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噴發(1 / 3)

青蝠與周青青見端木閣雖然生得粗壯醜陋,但心機卻是甚是陰損,隻在片刻之間此人便機謀百出,二人聽他胡說八道,好笑之餘,隻覺此人甚是厲害。端木閣不聽他二人的責罵,又大聲說道:“瞧你們二人說話的神情語氣,簡直便是一對小情侶一般,周青青,你在世外居這麼多年,沒想到我端木也有走眼的一天。哼!你可當真是不簡單啊!表麵上裝作一本正經的,誰知道暗地裏卻另有一套,我也沒見你若何走出世外居,怎會勾搭上這個比自己還小上幾歲小白臉?哈哈!周大護衛,你當真是高明的很啊!勾搭小白臉的審神技,當真是出神入化,隨心所欲,你幾時也交我兩手,也好叫我得償所願,哈哈!”

端木閣大笑聲中,在場的數百人眾,均是隨聲附和,在旁加油添醋的胡說八道。周青青卻沒有因此惱怒怨恚,反而神色自若,眼笑盈盈,她聽端木閣口若懸河,胡說八道,也不生氣,將雙手背在身後,隻笑盈盈的瞧著他,聽端木閣說完,笑道:“你這醜八怪可說完了沒有?”端木閣見她不怒反笑,心想:“你這小賤人到挺能忍耐,老子這般折辱於你,你卻不生氣,真他娘的。”嘿嘿一笑,說道:“你周大護衛的風流情史,一時半會兒怎能道說清楚?須得用上三日三夜。接連不輟的說將下去,才能說的完整,正好今日大夥都在場,來來來,我端木閣便將這周大護衛的風流情事一一說給大夥聽聽。”旁觀眾人齊聲叫好,更有心邪淫穢之輩高聲取笑,歐典等人聽著這些人滿口的汙言穢語,均是怒不可遏,無奈周身筋軟骨酥,不能起身製止這些人的胡說八道。歐典見端木閣當著數百人眾的麵,胡亂編造詆毀心上人的清譽,心中惱怒異常,隻是身體使不上分毫力氣,隻能幹自氣惱,額頭青筋暴起。東方青另一個光頭僧人伸手按在歐典的手背之上,低聲安慰。

正當眾人哄笑聲中,隻聽的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說道:“你們這些人間的渣滓,還有臉站在這裏大聲說笑?豬狗尚且知恥知辱,你們枉自生為一介男兒,有些還妄自稱為什麼江湖高手大俠,哼!據我看來,你們什麼都不是,便是做豬做狗也還不配!”

這幾句話聲音清脆悅耳,雖在數百人的嬉笑聲中,仍是傳遍廣場每個角落,在場數百人中,無不將這幾句話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猶如紛亂嘈雜的波濤之上,忽起一縷清新之風,將這嘈雜吹得一幹二淨。人群中原本嬉笑紛擾,一聽到這幾句話,頓時便靜下來了,有人不等那女子說完,便大聲喝道:“是哪個小賤人在胡說八道?快給爺爺站出來。”“爺爺今日便叫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小賤人,快滾出來!”一時之間,嬉笑之聲,變為怒喝叫罵之聲。

端木閣雖然站在近處,仍是沒見到那說話之人,隻聽那女子說話之時將身影藏在了陳問道等一幹人之後,當即舉牌一指,喝道:“小賤人,快滾出來,受爺爺一牌。”那女子又說道:“你是個大傻瓜麼?你叫我出來受死便出來受死,我又不傻,何況你又不是人,我又何必理你。”青蝠聽到這聲音之時,便已聽出是飛鳳在旁弄的鬼,他與周青青相視一笑,均想:“飛鳳這一招可是厲害得很啊!”聽到飛鳳這句話時,不約而同的高聲大笑。端木閣雖然站得最近,但飛鳳說話之時,將身影隱在人群之後,是以在場數百人中。竟然沒有一人瞧見她,端木閣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等聽了這句話後,忽然冷聲而笑,喝道:“小賤人,你躲在人群背後,便以為萬事大吉麼?”突然之間,端木閣暴雷似得喝道:“快給爺爺滾出來!”大喝聲中,飛身而起,便向隱身在人群之後的飛鳳揮牌砸下。

