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與朋友相處的藝術(5)(1 / 3)

著名俄國寓言作家克雷洛夫寫過一篇著名寓言《傑米揚的湯》。寓言說的是有位善做鮮魚湯的傑米揚,為了款待老友福卡,做了一鍋香美可口的魚湯,一盆接著一盆地敬勸老友多喝,直喝得老福卡大汗如注,叫苦不迭。可是傑米揚還是一個勁兒地勸:“喝得痛快!好,再來一盆吧!”結果是盡管福卡很愛喝湯,也不得不趕緊拿起帽子、腰帶和手杖,用足全力跑回家去,從此再也不敢登傑米揚的家門了。

這則寓言告誡人們,事情做過了頭,好事也會變成壞事。《傑米揚的湯》以生動的形象揭示了這條辯證法。我們處理人際關係,應當時刻記住這個真理。比如坦誠、熱情、謙遜、活潑、謹慎等等,無疑都是待人之道的必不可缺的品格。然而,這裏同樣也有一個“度”的問題,即要注意掌握分寸,盡量做到恰到好處,否則便極易失度,從而影響人際交往。怎樣才能把握住“度”呢?下麵幾點建議可供借鑒。

坦誠但不犯忌

奧斯特洛夫斯基說過:“所謂友誼,這首先是誠懇。”的確,人際交往倘不襟懷坦蕩,真誠懇切,而是相互戒備,“見麵隻講三分話,絕不全掏一片心”,正常交往尚且談不上,又怎能指望相互推心置腹,以誠相見?但是,所謂坦誠,也要適度,要講效果。如,朋友之間,“胸無芥蒂,無話不說”固然不錯,但是,坦誠也應留有餘地。說話辦事透徹、痛快當然無可非議;不過,像魯迅先生所反對的“透底”就不好,注意留有餘地,必要的避諱、求雅還是需要的。有時為避免意外的發生,向當事者暫時保密,不吐露真情,也是人之常情,不宜把它同坦誠對立起來。

熱情但不輕率

人際交往,由於場合、年齡、性別、輩分以及交往深淺程度等等方麵的不同,熱情也應該有檔次、分寸上的區別。在公共場合,即使熟人、戀人相見,也不宜旁若無人,高聲縱情談笑,至於失度的親昵舉動則更不相宜。有人認為,隻有事事應允對方,才能顯出自己的熱情來。其實大不盡然。中國有句古語“輕諾必寡信”。失信的熱情好比一張空頭支票,隻能取悅於一時,終歸毫無價值。所以,有人相托自應盡力而為,不過也應權衡是非利弊。對於那些明顯不合情理,或者自己力不從心的委托,都應婉言明白謝絕。同理,自己對與其交往的對方,也不宜提出不合情理的要求。總之,熱情應是友誼的升溫劑,但是倘若失控,超過了限度,也足以釀成焚毀友誼的悲劇。

謙遜但不虛假

法國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家孟德斯鳩說過:“謙虛是不可缺少的品德。”謙虛的品德對於人際交往尤其重要。一個背著自負自傲沉重包袱的人,他的友誼財富必然少得可憐。這裏,謙遜須以坦誠為基礎,否則就難免陷入虛偽的泥潭。比如討論問題時,明明自己有不同意見,為表謙遜而不明白說出,或者吞吞吐吐,言而不盡;對方批評自己時,當麵唯唯稱是,背後卻又發牢騷。再者,還應劃清兩個界限。一個是謙遜與虛榮的界限。如果一個人故作謙遜姿態,以求得“謙遜”的美譽,就是虛榮的一種常見的表現。這種虛榮心一旦被對方察覺,還哪裏會有愉快的交往可言?再一個是謙遜與諂媚的界限。有些人在交際時愛對對方說一些言不由衷的溢美誇飾之詞,以為隻有這樣才顯得自己彬彬有禮,謙恭而有教養。殊不知,過分溢美,幾近諂媚,也往往令人生厭。

謹慎但不拘泥

人們無論做什麼事,謹慎從事總是獲取成功的必要條件,處理人際關係,自然不能例外。然而事情還有另外一麵,英國唯物主義哲學家約翰·洛克曾經指出:“禮儀不良有兩種:第一種是忸怩羞怯;第二種是行為不檢點和輕慢。”在人們麵前手足無措、忸怩拘謹,這是既有礙於觀瞻,也不利於交際的。應該說的話不說,能夠辦的事不辦,已經成熟了的果子,也不去摘取,這就不是謹慎而是怯懦了。拘謹與忸怩貌似謹慎,實則是怯懦。在交際過程中,不應把儀態的落落大方同言行的謹慎持重對立起來。否則,一身的“小家子氣”,誰還喜歡同你打交道呢?

活潑但不輕浮

舉止活潑,談吐風趣幽默,往往是人際交往的良好觸媒,也是交往深化的催化劑。不過切莫做過了頭,否則就難免有上麵所說的不檢點、輕慢之嫌。我們的身邊可能都有這樣的人,他不分場合,不擇對象,談話中一味插科打諢,俏皮話連篇。有時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呼叫別人的綽號,開一些不適當的玩笑(例如以對方的生理缺欠為目標),不僅引起當事者的反感,連在場的其他人也覺得難堪,不知如何收場。這樣怎能收到活躍氣氛、融洽關係的預期效果呢?因而,我們絕對不能把庸俗(甚至是惡俗)當成灑脫幽默,把肉麻當成好玩有趣。否則,這種所謂的“活潑”就將變成人際交往失敗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