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小二連忙答應道。
其實誰的心裏都清楚,這架勢即便讓了位置秦公子也沒臉坐這裏。
秦公子現在就如一口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拚命的壓製住心裏的怒火,咬牙道:“算你狠,我們走!”
“等等!”
李逸連忙喊道,接著道:“要是遇到蜀王,還請幫我轉告一聲,就說草民謝過蜀王贈弓之禮!”
秦公子身子一顫,頭也不回轉身就氣呼呼的下了樓。
看著他氣呼呼的背影,李逸微微一笑,拿起酒壺給張千倒上,笑道:“看吧,這惡人還需惡人治才行,靠著老子耍威風,又算什麼本事!”
張千端起酒杯,就如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李逸,疑惑道:“你……!”
李逸微微一笑,也不理他的疑惑,舉起酒杯,道:“來,好好的喝上一杯。”
張千也埋下了心裏的疑惑,慢慢的喝起就來,可心裏一時間卻是難以平靜。
現在的李逸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守自己控製,自己讓他去東不敢去西的李逸,雖不知道為什麼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但張千的心裏已經隱隱約約覺得要想如自己當初設想的一樣控製他已經有些不可能。
胖和尚給自己說的話再一次浮上心頭,殺還是不殺,天平已經隱隱約約傾向殺這邊,至少還可以弄得一筆錢,好好的過下半輩子,總比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強。
一瞬間,張千的心裏殺機陡增。
但他也並非那種考慮不周全就動手的人,要殺李逸,最好的結果就是撇清自己的關係,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表麵上和和氣氣的兩人,心裏想得卻是如何致人死地,就如毒蛇一樣,美麗的花紋掩蓋了毒牙的致命,唯一的區別在於張千這條蛇還在尋找時機,而李逸已經張開了獠牙。
剛才事情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很快酒樓裏麵又熱鬧起來,而酒樓裏麵無疑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地方。
李逸一邊慢悠悠的喝著酒,一邊也注意聽著周圍酒客們的談話,很快隔壁兩個酒客的話卻鑽入了耳朵裏麵。
“聽說了沒?一月之後,醉花樓可又要選舞魁了!”
“舞魁?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上次可都是三年前了吧,怎麼突然又要選了?”
“誰知道呢?不過這次要是中了舞魁,那可是可以進宮的,要是能在皇上麵前舞上一曲,被那位大人瞧上了,那可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那豈不是很多姑娘都要去?”
“那是當然,今年肯定熱鬧,對了,我還聽說了,好像新來的市令要上任了吧。”
……
兩人接下來也就扯到了新上任的市令身上,而作為本人李逸對於他們後麵的話倒不怎麼關心,而更多的卻是在意前麵的話,這醉花坊聽名字倒是一個煙花之地,居然可以在長安舉辦一個選舞魁的大賽,也可以看得出在當地還是頗有影響力,有機會還真得去瞧瞧,別的不說,參加的姑娘們的姿色自然是傾國傾城,比起千年之後那屆慘不忍睹的選美應該好很多吧。
用過了飯,又歇息了一陣,下午李逸繼續拉著張千逛西市,直到閉城門的鼓聲響起才離開,張千雖說正壯年,可身子骨的確不怎麼樣,一天下來早就疲憊不堪,李逸也好不到哪裏去,可畢竟心裏有自己的打算,也在堅持。
回到家中天色已黑,一進家門,李逸就大聲嚷道:“來人啊,準備好酒好菜,今天本公子高興,可要陪張管家好好的喝上幾杯!”
接著又扭頭對張千笑道:“今天可有勞你了,想必你身子也乏了,這樣,我讓人準備好酒好菜,晚上我們也好好的喝上幾杯,也好解解乏,再說這天冷得,喝點酒也暖和暖和!”
張千現在恨不得整個人都癱在地上去,雖然奇怪李逸為何變化很大,卻也沒想太多,聞言也就答應,自己率先進了屋去。
李逸自己卻到了廚房,找到了秋夏,讓她把李治送來的葡萄酒也準備好,至於燙的酒則是一壺狀元紅,一壺竹葉青,還有一壺花雕。
秋夏不知道為什麼要準備如此多品種的酒,卻也沒多問,一一照辦。
沒多久,秋夏就讓人準備了幾個小菜,還端上了一個小爐子,爐子上放著一銅盆,銅盆水正冒著熱氣,三壺酒正溫在裏麵,另外兩壺葡萄酒並未溫著,也就放在了桌子上。
李逸主動拿起了溫好了酒,給張千倒滿,又拿起了葡萄酒,給自己滿上,笑道:“上次秋獵的時候喝過這酒,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酒了,我酒量小你可別介意,來,先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