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契約書上簽了字。一人一份收好了。
我是第一個穿越來的契約王妃吧?想到這兒,不禁揚眉,關於這點,YY界應該把我載入史冊。
話說,這是閃光的一筆。
……
我們抽了一會煙,外麵傳來一個蒼老的女聲:“尚衣間彤史莫氏參見皇上,給皇上,給新貴人請安。”
彤史我是知道的。她們擔任指導,安排並記錄皇帝性事的工作。她們一般都是在皇帝身邊伴駕的,秋水宮裏沒有這個工種。是以我是第一次見到了古代的“侍性人才。”難免有點好奇。
錦元帝輕聲道:“進來吧。”
很快進來一個著宮裝的婦女,看年紀有五十開外,年齡又大,長相又普通。看樣子不像被寵幸過的樣子。沒做那種事的女人,怎麼指導別人怎樣行房?原來古代也流行教條主義。
女官進來後,先是跪於地上恭敬一禮,才起身到寢殿的龍床處,上下裏外查看了一番,而後恭聲道:“啟稟陛下,龍床妥當,現已子時,請及早安寢。”
她一說我才驚覺,已經子時了?皇帝身上還有傷,正該早些安息。於是起身扶皇帝:“陛下早些睡吧。身體需要休養。”
錦元帝點頭,持了我的手,往龍床處走。皇帝的手很大,也很溫暖,我的手像被敦實果肉包裹的核,把手交於他手,莫名就能安心。走上腳榻,皇帝依舊不鬆我的手。我掙了掙,居然沒有掙脫。
咦,難道要我跟他睡在一張床上?不要了吧,隨便讓我打個地鋪就好了嘛。想開口抗議,又想著彤使檢查完床輔還沒有出去,我隻好對皇帝擠眉弄眼一番。意思是,我們剛達成的契約,你莫不是已經忘記了?
皇帝對我還以擠眉弄眼。眼角掃著那名彤史。
我一想就明白了,彤史在場,我們不能隨便。
唉,做皇帝也不自由啊。
為了掩人耳目,我隻好和皇帝脫了外衣,上了床,我本來還想留一件中衣的,隻是上來扒衣服的女官們速度太快,居然把我扒得隻剩下肚兜。
汗顏。
本來還對上床有些猶豫,現在被扒成這樣,那那床不鑽也得鑽了。我抱著雙臂,吱溜就鑽進被去。上上下下把自己裹了嚴實。隻露個腦袋在外伸著。其實是也想把頭蒙起來。以前也穿過晚衣服,低胸的那種,但穿晚禮和穿肚兜在男人麵前晃,明顯非同等級別。第二種可是太涼快,承受不起,臉龐緋紅。
錦元帝隻是靠床沿坐著,穿著白色的中衣,這幾天常見他的裸身,從沒覺得有什麼。今天自己先脫光了再看他,感覺就不妙起來,也不知是床臥的香氣還是錦元帝身上的香氣,飄搖著直往鼻間鑽。我像喝下了烈性的單身貴族之餌,心間強塞進一百二十隻兔子,跳得七亂八糟。
我悄悄看錦元,這個男人其實也不錯,有俊美的相貌,清勁的風姿。他是王者,尊貴卻又不失溫和。他是至尊,優越卻又不失仁慈。我交了狗屎運,才會跟他同床而臥,隻是我太冷靜了些呢,總覺得能與他做個朋友就是福氣,再不想奢望更進一步的。沒聽過帝王家是非多嗎?如此優秀的男人,正該配皇後那種儀度天下的女人。這種男人,我無法配得。隻等這場事過,找個農莊隱居,好好過我的小康生活。
宮女們把紗帳放下,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紗帳很薄,依稀可以看到外麵的景況。所有宮女都退幹淨,朦朧中看著一人沒走。正是那名彤使。
她不但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居然還腿一盤,在帳子外麵坐下了。
誒,這是要幹嗎?如此深夜,窺探別人隱私似乎不好?
我給皇帝使眼色。錦元帝未能會意,低聲問道:“什麼?”
我把皇帝的頭扳下來,咬著他的耳朵:“把那個女人趕走。”
皇帝笑笑,反過來咬我的耳朵:“皇帝第一次幸妃子,彤使必需坐在帳外。”皇帝的唇,有些微溫的熱,燙著耳朵,我猶如過火。
收斂心神,再次反過去咬他的耳朵:“那不是什麼都讓她聽去了?”
“是啊。不然你以為彤使是幹什麼的?”麵臨窘境,錦元帝並無急色。
這個,我被聞所未聞的陳規漏矩嚇得說不出話來,這位彤使好有臉,居然能看到皇帝主演的三級片直播。在現代,明星們出演三級片,一般都可以一夜治富的。我們這樣免費演給彤使看,彤使給我們什麼啊?古代人好怪異,倒底是性開放,還是性封閉呢?我一向自詡是現代豪爽女,但與變態的古代規矩一比,頓覺自愧弗如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