不多出來了就會好些了,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