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大成一笑,道:“愚兄授業恩師,與愚兄談及過。”
鍾大言大笑道:“《三船經》分兩冊,這冊記錄的便是淩雲寺精絕的內功心法,嘿嘿,查大哥要殺我鍾大言自然不再話下,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嘿嘿,不過兄弟我嘛,要毀去這冊《三船經》心法也是易如反掌,亦如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的很啊,哈哈哈。”
查大成眉峰一褶,隨即笑道:“《三船經》在鍾兄弟手中,盜得經書也是鍾兄弟功勞最大,為兄又怎生知道,這冊卷宗是那《三船經》的武功還是心法?一切都憑兄弟來說罷了。”
鍾大言微笑道:“查大哥要看這《三船經》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但兄弟我武功著實差勁的很,如若查大哥願意散去一身武功內力,兄弟我還是願意雙手奉上兩卷經書,任查大哥窮究苦習的。”
查大成麵無表情道:“鍾大言,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哼!笑話!”人影一晃,幻身使出擒拿功夫,右爪如鷹,左掌似羽,一鎖鍾大言“將台”穴位,一截鍾大言脖頸以上諸穴退路。
鍾大言早已料到,身形一矮,鼠突兔伏,化開查大成猛擊,輕身功夫委實精妙,查大成微微一愣,但拳腳上下的數十年寒暑功夫已為慣性自然,當即變爪為拳,拳風如火,逼近鍾大言“風池”,鍾大言身法終遜了一籌,右手護經,左手“月飛鏡湖”欲引查大成兩拳互砸,不料查大成拳勁一舒,內力徒漲“月飛鏡湖”之力竟為之反噬,一吐一納間,查大成已勾住鍾大言護經右臂,局勢乍變,查大成洋洋得意道:“鍾大言,交出經書,我饒你一死如何?”
鍾大言嗬嗬一笑,道:“饒我一死會讓我生不如死,哈哈,當我姓鍾的是聽你信你的三四歲乳臭未幹的小孩嗎?快給爺爺來個痛快的!”
查大成大笑道:“知我者,大言也,哈哈哈,那你是交還是不交?”寥寥數語間,查大成指掌業已在鍾大言右臂上縱橫開來。
鍾大言隻覺右臂上真氣淩人,心下雖怕,卻也不甘心如此送了性命,當下死握經卷,咬唇不語。
查大成森森道:“放不放?”如巨蟒般纏在鍾大言臂上的內勁猛增了一倍,五指如鐵般在鍾大言臂彎凹入一分,鍾大言悶聲不語,雙目外兀,臉頰血紅,專心用功運力抵抗。
查大成雖受自己掌力回噬,散去些許內力,但內功修為仍在鍾大言之上,此時又對《三船經》勢在必得,不肯放手,不知不覺動了真力,但聞竹碎木斷之聲稍縱即逝,查大成吐出內力竟與鍾大言相抗內力殊途同歸,相互交融,戮力將鍾大言右臂迸為兩截。
鍾大言慘叫如裂,幾乎要閉氣暈闕過去,隻存一絲半縷神智仍記得不能讓查大成奪走《三船經》,鍾大言左手與查大成左手幾乎同出,一抄之下,扯下經卷封麵與扉頁,力道與查大成相提及,甚是微不足道,查大成左手拿握缺頁的《三船經》心法,右手一掌甫出,將鍾大言震的踉蹌倒地,回身將經書翻得幾頁,見千真萬確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高深心法內功,不覺一陣狂喜,仰天大笑起來。
乍的側耳一聽,酒肆外竟傳來一陣馬蹄踏地之聲,再細細一聽,馬上騎士氣定神閑,顯然不是庸手,查大成不知來人是敵是友,索性將《三船經》望懷中一揣,身子燕起,暗藏房梁之上,一邊還元蓄力,一邊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