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軻!”

“撫嗬?”

“撫坷……”

到處找都找不到這死小子,鬼混到哪去了?真是……不知道我這兩日出關嗎?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就像就此人間蒸發。唉?他如此聽話,應當不會棄我於不顧,難道,遇上什麼事了?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如若星宿派出什麼重大事件,我不可能不知道。再說撫坷那麼乖,也不會得罪什麼人招什麼禍。莫非……莫非真得罪了哪個師兄弟?

我心中著急,再加上一想起有此可能,我便往幾個師兄練功之處躍去。

……

“撫坷?他不是一直與你一起?”天狼子專心研究藥理,懶得再看我一眼,回了一句又悶不吭聲。

無奈,繼續飛去別出找找

……

飄然子平靜地看著我N秒鍾後,平靜的吐出一句:“哦……才記起,好象是你的人?”

無語……

……

獅吼子順著他那大嗓門大吼:“誰管你什麼什麼坷的,老子鉤法如何的?快幫我看看……”

……

……

直到日落西山,麻痹了一天的心找人都未有半點信息。我坐在自己的石屋子裏頭,雙手托腮,胡亂吹著桌上那隻破鼎有些悶悶地想撫坷是不是故意躲起來,嚇唬嚇唬我的。也虧得我知道他的為人,理應不會如此。

“阿——阿,紫——!”

門外好象有人喊我,我抬頭放下雙手,正仲愣之時,小廚子跑了進來。他跑得過急,氣喘籲籲,連我名字都叫不全,本來那張普通的臉現在看起來卻有些搞笑,看得我不驚有些好笑,倒掃了些今日的不快。

他卻不知為何緊抓住我的手,我卻莫名其妙,於是在我疑惑、在他急切話中,我才知道是撫坷他真的出了事。

三日前,你才跟著師父閉關練功,就有好寫個弟子衝去撫坷那兒,抓了他便走。

當時我遠遠的就看到那一大群人了,又不好走近了去看,看他們方向好象是摘星子的“靈蛇洞”,我隻好盡量靠遠點跟隨,後怕被發現又不敢跟著進洞。接著不知為何,洞內傳來幾聲撫坷的驚叫,嚇了我一大跳。我知你閉關所以沒辦法與你說項,隻好在外麵等。

撫坷似乎隱忍承受不知什麼樣的苦楚,慘叫一陣就再沒聲響,我在外麵等了一宿都再未看見或者聽見過關於他任何線索。之後兩日直到今日,我才來知會與你。

撫坷!

我已經慌不擇路到想不到任何輕功的口訣,一路是慌亂地跑去。

一想到小廚子所言之事,我無法想象撫坷有多痛苦,有多慘……我不知道為什麼師兄們會欺負他,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樣折磨他,我不敢想象……

我感覺臉上飛淌兩行淚,我感覺不到它,可是覺得冰冷……

那個,像小弟弟一樣的孩子……

那個,我重生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喜歡的孩子……

那個,我第一次想要去保護的孩子……

直到我真真正正看到撫坷的一刹那,我從心底希望,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我害怕我懦弱,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辦法麵對現實。撫坷周身的毒已經毀掉了他的臉,他的全身,他已經沒有辦法張開雙眼,恐怕連聲音,他都再也聽不到了……

我從認識他起,有心把他當作親人。可惜……再我被溫暖過後的心,卻被冷冷凍結。

為什麼讓我認識他?!

我顫抖著手,試著去碰觸一下他。

他微有些睜眼,迷茫的眼神,我似乎又看見他笑了……

我突然感覺我其實是在做夢。

夢一醒,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夢一醒,我從來不認識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我施內力抱起來比我要大得多的撫坷,他全身都很黑,他臉上爬滿了黑色的筋紋,是被毒素侵蝕的。這麼久以來接觸這些東西,再不知道就真成傻子了。

摘星子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也幸虧沒有看到,否則,我恐怕我不知道會發狂到什麼地步。

我要帶撫坷走,靈蛇洞的幾個師兄欲攔我去路。

我懶得再看他們一眼。

他們想出手,卻害怕傷到我。

一路根本暢通無阻,卻不想一聲長笑讓我止步。

“啊哈哈哈哈——小師妹這是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