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音得沉重,展顏三人也聽得沉重。
葉音出去後,葉奇勝終於不再沉默:
“新族長取消了往常的五畜祭祀,改成了……血祭!”
血祭?
聽到這個詞,陰十七腦海裏突然顯然出一個可怕的畫麵,但她還是微微壓低了聲音問道:
“葉大叔,這五畜祭祀一般指的就是牛、犬、羊、豬、雞等五種畜類,而血祭一般指的也是將這五畜作為犧牲,將其宰殺見血以祭神靈或先祖……”
葉奇勝笑了,笑得有點詭異:
“陰快手,我指的並非例祭的五畜祭祀這種血祭,而是用活人作為犧牲的大血祭,又稱大紅祭!”
花自來一個毛骨悚然,冷寒自腳低竄起。
到此刻,他才知道這駭人聽聞的血祭居然還有大之分?!
展顏看向眨了兩眼後,心跳喘氣開始不正常的陰十七:
“十七?”
陰十七呼出一個大氣後,向展顏擺手,卻沒有看他:
“我沒事,就是突然一想到那個場麵,覺得太過……太過……”
葉奇勝接下道:“太過血腥,太過沒人性,陰快手是想這麼吧。”
他的語調出奇地平靜,已無在沒之前的那種令人也想抓狂的陰沉。
那陰沉雖然被他隱藏得很深,甚到在大家的眼裏,大概隻看到了他的悲悚與慌恐,可那樣細微一閃即逝的陰沉還是沒逃過她的眼。
而這不僅僅是表象。
她更深深地感覺到了他在出大血祭時那種陰鬱的情緒,及陰暗的抵觸。
這樣的表現,讓她不由自主地猜想到——莫非葉氏宗族大血祭時,葉奇勝是在場的?
不,不可能。
如葉奇勝自已所言,大血祭是生在男嬰這名長大成人後的新族長的那個時期,雖不清楚具體是在什麼時候。
因著這個,陰十工特意又問了葉奇勝:
“葉大叔可記得這活人大血祭約莫是在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葉奇勝略摸想了想道:“大概百年前後吧。”
如此便更不通了。
葉奇勝不過四十多歲,即便真有前生今世,那也是他前生或者再前生的事情了。
那麼,又是什麼令他這般如同親眼目睹親身經曆的深深體會呢?
陰十七這時更加確定了葉奇勝的有所隱瞞。
葉奇勝,葉氏宗族已沒落,葉姓子孫在鄰近幾個村子都有,但皆隻在幾戶人家左右,早沒了百年前繁榮的景況,葉氏也早沒了掌權主事的族長。
葉氏宗祠雖仍舊在,但除了守祠的葉老,每年的例祭也是鄰近幾個村人的葉姓子孫湊足了五畜祭祀,祭祀過程簡單潦草。
盛況時的祭祀都要費上一日的時間,可現今不過是走個過場,往往不過個把時辰便結束了。
陰十七又問了那祠堂扁額近年是由誰去漆新過?
葉奇勝,那是守祠的葉老自已出錢出力翻新的,而這個葉老現今也算是葉氏宗祠的主事人,祠堂的所有人與事皆由葉老經手同意方可。
換句話,三人要進祠堂一觀,必得取得這位葉老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