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一口一個姐姐的,叫得我心裏暖暖的,好,以後就喊你漾兒!"看著她破涕為笑,我總算是鬆了口氣。"疼不疼,姐姐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不疼,姐姐現在還難過嗎?"
"姐姐不難過了,謝謝你,漾兒。"她撫摸著我的發、我的眉,很久沒有說話。
這頓飯我吃得很開心,了解到很多顏植以前的故事,那些驚心動魄的故事是怎麼說也說也說不完的,可以記錄下來擬成長篇小說了!
可我沒想到,顏植悄悄埋了單。
"姐姐,不用你請,說好了我請的!"我有些著急了。
"漾兒,乖乖的,等你以後賺了錢,請姐姐去省城吃大餐,好嗎?"顏植深情凝望著我的眸子,也許在她的眼裏,我隻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吧。
"姐姐,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就好,你快去找你該找的人吧!"
"姐姐!"
"嗯?"
夜未央,華光初現,寧靜的酒吧街旁,有的人,深情環抱著。
在最繁華的市中心步行街口,開著全市唯一一家肯德基,記得上一次來這裏吃東西,還是為了慶祝我姑姑女兒的生日哩!
那時的肯德基,真叫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
哎!真頭疼,有哪次不是人滿為患呢?我左晃晃,右轉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別人剛離開的座位,靠窗的,太合適了!
抬高的樓梯,我俯視著窗外,窗外的人則仰望著這塊白花花胡子的"啃爺爺"招牌。
他應該快來了,我捧著小靈通,屏幕閃鎖著和天上星星一樣顏色的光,可我就快要睡著了…
不知隔了多久,電話鈴音將我從一片困頓中拉扯出來,再歡快的鈴音也變得難熬。
"張漾,我到了!"一位戴著眼鏡,手上拎著公文包的男子聲音急促。
"我在東邊的窗台。"忘記介紹了,他叫徐塑,是市美術學院的年輕繪畫老師。至於我們怎麼認識的,簡單來說,在夜色酒吧,他那拖長的絡腮卷胡須,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幾番打探下來,我了解到了他的需求。
他的需求很簡單,趁著還沒結婚,有富餘時間接私活,最好是帶學生畫畫,來錢比較快。
而我恰好能滿足他的需求,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遞給他3000元訂金。
再晚些時候,蘇雀也來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帶來什麼。
地址早就定下來了,我在附近租了一所兩室一廳的簡裝修的老房子,一個月房租才300塊。
徐塑將滑落於鼻梁間的眼鏡扶正,欣然地說"我去設計一個招生的廣告牌和一些宣傳單什麼的,廣告牌弄好了就擱在樓底下,另外,我們需要注冊一個牌子,最好有些認證。"
"你不就是最好的認證麼?"我信心滿滿地看著他,他的畫我早就在暑假看過了。
"他說的是營業執照之類,放心,我會請我爸來處理的。"蘇雀極其冷靜,令我覺得陌生,古靈精怪的她跑哪去遊泳了?
"好,那由我負責招生!"看起來,我張漾也要做一些像樣的事了,真是迫不及待啊!
蘇雀偷偷瞄了眼滿臉絡腮胡,一副藝術家氣質的徐塑,他的眼睛轉個不停,貌似深不可測,不經意間,她又看到了張漾手中那塊寶藍色的電子手表,即刻陷入了沉思。
夜空中鳴放著七彩煙花,美豔動人!
天花無數月中開,五采祥雲繞絳台。
"蘇雀,快看啊,有人放煙花!"蘇雀,你到底是怎麼了?
"看到了,好美啊!"張漾,你的世界永遠都那麼單純嗎?
"我該走了,你們慢聊。"合作?不過是在相互利用罷了!
隨著徐塑的離去,蘇雀逐漸卸下了防備,吧啦吧啦地回到了古靈精怪的小雀兒形態。
"快,把鑰匙給我,我去把房間打掃一遍!"
"小麻雀,我們先在去買畫具吧,再晚就關門了!"
"不要叫我小麻雀,我會打你哦!"氣嘟嘟的蘇雀又回來了。
"好好好,小喜鵲,我們走吧!"
"哼,你個死漾漾!"
"好吧,好吧,還是叫你小雀兒吧,聽說你還是咱們的校花呢,是哪個校/笑字啊,笑容的笑?"…
整個世界彷佛又沉溺在兩個人的土壤裏。
三個"年輕"人的畫室,到底能走多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