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鴿這個時候已經跟了上來,她說,你怎麼把它給放了,你可真夠傻的。

它是個兔媽媽,所以我才放它的。我說。

餘鴿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但願這個兔媽媽和它的孩子們會感謝你!

接下來,我和餘鴿作了分工,我去找人血藤,餘鴿去找吃的。

人血藤並不像事先想象的那麼好找,我在叢林中找來找去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後來,眼看著餘鴿拎著一隻野雞懷裏還抱著一大堆野果回來了我還是沒有找到一棵人血藤。

我不甘心就這麼空手回去,繼續一點一點地向遠處尋找過去。

後來,就出事了,當幾個全副武裝的敵人衝到我麵前的時候,我滿腦子裏想的竟然還是那些人血藤。餘鴿也被敵人發現了。

我和餘鴿就這樣落到了敵人的手中。

自從被拉進雲蒙縣偽縣長陳力園的那個戒備森嚴的縣府大院之後,我就沒想過能活著出去。

我和餘鴿是一起被拉進陳家大院的。那時,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臨死之前,隻有一件事令我有些擔憂,她猜想敵人一定會對自己和餘鴿行刑逼問傷員藏在了哪裏。我擔心自己會承受不了那種嚴刑拷打。還好,敵人並沒有對這個問題多加追究,隻是簡單的問了問就相信了她們的話。

沒有別人了,他們都在帳篷裏被打死了,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說。

老子猜著也不會再有什麼人了,誰這麼有能耐會在山洞裏窩上三天不吃不喝,你們這兩個小娘們不是就挺不住了嗎?

我聽出來,眼前的說這話的這個胖子正是那天在山洞外麵說話的那個粗嗓。頓時,一種不詳的感覺湧上心頭。

被押進院子沒一會兒,就見一個彎著腰的瘦子一搖一擺地走了進來,瘦子尖著嗓子對著我和餘鴿淫笑著說,還不錯嗎,難怪陳縣長老是惦記著你們。

瘦子走到胖子陳縣長跟前,豎起大拇指對他說,陳兄,小弟佩服佩服,還是你的這一招靈呀,沒費一槍一彈就把這兩個共黨小娘們給活捉了。

胖子陳縣長說,項團長,這裏頭還不是也有老弟你的一半功勞,要不是你的那些兵在山上撒下了天羅地網,這兩個小娘們又怎麼會自投落網呢?這樣吧,今天晚上為了慶祝勝利我陳某設宴款待項參謀長及諸位兄弟,到時再讓姑娘們來跳舞助興。

聽陳力園這麼一說,項開嶺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不悅之色。陳力園覺察到了項開嶺的這種情緒變化,他說,當然了,怎麼處理這兩個共黨小娘們還要聽項團長的,對付共黨分子,項團長比我有經驗。

說完,陳力園對著項開嶺訕笑了幾聲。

先給我打!打老實了再說。項開嶺猛地拉下臉說。

話音剛落,我就感到一陣皮鞭劈頭蓋臉地就落在了身上。頓時,周身疼得如同刀割。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那疼痛的感覺似乎越來越朦朧了。再後來,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模糊起來。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在意識喪失的最後一個瞬間裏在心裏對自己說,這回,我真的是要死了。

然而,我卻並沒有死,我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