青蝠察言觀色,見端木閣說話之時身影微動,便知道他要突下狠手,早已暗暗戒備,隻見他突然躍起,向躲在人群之後的飛鳳攻擊,當即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將端木閣攔下,朗聲叫道:“你想見人,便先過我這關再說。”一雙精鋼刺,接連刺出,盡是點向端木閣上身要穴。端木閣沒想到這少年出手竟是這般迅捷狠辣,當即揮牌向他砸去,兩人身在半空,均是出手快速,但聽得叮叮幾聲響過,兩人同時墜落下地。端木閣一沾到實地,大聲喝道:“爺爺今日便先拿你開刀。”口中吆喝,雙牌直上直下的向青蝠猛攻過去。青蝠見他雙牌沉重寬大,雙牌邊緣打磨的甚是鋒銳,隻要一不小心沾上了,勢必會傷筋斷骨,又見端木閣招沉力猛,每一牌揮出,均是蘊著數招後招,知道此人武功高強,是個硬手。青蝠揮鋼刺與他鬥得幾招,便已知道要想勝了此人,絕非易事,除非惡鬥之間行使詭計,才能將他打倒,當下青蝠凝神接戰,一對鋼刺施展開來,與端木閣的一對沉重銅牌,鬥在一起。

旁觀的數百人眾,雖然均是此次跟隨四大法王謀逆之人,但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是昔年江湖上黑道中人,原本便是心術不正,陰邪嗜惡。這次追隨四大法王謀逆奪藥,各人原本便各懷鬼胎,不出大力,這時眼見蘇星婕便坐在對麵的高壇之上,個人竟是均怕事情不成,得不到解藥而弄得淒慘而死,眼見端木閣與那少年鬥在一處,竟是沒人敢上前向蘇星婕動手,上千雙眼睛隻盯著場中兩人的激鬥。

飛鳳躲在眾人身後,眼見青蝠與端木閣鬥在一起,心下甚是擔心,正欲走上前去觀戰,忽見敏兒不知何時竟然已上了高壇,正站在蘇星婕身畔聽她說著什麼。飛鳳隻見敏兒側對著自己,隻見蘇星婕臉色凝重,不知在給敏兒說些什麼,敏兒靜靜的聽著,臉上神情忽白忽紅,變幻極快,飛鳳察言觀色,知道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為外人道的事情。飛鳳心下忽起疑心,心想:“適才聽哪蘇星婕言道,有一件及重大的錯事與敏兒的身世有關,難道這時她們所說的便是敏兒的生身大事?但是這件錯事又跟敏兒身世有什麼關聯?”她見青蝠與端木閣鬥的甚是激烈,兩人武功隻在伯仲之間,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強弱,便緩緩移動身子,想要站近一點聽聽蘇星婕她們姑侄二人在說些什麼。

飛鳳剛聽到蘇星婕說道:“······你要知道,我將你養大,而是為了你爹爹,葉添男這個妖女······”剛聽到這裏,便見梁顧無聲無息的挨近身來,低聲說道:“飛鳳姑娘,偷聽別人說話,這個可不大好吧!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親哥哥。”飛鳳沒想到梁顧竟然有此一招,向他瞧去,隻見他臉上神情陰沉沉的,蘊著殺氣,心中吃了一驚,暗道:“不好,這家夥有鬼。”心中疑惑,表麵上去不露絲毫聲色,微微一笑,說道:“我隻是想站近一些瞧瞧我哥哥與那無賴漢子的惡戰,又沒聽到什麼。不過,你梁大叔倒挺關心人家的閑事的。”梁顧嘿嘿一笑,說道:“事不關己,還是莫要過問,否則禍事上身,叫誰都不會好過。”

飛鳳心中正自飛速轉換念頭,猜不出這梁顧到底有何用心,聽了讓他的這句話,嘻嘻一笑,說道:“梁大叔,你可別嚇唬我,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你叫我不要管閑事,你自己不是也在管別人家的閑事麼?你說的這麼嚴重,哪我還是站遠一些的為妙,省得惹禍上身。”嘻嘻一笑,走到了另一端,轉頭向場中激鬥的青蝠叫道:“哥哥,小心啊!這老畜生可不是什麼慈善之輩。”說話之時眼睛卻偷偷向梁顧斜睨。

