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逼她回來不就行了?”金雨霜說得極為輕鬆,仿佛在談論今天天氣是下雨還是出太陽。
“逼?怎麼逼?”蘇元浚興趣盎然。
“讓梁銀竹跟曾嶸結婚,辦一個超級豪華的婚禮,宴請他們國內外的朋友參加,在報紙、網絡、電視上打出廣告。我保證無論她躲在哪個角落等死都會趕回來阻止。點子我出,事情你做。拜拜!”金雨霜說完掛了電話,哼著歌兒準備去溫泉山莊,嗯,得把雪屋準備好,那可是銀雪後半生的‘寢宮’。
“哈哈哈,妙啊!”海潮的總裁辦公室裏,蘇元浚啪著桌子狂笑,果然,會出賣而又有能力出賣你的人,一定是你最親近的人。
然後,回到g市,心情委糜還沒調整過時差的銀竹,接到一通令她恐怖的電話。
果然,姐姐在那個蘇魔鬼手裏。而他放姐姐的條件竟然是要她跟曾嶸結婚,跟她姐姐最愛的人結婚!任由手機從手上滑落,咚的一聲跌落地麵。
另一個當事人曾嶸也在下一刻鍾接到蘇元浚的電話。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曾嶸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怎麼能跟雪兒的妹妹結婚?即使是假的也不行!
“難道你想讓銀雪孤獨的在某個角度寂寞的等死?她身上的延命丹隻能維持到這個月底了。再說金雨霜已經研製出可以繼續延續她生活的特效藥了。”蘇元浚耐著性在解說,嗯,這還真不太像他。
“雪兒不是在你手上嗎?我和銀竹結婚,你不過是想讓雪兒跟銀竹一起痛苦!”這麼荒唐的事他做不出來。
“混脹!你也相信我軟禁了銀雪??!!!”蘇元浚‘啪’的一聲掛掉電話,唯一的耐性被磨光了。
再次撥打銀竹的電話,隻撂下一句狠話:
“你跟曾嶸在這個月28號結婚,我會向各大媒體公布這條消息,如果當時婚禮辦不了,29號你就準備為銀雪收屍!”
銀竹被威脅得臉色發白,三不五時發作的心絞痛又再次發作,冷汗虛汗爭先恐後的蹦了出來。
連續三天搶占頭版頭條廣邀海內外朋友參加的海潮董事長婚事,惹得g城大街小巷議論紛紛,從深圳請來的婚儀公司第二天就在g城立了個分公司。
開玩笑,二三十萬元的漢式婚禮,費用之昂貴,格調要求之高,時間之緊迫,媒體關注之頻繁,都是構成開辦分公司,進軍西部最好的時機。
日本食府,某個密切關注著g城的男人,拿到屬下傳真回來的報紙,差點銀牙咬斷,惡狠狠的砸爛了一張上好的桃木辦公桌。
於是,第三日,海潮就接到了來自日本的索賠要求:出口日本的水餃外包裝有殘留的農藥甲安磷。
就在銀竹幾乎把世界翻了個遍、曾嶸把國內查了個遍、蘇元浚把g城鬧個天翻地覆時,銀雪隻不過去了武漢,在一間風景秀麗的瘋人院做了一個月的臨時醫生。她以神秘的治療方案,讓三個瘋了七八年的女人恢複清明。代價卻是身體迅速衰弱。雖然被整個精神科醫生追捧,‘喚魂’這種禁術,卻不是說學就能學會,更不能隨便‘外流’,已經屢屢犯規的銀雪,也不敢再犯這個‘禁忌’,雖然它是醫治心因性精神分裂最好的方法。
為蘇元浚‘贖完罪’,銀雪到北京看了奧運閉幕式,也終於露了蹤跡。
8月25日,銀雪站在王府井熙熙攘攘的人流裏,感受著盛世中國的繁華,任由喜悅在即將衰竭的細胞裏歡快的跳舞。可惜她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一個驚喜的聲音嚇回了現實。
“銀雪!你在這?!!”
細長的桃花眼裏桃花盛開,帥氣的臉上盛滿妖豔的俊美,生硬的漢語卻把激動表達得淋漓盡致。
“宮、本、輝、映!”銀雪一字一頓,小巧的櫻唇微勾,這也太巧合了吧?
“嗯,我去了g市,觀察了很久,果然,世上有兩個銀雪,哦,不,一個銀雪、一個梁銀竹。”
“她是我妹妹,我們是雙胞胎,跟你和宮本輝煌一樣。”銀雪大眼彎彎,心情特好,既然他已經清楚,那就意味著宮本輝煌也已經明白。
“你怎麼在這?g市的海潮集團亂套了,它出口日本的食品被查出含有農藥。輝煌提起訴訟,要求三倍賠償。梁銀竹瘋了一樣的找你。”狹長的桃花眼精光湛湛的研究眼前美麗的人兒。
“宮本輝煌?海潮跟他有生意來往?”銀雪眉頭輕皺,事情似乎並沒有朝她預想的發展。
“是啊,是梁銀竹聯係的,她早知道食府是我們宮本家的產業。我跟輝煌說了你們是兩個人,這個月輝煌就親自到g市考察,可是輝煌沒見過你,死活不信。加上在日本銷售的海潮食品被投訴,所以……”
“銀竹離開日本後,宮本輝煌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銀雪打斷他,心中的不安一陣陣的擴大了,如果她為銀竹找來的不但不是‘保護傘’,而成了‘催命符’……
“嗬嗬,輝煌從不缺女人,隻是他愛的隻有……”
“我回g市,你還去嗎?想不想見到兩個‘銀竹’同時出現?”銀雪再次打斷他,冷冷的望向他,不再有‘難友’重逢的喜悅,帶著絲絲縷縷連自己都說不清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