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剩女一族後,最怕的除了過生日便是收到朋友的喜帖。
生日蠟燭在燃燒的過程中還不忘燃燒著你的心髒,生怕你忘記了自己正在漸漸老去。而喜帖上的燙金紋路和那新郎新娘的幸福笑臉,在你想去送上祝福的時刻,也提醒著你目前還單身的事實。
每每想到這裏,我便無比的懷念過去青蔥的歲月,最青,最嫩的時期卻當然屬高中時期了。
3年的高中時期是人生中最具有會議價值的歲月,在這個時候我們交到了最真摯的朋友,經曆了最折磨人的高考,享受過最青春的年華時光,也遭遇到最……極品的室友……
重遇張純的時候,我正和白真真在百貨公司與化妝台的一個售貨小姐辯論紅色口紅和藍色眼影搭配是否合適。
本來這是個很明顯的結果,但是由於售貨小姐此刻便是著紅與藍的妝容搭配,非要和我這個跟審美打了十幾年交道的辯論一番我也沒辦法,正當我和白真真打算放棄規勸售貨小姐回到正途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宋吟——”
我一聽竟然是叫我的,便扭頭一探究竟,轉頭之際我便眉頭緊皺,心裏暗道,這花枝招展的碎花裙小姐是誰啊?眨巴眨巴眼睛,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了。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見到老同學卻叫不出名字,當然,如果這個人隻是班上的路人甲也就算了。
碎花裙小姐見我一幅迷茫的神情,登時嘴巴一撇,踏著高跟鞋“吧吧吧”地便走到了我麵前:“不認識了?我是張純啊!”
裝純?我在心裏來回琢磨一圈,腦子像是打結了一樣,但是下一眼看到她嘴邊的一顆紅痣時,猛然如遭雷劈!
“是你啊?”我也驚叫了出聲。
在經曆過去的十幾年的時光時,歲月也將記憶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青紗,但是或許因為我身邊有白真真和林如故時常晃蕩,我總會時不時得回憶一下過去所做的挫事,以至於現在想起過去還是如此的清晰。
張純變了很多,是真的很多。想當年她在班上也算得上是個風雲人物,事實上我們宿舍的六個人都算得上風雲人物。而張純的風雲事跡是我們後來最不願在正常情況下提起來的。用現在的話說這廝就是二缺中的奇葩,極品中的妖孽!
俄而,百貨公司二樓的肯德基靠窗戶的位置上坐了四個人——歡欣鼓舞的張純、歡欣鼓舞的不知名男子、麵無表情的白真真和麵無表情的我……
這樣一幅玄幻的場景,是我這三十年來跌破智商也想象不到的。
關於重遇,張純顯得很是興奮,挽著身邊的男子熱情地介紹道:“這是我未婚夫查爾斯。”末了還強調了一聲,“他是韓國人!”
我眨眨眼打量了查爾斯一圈,忍不住問道:“韓國人怎麼取了個英文名啊?”
張純白了我一眼,隨後嫣然一笑:“現在誰那麼土沒個英文名啊!查爾斯崇拜美國文化,信基.督,這名字叫著也方便。”
我心說,我還就是那個沒英文名土得掉渣的村炮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