端木閣早已恨透了飛鳳,見她終於顯露真身,便想要過去將她一牌砸死,隻是被青蝠攔住,一時片刻之間卻難以將之打退。噶高手比武最忌分心旁騖,端木閣這一心思分神,青蝠立時覺察出來,鋼刺接連刺出,霎時之間,竟然將端木哥逼得左支右拙。周青青高聲叫道:“小弟,將這醜八怪的舌頭給我割下來。”青蝠眼見有機可乘,暗自催動內勁,每一招刺出,鋼刺筆尖之上均發出嗤嗤聲響,又鬥得幾招,隻聽嗤的一聲,端木閣肩頭衣衫竟然被情婦一次劃破,端木閣不禁又是惱怒又是驚疑,呼喝聲中,雙牌直砸橫掃,牌影飛舞,勁力所及之處將兩人身周丈餘範圍盡數罩在其內。青蝠身影輕飄,在對方狂風暴雨般的牌影之間,竄高伏低,精鋼雙刺,在牌影之間嗤嗤刺出。

兩人這時均是以性命相搏,各自使出平生所學,內勁也是催發至極致。這時旁觀眾人,均知兩人已到了最危險的境地,無論是哪一方稍有疏忽,便可被對方趁機進擊,一招得手。這是兩人均是以快打快,眾人隻見眼前一團黑影,一團青影纏在一起,又時兩團身影相互糾纏,難分難解。兩人鬥得有一百餘招,二人各自催動內勁,頭頂上白起蒸騰,在場雖有數百人中,但都瞧著兩人的決鬥,均是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廣場之上竟是寂靜無聲,隻有場中心兩人兵刃相交之聲密密如爆豆。

冷空和尚觀鬥良久,心中已然知道勝負之數,嘿嘿冷笑,突然轉身走到桑石鵲白謙楊雲皇三人身前,說道:“三位瞧明白了沒有?”桑石鵲三人也已瞧出端倪,臉色凝重。白謙與明空和尚頗有交情,頗知此人的脾性,見他臉色冷漠,炯炯有神的眼睛之中透著殺氣,知道他這麼說定是有什麼計交,問道:“冷空大師有何見教,請直說吧!”冷空向場中激鬥的二人瞥了一眼,說道:“再鬥十招這二人的高下自判,有一人便會當場被對方打倒,你們這聚眾人手不是為了想要搶到解藥,以解身上冰蠶寒冰之毒的煎熬,眼下放著這麼多英雄好漢不去做事,卻在這裏跟他們一對一的比武,真是浪費時間。”桑石鵲桀桀怪笑,說道:“你這和尚如此性急,不就是想要得到那火蠶,成為武林第一高手,隻是這火蠶跟哪冰蠶的解藥一般兒的稀有,而且都在那姓蘇的賤婢手中,咱們若是不先製住她這賤婢,逼問出這兩樣寶貝的下落,蠻幹硬拚是難以成事的。隻有蠢驢才會這般莽撞無頭。”

冷空和尚聽桑石鵲這句話含沙射影太過明顯,分明是在罵自己是蠢驢一頭,隻知蠻幹橫闖,當即嘴角一勾,說道:“你這矮胖子長篇大論,不就是在說老子是頭蠢驢麼,好吧!當年橫行天下的三個英雄好漢,這些年月在溫柔鄉泡的都不成人樣了,真他奶奶的慫蛋。”桑石鵲與楊雲皇跟他可沒什麼交情,兩人一聽他這話,均是大怒,齊聲喝道:“賊禿驢,你說什麼?”便在這時,隻聽得叮叮幾聲響過,隻見周青青歡呼雀躍,喜形於色,笑道:“好兄弟,你的本事可真不壞,竟然將這醜八怪給打倒了。”

