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子笑的狂妄,歪斜的嘴角更顯陰險。

黯然子並不以此慶幸,相反單手劈去,見飛天子並不接招,另一手掌從掌內升起綠色鬼火,此時銀火倏地縮回,跟著又向飛天子身後射去,力道極猛,速度極快!飛天子驚得向左躲避數步,卻依舊累及所傷。待眾人看清楚後,飛天子右臉已一片血肉模糊。

“多謝六師兄手下留情!”黯然子依舊麵色不變,一本正經。而飛天子臉色卻陰晴不定。

“哎呀,現下不是六師兄變成七師兄,七師兄變成了六師兄?”我故意叫得大聲,惹的飛天子擺著張臭不再看黯然子,而是對著我。

“恩哼——!”丁老怪清了清喉嚨,飛天子便再不看我一眼,單手捂著右臉向下位坐去。而黯然子也步履穩重地道謝下台。

“師父,諸位師兄弟。”在飛天子和黯然子結束不久,摘星子抱拳朗朗說道:“我仰慕大師兄武藝久矣,今次便向大師兄討教幾招,還望大師兄不要笑小弟的不自量力?”

摘星子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手執一支翠玉鑲笛,故作瀟灑。摘星子為人陰險毒辣,想必采花子也有所耳聞,恐怕此次,也心知摘星子有意為難於他。

以我的視角看去,采花在也隻是盈盈一笑,可我能察覺到,他笑的不甚自然。

星宿派中除了丁春秋,都均以大師兄為最高權威,可想而知,權威被挑釁,不僅難堪下不來台,倘若一朝得敗,便隻有死路一條。

摘星子一手支著玉笛,一手撫著笛身,笑得一本正經。我還真是前所未見,有人笑,也能笑的這樣認真。

相對飛天子和黯然子的打鬥,摘星子和采花子就簡單得多。他們並不以拆招過招,而是輕功施毒就已是開場。前後不到三十秒,台上雙影重疊,刹那急分。

摘星子玉笛橫臥,輕輕一笑,道了句“承讓”。待仔細一看,采花子胸前叉著支毒鏢,麵無表情直直朝地撞去。

底下除了坐著的幾名大弟子以外,其他眾弟子均為摘星子叫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大師兄法力無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大師兄法力無邊……”

我揮手使了兩名弟子上去,將已生死不知的采花子扶下台去。

此次對整個星宿派來講,變動太大,連大師兄都換了人,眾弟子也鬧的人心惶惶,紛紛交頭接耳。

“早知道小師妹深得師父歡心,武功亦是進步神速,為兄可否小試兩招?”

來了!其實我早已知道不少人對我受盡丁老怪的寵愛很是不服。一得知今次比武之勢,就已料到有人公然挑釁了。

看向聲源,竟是八師兄出塵子!

我有些弄不明白,這出塵子可以說從不過問世事,對我似乎也不敢興趣,又怎麼會向我邀架?

對於出塵子此人,是我認為的最神秘的一個人了。不僅因為他不出門,不問事,而且個性溫和,就連丁老怪對他也都沒對其他師兄弟那麼苛刻。

“八師兄言重了,阿紫也請八師兄指點指點!”

言罷,我以摘星術“飄然出塵”一招直直飛想台中,這一招並不用靠任何一支承點來讓你中途施力以圖躍得更遠,而是一招就已比普通人的輕功要遠數十來丈。

出塵子見我應戰後又施以輕功壓下氣勢,連道了聲好,也略施輕功輕輕一躍就跳近了我身前。

現在我才真正看清楚,出塵子身形很單薄,仿佛風一吹就能吹到似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眼中一直隱含著笑意,讓我如沐春風。他說話聲音也柔柔的,神態卻很自然,就好像一生出來就如此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