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淚的指控(2 / 2)

“太可笑了。不同時期留下的腳印,難道我們鑒證科會查不出來嗎?”盧杏兒大聲地駁斥道。

“鑒證科?盧杏兒,事到如今你跟我說鑒證科還有意義嗎?”羅半夏同樣大聲地跟她對峙道,“那還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隻要你巧言令色地說上幾句看似專業的話,你手下那幫小子自然會乖乖信服了。”

“你!”盧杏兒幾乎語噎了,她麵色漲紅,似乎對於眼前的一切感到有些惶然無措,“這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想。按照你的說法,杜文薑和茂威汀不也同樣具有作案的可能嗎?”

羅半夏的臉上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聲音尖利地說道:“不,他們都沒有可能,隻有你!因為顧佳清偷換出來的那把鑰匙,隻有你才有機會將它調換回去。”

說到這裏,連杜文薑這個木魚疙瘩也明白過來了,他的眼眸帶著痛惜地說道:“原來如此。杏兒,難怪那時候你主動下樓去找管理員借鑰匙,其實你是趁這個機會將保險櫃裏的假鑰匙回收回來而已。那把真鑰匙一直在你的手中,是顧佳清給你的,對不對?”

“小文……”盧杏兒委屈地望著麵前的人,但貝齒卻漸漸地咬住了嘴唇。

“盧杏兒,你還有什麼話說?”羅半夏目光中既有痛恨又有惋惜,但更多的還是難以割舍的這麼多年來的情誼。事實上,當這個指控在她腦海中閃現的時候,她是幾千個幾萬個不願意相信,一度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來為盧杏兒開脫。可是,當越來越多的事實彙聚到一起,當所有其他的可能性都被一一排除,就像被大浪淘過的沙灘,隻剩下閃閃發光的金子般的真相。

一絲怪異的笑容浮上了盧杏兒的唇畔,眼底露出幽深而聰慧的光芒,笑容也變得肆無忌憚:“哈哈……小夏,真是遺憾啊。居然被發現了,這遊戲可就不好玩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替 NAA賣命?”聽到她那玩世不恭的口吻,羅半夏怒其不爭的火焰勃然而起,“你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當警察的理想,是為了伸張正義、除暴安良嗎?你怎麼可以知法犯法,還犯下殺人這麼重的罪行?”

說到這裏,她再也無法保持那副置若罔聞的冷淡心態,內心翻湧上來的情緒化成了淚水奪眶而出:“你讓我怎麼辦?我怎麼能逮捕你……”

盧杏兒吐了吐舌頭,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茂威汀的臉,聲音淡淡地說道:“小夏,你別這麼激動嘛。我隻是順手幫了他們一個小忙,哪裏有殺人了?”

“什麼?”羅半夏猛地抬起頭,一顆淚珠還掛在她的臉頰上,“杏兒,事到如今,抵賴已經沒有意義了。”

盧杏兒歪著腦袋走到羅半夏的麵前,漆黑的眸子中有波光流動,終於還是輕鬆地笑了笑,說:“好吧。我承認,是我從顧佳清那兒拿到了真鑰匙,然後又以警察的身份從管理員張建丹那裏回收了假鑰匙。不過,從頭到尾我幹的工作就這麼一件,殺死秦芳芳和顧佳清這兩件事,可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