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中央政府與達賴方麵的接觸(2 / 3)

1982年4月,達賴喇嘛第一次正式派出三人代表團回國同中央談問題。從這時開始,流亡集團圍繞所謂的“代表團外交”在國際上進行了廣泛宣傳。一方麵表示將回西藏去定居,一方麵又說西藏情況不好,回去的時機不成熟。想擴大他們的影響,贏得輿論的支持。1984年10月,達賴再次派出“三人代表團”由印度來北京談問題。三人代表分別是圖登朗傑、彭措紮西、洛卓堅讚。他們到京後,首先轉達了達賴喇嘛願望與中央保持聯係,加深了解的願望。達賴還通過三人代表向中央傳遞信息,希望在1985年回國參觀訪問。中共中央領導表示,歡迎達賴喇嘛回來。楊靜仁在同三人代表團談話時再次重申了胡耀邦過去提出的對達賴喇嘛的五條方針。

然而,1985年賴喇嘛沒有回國。可能是他根本沒有回來的誠意。因為正當雙方進行會談為他安排回國具體條件與行程時,達賴喇嘛卻在印度、日本等國說,“我仍有去西藏的願望,但當前的形勢相當複雜”,“如果此行對西藏600萬人不會有什麼幫助,他將取消擬定在1985年8月進行的訪問”。達賴1985年沒有回國,還因·為受到某些流亡分子的反對。這夥人是極端的分裂分子,他們將獨立的希望與象征寄托在達賴身上。他們認為如果達賴喇嘛回西藏定居,他們就會失去“獨立”的希望。

1986年~1989年:達賴喇嘛沒有履約回國,嚴重失信於中央政府。此時雙方已很了解對方的底細。但達賴喇嘛仍然表示隻願意派“事實調查團”。中央政府已感到對方缺乏誠意。1986年7月,中央政府拒絕所謂的第五批“參觀團”回國調查。主要的原因是,中央政府對達賴喇嘛的政策是希望同達賴本人對話。當然,直接談判前的準備是需要的。但通過五、六年的接觸,達賴仍然不出麵直接會談,尤其是他自己失約,使中央政府感到對方沒有緩和與對話的誠意。

對此,流亡集團的反應強烈。從1987年開始,分裂分子加緊了策劃國內的騷亂及西藏問題國際化活動。達賴喇嘛掛帥親征,出訪歐美國家。1987年9月,在美國國會,他提出了解決西藏問題的“五點和平計劃”,對抗胡耀邦提出的“五條方針”。與此同時,分裂分子在國內策劃了自1959年來的第一次騷亂(1987年9~10月)。1988年6月,達賴出訪歐洲議會,提出了“斯特拉斯堡建議”,西方輿論認為這是一個妥協的“中間道路”。

達賴喇嘛的兩次建議,都提出來要求與中央政府就“西藏的未來”舉行談判。對此中央政府指出:“斯特拉斯堡建議”的某些提法同“五點和平計劃”相比有一些變化,但其實質依然是否定中國對西藏擁有完全主權。這是中國政府不能答應的。同時中央政府重申了關於談判的立場:西藏獨立不行,半獨立不行,變相獨立也不行。針對達賴喇嘛要求談判的願望,中央政府公開表明了態度:

其一,隨時歡迎達賴喇嘛和他的代表同中央談判,但是對以“噶廈政府”名義派出的代表團或參觀團不予接待,因為中國中央政府從不承流亡國外的“噶廈政府”;其二,“斯特拉斯堡建議”沒有從根本上放棄“西藏獨立”的主張,因此不能作為同中央談判的基礎;其三,中央希望同達賴喇嘛直接對話,談話的地點可以在北京,可以在香港,也可以在中國任何一個駐外使領館,如果這些地方達賴喇嘛感到不方便,可以由他選擇任河地方,隻要沒有外國人參加都可以。

1988年9月23日,中國駐印度使館將上述談判立場傳遞給達賴喇嘛方麵。10月25日,“流亡政府”的一名“副部長”出麵回答說,表示願意1989年初在日內瓦舉行第一輪談判,“流亡政府”將派出六人代表團。其中的一位外國人範普拉赫不是代表而是法律顧問。這位“副部長”將這一信息公之於眾後才正式通知中國駐印使館。使館參讚周興興接待了他,並問達賴喇嘛是否參加談判。回答是否定的。達賴喇嘛方麵上述宣傳式作法,以及達賴再次不願出來直接談判,使中央政府對他們的談判誠意更加產生了懷疑。1989年初,在七屆人大二次會議上,阿沛·阿旺晉美副委員長重申了中央政府的談判三前提:“獨立”不能談,談判代表隻能代表達賴喇嘛,外國人不能插手。

1989年初,藏傳佛教的一代宗師班禪大師圓寂。考慮到廣大藏族群眾的宗教感情和曆代達賴、班禪的曆史關係,中國佛教協會特邀達賴喇嘛回國參加班禪大師的悼念活動。中國佛協會長趙樸初先生親自將一封邀請信交到達賴喇嘛的私人代表手中。這次純屬宗教事務的邀請,給達賴悼念班禪,回國參觀,提供了一次機會,也為他與中央的直接接觸鋪上方便之路。但是,達賴拒絕了這次邀請。他失去的可能是一次曆史性的機遇。這同時表明,在達賴喇嘛看來,政治利害大於教友的情誼。

1989年3月,拉薩再次發生了分裂分子策動的騷亂。這是流亡集團直接派人組織的。他們一方麵主張“非暴力”,另一方麵暗中製造暴力事端。嚴重地毒化了談判氣氛。

六四風波後國際上掀起了一股反華濁浪。“作為一個精明的政治家,達賴喇嘛加入了西方孤立和譴責中國的浪潮,談判的大門被關死了。”達賴喇嘛說:現在中央領導不穩定,不急於進行談判。1989年底達賴喇嘛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他的身份頓時倍增。在對話問題上他的調門更高了。他多次聲稱,如果中國政府一年內不同他對話,他將放棄斯特拉斯堡建議,“將被迫采取新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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