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才加給杜重遠的罪名也是托派,誣說杜重遠等人受重慶托派首領陳原的派遣來新疆。杜重遠在審訊筆錄中說:“我決非托派,硬說我是托派,此係最痛苦者,比受刑還苦。真奇怪,聽你們所說,就像比我自己還清楚,但問我自己有這樣事沒有,我自己總比你們詳細……我不了解,為什麼一定說我是托派。漢奸、托匪都加到我的頭上了,我究竟是什麼東西,隻有我自己知道。這些話都不說,一說就有問題,就說我翻供,我決不翻供……哎呀,我那個供是怎樣寫出來的呀!”杜重遠還有一條“罪狀”,是以日本帝國主義為背景,受汪精衛活動費2萬元來新疆活動。
當時中共在新疆的代表陳潭秋指出:這次案件的意義是新疆反動派用誣蔑陷害的手段,向進步分子的大舉進攻。他們利用杜案羅織株連,企圖將進步分子一網打盡,雖然在這一案件中被捕的確實有些壞分子,但左翼文化人與新疆本地的進步青年也捕了不少,他們在新疆活動據我所知也做出明顯的成績,並無任何反政府的言行,雖然他們中間有的人對政府設施曾表示不滿。所謂“陰謀暴動案”在新疆是連續不斷地發生。“每次逮捕都引起社會極大的不安,人人感覺自危,大家隻好緘口埋頭敷衍吃飯。”
杜重遠案件是盛世才背叛六大政策,反蘇反共表麵化的一個嚴重步驟,是盛世才向右轉的公開信號。雖然這時盛世才還舉著親蘇親共的旗幟,但是拋棄這個旗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