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論語》

譯文

孔子說:“君子普遍團結人而不隻是和少數幾個人親近,小人隻和少數幾個人親近而不普遍團結人”。

儒家智慧故事

真正的君子並不是那些隻為了自己出風頭完成個人的理想和使命的人,他要照顧更多的人需求,團結更多人的力量作出真正的大事。尤其是作為國君,民心是否團結成了一個國家存亡的關鍵要素。不少國家就是因為喪失凝聚力,人心渙散而結束了統治。

周景王姬貴在位時,國家財政窘困,器皿用具都得向各諸侯國乞討。有一次,他宴請晉國大臣荀躒,指著魯國送來的酒壺說:“各國都有器物送給王室,為何獨獨晉國沒有?”荀躒的隨行人員籍談回應道,當初晉國受封時,王室就沒有賜以禮器,眼下晉國又忙於對付戎狄,實在拿不出不出禮物來。姬貴列數了王室賜給晉的土地器物,諷刺世代掌管典籍的籍談是“數典而忘其祖”,這就是成語“數典忘祖”的來源。這件事說明,春秋初年王室還能賜些土地器物給諸侯,而到周景王時,天子的威望已經一落千丈,淪落到要跟諸侯斤斤計較的地步了。

手頭緊讓周景王覺得很不痛快,他開始想辦法弄錢。什麼辦法呢?就是鑄大錢。大錢是幣值高的錢,景王試圖以這種方式來收繳民間的小錢。他身邊的大臣單穆公分析認為,鑄大錢不利於流通,而且是“絕民用以實王府”,是對平民百姓的殘酷掠奪,因此極力反對。

景王不僅要鑄大錢,還打算鑄造兩組巨型編鍾,一組是無射(讀yì),一組是大林,他打算把這兩組編鍾上下懸掛在一起配合著演奏。對此,單穆公也表示反對。他說,鑄大鍾完全是一種滿足天子個人虛榮還會勞民傷財的行為。另外鍾聲過大時,人的耳朵無法承受,也無法享受悅耳的音律,隻是加重了百姓的負擔。這樣做會使百姓離心,國家得不到擁護,也就危險。

但景王根本聽不進去,還把司樂大夫州鳩叫來商量這事兒。他本以為鑄大鍾是聲樂界的一大盛事,作為樂壇泰鬥的州鳩一定會支持他,沒想到州鳩也極力反對:“編鍾的聲律強調和諧,而不在於聲音的大小。”景王覺得很無趣,但他仍一意孤行,下令鑄鍾。

第二年,大鍾終於鑄成了,景王很高興,又把州鳩叫過來:“你不是說鑄大鍾不好嗎?現在鍾鑄好了,聲音很和諧嘛!”州鳩反諷道:“不見得吧!老百姓都擁護,才是真的和諧,如果百姓怨恨,那就沒有和諧了。”

真正的團結共進是大範圍內的,而非幾個人為了某些私利而抱團。 團結一致乃君子所為,隻顧及一部分人的利益乃小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