旁觀的百餘人,都向場中二人瞧去,隻見這時二人早已分開,青蝠倒提鋼刺,雙手負在身後,神情閑雅,嘴角邊帶著笑意,瞧著端木閣。隻見端木閣雙手執牌,擋在身前,雙目圓睜,如要噴出火來,直盯著青蝠,過的片刻,隻聽端木閣咬牙說道:“好小子,你真行!”話音一落,砰地一聲,仰麵倒地,身下流出一灘血跡。在場白數百人中,已有數十人早已瞧出結果,隻是這些人各懷鬼胎,均是心狠手辣之輩,對端木閣得死,竟是沒有絲毫惋惜。更多的人卻是沒能預先瞧出,突然見到這種情景,均是大吃一驚,更有人驚呼出聲:“這小子殺了端木法王,可真了不起。”“咱們一起上前,將這小子剁成肉醬,為端木法王報仇。”“這小子武功不壞,今日可要揚名江湖了。”“大事不妙,見風使舵。”

飛鳳眼見青蝠獲勝,大是高興,上前拉住青蝠的手臂,笑道:“哥哥,你真厲害。你什麼時候將這‘分雲探波’功夫練成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桑石鵲等眼見端木閣屍橫就地,均是心下暗驚,冷空冷聲道:“技不如人,死有餘辜。”桑石鵲三人雖然均是心狠手辣之輩,對生死早已瞧得慣了,隻是端木閣跟他三人共事多年,彼此已有交情,見他今朝被一個少年打倒,震驚之餘,三人均覺甚是惋惜。楊雲皇聽到冷空的冷嘲熱諷,心下大怒,喝道:“你這臭和尚如此蠻橫,竟然敢如此詆毀端木,有本事邊跟你爺爺都他三百回合。”說著將手中陰陽輪一抖,嵌在鋼輪上的鋼環相互撞擊,叮叮有聲。冷空冷笑一聲,說道:“你想跟我打架,你還不配。”楊遠皇見這惡僧如此小瞧自己,愈加惱怒,喝道:“大言不慚,咱們今日就殺你個你死我活。”右手鋼輪一抖,便向冷空當頭砸下。

冷空側身一閃,左掌橫拍,霎時之間楊運皇隻覺身前被一股雄厚的勁力罩住,呼吸登時不暢,心下暗讚這和尚內力了得,當即橫輪往他左手臂上砸去。冷空變掌為擒拿手,楊雲皇見冷空變招迅捷,當即出左掌直擊,右手鋼輪向他小腹削去。這兩人均是當世的絕頂高手,一交上手,均是以快打快,霎息之間,兩人便已拆了十餘招,旁觀眾人眼見他二人突然動起手來,均是錯愕吃驚,不知道他二人因何鬧翻。桑石鵲見二人鬥了十餘招,若不出手將兩人製住,隻怕今日之事便會就此而廢,但知這二人皆是當世高手,以一己之力難以將二人解開,當即向白謙以及其他四名高手使個眼色,六大高手同時出手,三人拉楊雲皇,三人拉冷空和尚,將二人分開。

楊運皇心中怒極,與冷空鬥得幾招,以知這和尚武功高強,隻怕還在自己之上,五十招之前自己還能與之鬥個平手,五十招之後隻怕自己便要落了下風,隻是這和尚忒也橫蠻無理,他來是客,尚且如此無禮,便想要反客為主,這恐怕在場這麼多英傑都不會願意。桑石鵲向兩人道:“二位,咱們今日連手舉事,同坐一條船上,大夥應該齊心協力,不要因為一時之氣,壞了大事。”白謙向冷空道:“大和尚,這裏是世外居,你遠來是客,你這般說話行事,是有些過頭了。”冷空被三名高手看住,知道難以同時將身前的三名高手同時料理了,但他心高氣傲,渾沒將這些高手放在眼內,哼的一聲,說道:“老子向來便喜歡橫蠻,想怎樣變怎樣,你又能耐我何?”

