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怎麼了?怎麼會憋的慌呢?是不是想我想的了啊?嘿。”
“少臭美了你!我看不下去書,很難受;越難受越看不下書。老想著奮發作為,可行動老跟不上思維。骨頭,咋弄啊!”
“給自己一些壓迫感就好了呀!”
“問題是我沒有什麼可壓迫的啊!怎麼辦呢,骨頭哥。?”
“睡午覺了嗎?”
“沒。睡不著。”
“吃飯了嗎?”
“沒。吃不下。”
“洗澡了嗎?”
“洗了,早上熱醒了之後洗的。”
“都是我問你你怎麼不問下我?”
“那你吃了嗎?累不累?睡嗎?你煩不煩啊!整天都是這樣!掛吧。”講完,子夜把手機“啪”的合上。嘟著嘴。
子夜不懂,為什麼自己就從沒開心過。童年沒有、現在也沒有。單身沒有,戀愛沒有,失戀也沒有。子夜不懂自己到底哪裏出問題了。貌似難過也不太多,大部分時候都是沒有感情的。隻是子夜不懂外人為何總是說自己感性呢?或許吧。
情緒化的子夜給人的感覺就是感性,容貌更使別人把子夜客觀性的判斷給直接忽視秒殺了。沒有搭邊眼鏡,她不近視。瘦瘦小小的,乳娃娃一般精致的小臉,大大的眼睛上懸著長長的睫毛,頹然慵懶地耷拉下來,總讓人有一種不真實感。而她那可惡的脾氣又跟她的容貌呈負相關。她看起來有多乖巧可愛,脾氣就有多臭多粗暴。而這粗暴她並非隻對生人,熟人她也一概不買賬。
每次骨頭打電話,子夜高興時恨不得穿過電話,拉著骨頭猛親。煩惡時罵一通直接掛斷。也幸而電話的那端是骨頭,不是聞竹。記得聞竹曾在電話中氣憤地說:“我是人,不是物,我也有感情的,麻煩你不要把你的喜怒哀樂轉嫁給我。”嗬。那家夥也真有種,聞竹是這麼多家夥中唯一一個敢這麼跟衝子夜吼的人。吼的結果呢,跟不吼的人的命運一樣,被子夜踢了。聽到自己不喜歡聽的話子夜不掛電話才怪呢。子夜的原則是:你可以不喜歡聽我說話,你掛了不聽,或者走開不聽就是了,不要衝我吼,我身子骨羸弱,經不起嚇。
至於聞竹,在他講了那通電話之後,據他自己說,心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聽,他也不相信吼子夜的人竟然是自己,自己真是太帶種了,他一手拍自己的小心髒,一手捂著腦袋:太恐怖了,子夜掛我電話我都不知道。剛電話裏的是我嗎?“撲通撲通”,心還一直在快速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