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學他笑得嘰嘰歪歪:“哎呀,師父這麼疼我,你們敢欺負我?”
經我這一說,那群廢物倒退數步之後,齊齊看香六師兄飛天子,不過飛天子的臉色也不甚好看。想也是,倘若真要對我出手,他們也不敢保證丁春秋會如何處罰他們,更何況這老怪物明目張膽地如此寵我。
見他思量利弊之即,我偷笑,甩手一拂衣袖,一股勁氣直直朝飛天子射去。飛天子學武已有六、七來年,自然早已看破,躲避我使出的銀火之後閃身來捉我,掌中劇毒朝我襲來,身法甚是矯健,手掌跟著一沉,便搭上了我的肩頭。
我見他出手陰狠哪敢大意,一具蜈蚣盤步、毒蚣盤身、蜈蚣擺尾,數套動作不過兩秒時間,見他原地愣住,忙甩尾刺向於他,他慌忙閃步,我順勢內勁發出,一排紫色細針朝他門麵射去。我這紫色細針含毒,見血封喉,不過對付這六師兄功力修為尚淺。
果然,他臉向左一瞥,右手隻單手接住四枚細針,看我時竟有些怨懟:“想不到師傅已教你‘三陰蜈蚣爪’?”
“哼,師父最疼我了,學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拍了拍雙掌,挑釁著略帶頑皮地看著他笑。
“既然如此,我們走!”飛天子看來有些顏色,不欲與我為敵,速速帶著那幾個廢物閃人。
“哎喲,這樣就帶著這些飯桶走啦?走好,不送!”
飛天子頓了頓,連頭都未回就怒氣衝衝得躍幾步不見了蹤影。
這星宿派的衣服甚是醜陋,除了師父和幾個排得上號的師兄以外,其他弟子所穿的衣服顏色灰不溜秋,統一的頭頂多戴著個傻瓜帽。我可不想就此英明毀在這裏,所以偷了幾件丁老怪的紫衫改小為我所穿,其他絹布做成頭巾緞帶。
起先這老怪物左三圈右三圈地看著我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我則理所當然的把玩著耳邊兩搓垂在肩頭的長發。
“阿紫你真是越來越胡鬧。”丁老怪坐在他那張太師椅上斜著身子搖著破羽扇。
“反正師父衣服甚多,人家隻穿舊的都不行嗎?何況,徒兒的東西就是師父的,師父的東西也是徒兒的!”我嘻嘻一笑,在他身邊爬上他身鑽進他懷中,抬頭笑著天真無邪人畜無害。
“胡鬧!”丁老怪扳起麵孔輕點了點我的腦袋瓜子,最終還是輕笑開來。見我仍是一臉怪異好笑的模樣,又誇張地大笑起來。
“前兩日與你的幾位師兄有些摩擦?”丁老怪雖然笑著,可是明顯眼神不同。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意思,亦不敢怠慢。
“是,”我心知萬事無法隱瞞丁老怪,就老老實實地埋怨“誰讓他們欺負我養的東西了,隻有能欺負他,別人不行!”
丁春秋似笑非笑,左手搭著我,右手搖著扇:“你可打得過他們?”
“打不過怕啥,大不了桶他個魚死網破!”我說得自己大眼晶光粲爛,我發現有時候你自己都堅信你所說的話是真的,便是說任何假話,都無法不讓人信服。
“好好好!”丁來怪連說三聲“好”,反手將我往外一推,我遂不及防,還未回神,他接著又吐出一句:“我教你煉‘龜息功’,好對付那些個臭小子。”
我悄悄將天蠶絲編織成網,做成布疋,隻是不知道使起來順不順手呢。我摸摸藏在袖口內的寶物,瞥一眼日月洞口倆個守門弟子,偷偷癡笑起來。
一瞬間,手中立馬多了件物事,一看似像透明布疋,似有還無,璀璨如星。這魚鋼編織起來很是繁複,費了我好一番心思。其絲線細如頭發,質地又是透明,但堅韌異常,又且遇物即縮。
我將魚網一撒,網順勢扯住其中一個守門弟子。那弟子呆楞片刻才記起要做掙紮,隻沒想到越是掙紮,魚網就越縮越緊,片刻之間,就成為粽子一般,纏得無法動彈。
另一個守門弟子也詫異片刻,欲上前來解救同伴,但一眼看到是我,又不敢稍作妄動。
我滿意地收起魚網。見這寶物如此好用,不免心情陡然變好。再不看原地呆楞的倆個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