白謙身邊的數十人,聽到這光頭和尚這般橫蠻的說話,均是心中有氣,一個黑須漢子冷聲道:“光頭和尚,你這般小瞧天下英雄,在下瞧你也沒有什麼驚人的技藝,這裏有這麼多英豪在此,在下等便想見識見識你的高招。”冷空聽了這話,嘿嘿冷笑,說道:“老小子,你這是在向貧僧下挑戰書,好!咱們今日便來比上一場,誰贏了這裏的一切便由勝者做主。”另一名瘦小老者笑道:“原來在你這和尚心機在這裏藏著,光頭和尚,就算你武功在強,也難以敵得過這裏數百高手。”冷空環視四周,隻見白謙身邊圍著百名漢子,瞧這些人的神情舉止,看來均非泛泛之輩,自己便算能夠打倒其中十人,這勢必會內勁枯竭而死,說道:“咱們隻來比一場,誰贏了便聽誰的。”

正在這時,忽聽得一人高聲喝道:“你們這些賊子,不知羞恥,還敢在這裏堂而皇之的相互吵嘴,真他娘的晦氣。有種的便來跟爺爺一較高下。”

白謙等順聲音瞧去,隻見眼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膚色黝黑的漢子,楊雲皇等人知道此人正是鎮守陰陽界之陰界的高陰。周青青等人連勝兩場,眼見這些人各懷鬼胎,更是毫不知恥的當麵起了內訌,耳聽得這些人要來比武決定盟主之位,其行絲毫不將眾人當一回事,均是心下恚怒。周青青便想再次出手,高陰在旁早已按耐不住,他搶在周青青頭裏,向白謙等人出言挑戰。

在場數百人中,隻有桑石鵲等十餘人,知道眼前這個黑漢子的身份來曆,楊雲皇曾帶人追捕敏兒至陰陽界,但在陰陽界之中,他隻見到鎮守陰界的高陰,哪名鎮守陽界的高陽,卻始終不見蹤影,他知道這黑大漢武功甚強,這時見他現身傳言挑戰,便向冷空道:“和尚,咱們便來賭上一賭,誰打倒了這個黑大漢,這裏幾百英雄便齊聽誰的號令,怎麼樣?”冷空向高陰瞧了一眼,隻見這漢子身材高大,直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渾身皮膚黝黑如炭,相貌古怪以及,哈哈一笑,笑道:“這黑碳頭如此模樣,到便似一頭黑豬一般。嘿嘿!好得很,便是這麼辦,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白謙微微一笑,說道:“和尚先來,先見識見識你西域羅漢們的絕技。”冷空嘿的一笑,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絕無反悔。好!我先來跟這黑炭頭鬥上一鬥。”僧袍一甩,向高陰喝道:“咱們來比劃比劃。”說著呼的一拳,便擊了過去。

高陰見這僧人相貌凶狠,一拳打出,呼呼風響,拳勢極是淩厲,知道這和尚極難對付,當下閃身避開他這一拳,說道:“你這禿驢生得如此醜相,咱們倒像是一對親兄弟。”口中說話,發掌往他肩頭拍去,他這一掌用了五成力,想要探探這惡僧的虛實。

飛鳳見高陰與冷空和尚鬥在一起,她無心觀鬥,輕拉青蝠衣袖,青蝠低聲問道:“怎麼?”飛鳳低聲說道:“這中間有問題,一定不似眼前著這般情景,你瞧敏兒姑娘跟她的姑姑在說些什麼。”敏兒自登上高壇,在蘇星婕身邊低聲說話,青蝠早已瞧見,隻是隻隔得遠了,兩人說話有時低聲細語,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他見周青青便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隻瞧著場中的兩人的惡鬥,低聲說道:“好妹子,你可曾聽到她們在說些什麼?”飛鳳道:“我原本想挨近一點聽聽,沒想到卻被那姓梁的趕了過來,哥哥,這個梁顧還有那姓袁的,都有問題,他們心裏似乎好像知道什麼,卻又是不露絲毫馬腳。”青蝠道:“哪梁顧的一舉一動,我也瞧見了,卻不知他心中有什麼詭計。”飛鳳瞧著高陰向那光頭和尚連拍數掌,那和尚卻是隨手一一化解,兩人武功之高,還在自己之上,說道:“據我猜想,這梁顧鬼鬼祟祟,心中所使詭計,一定跟敏兒有關聯,好像這梁顧跟敏兒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哥哥,我這樣說,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