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劍術館的密談(1 / 2)

幾乎迸出耀眼的火星。紇幹成基私設幹將劍術館,一些劍客在這兒互搏劍術。館內的大廳中央,搭有一座圓形的劍台。劍台周遭設有散座以及裝點精奢的雅座。劍館內周有數十名淄衣綁腿的負劍之人來回走動,肌肉緊實,眼神淩厲,偶然精光閃現,看來都是會武之人。

劍術館密室內,侯君集正與太子承乾著便服私會。紇幹成基跪侍倒酒。此二人中設一幾,上有好酒菜,正推杯換盞。李承乾端起酒杯:“恭送侯將軍不日出征高昌,本宮預祝侯將軍早日凱旋,先浮一大白。”說完便將杯酒喝光,並舉過頭頂以示尊敬。

侯君集也幹掉了杯中之酒,卻將酒杯一擲道:“臣此去高昌,不出今冬,定帶捷報回來,不負太子力保之恩。”李承乾也豪情萬丈起來,將酒杯擲碎於地道:“好!待將軍凱旋,就是朝堂拜相之機。本宮到時再給將軍設宴慶祝。來人,倒酒。”

紇幹成基趕緊去杯提壺將酒滿上。李承乾與侯君集碰杯一飲而盡。

賀蘭楚石走進密室:“太子殿下,侯將軍。”李承乾略點頭示意,賀蘭楚石附耳密語,李承乾喜色頓失,麵色陰冷。侯君集與紇幹成基見此情景對視一眼。李承乾聽畢賀蘭楚石的彙報(微怒):“李泰啊李泰,你果然按捺不住了。”

李承乾、賀蘭楚石等駕馬東宮側門而回,恰遇魏征下馬車。李承乾見狀掉轉馬頭就想走,魏征此時已看見二人:“太子……”李承乾與賀蘭楚石隻好下馬向魏征一掬道:“魏大人。”

“太子今日早課未到,臣白白候了您一上午,怎麼這會剛回來又要出去,意欲何往啊?”魏征要說的話李承乾早已猜到,此時心中為李泰之事煩悶,敷衍道:“春困,想去郊外醒醒腦。”魏征見他如此,又說:“太子殿下,陛下近日要立後一事,李承乾不關心麼?”

李承乾此時心中甚是煩悶:“魏征大人總是言語譏諷,這麼大的事情本宮怎能不關心,隻是長孫國舅病了,陛下也說了容後再議了。魏大人若是為此前來訓誡本宮,本宮就暫不奉陪了。”說完翻身上馬,一夾馬腿就要出發。“賀蘭,我們走。”

誰料魏征老頭一把抓住韁繩:“身為國之太子,此時應以國事為重,殿下應懇請陛下,冊立皇後,以正**。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母。這雖是殿下的家事,可也是整個家國的大事,還望太子三思。”

馬上的李承乾倨傲的:“魏大人,你可別忘了,長孫皇後才是本宮的母親,你要我去跟父皇提立後,立誰,楊妃還是韋妃?”魏征不卑不亢:“太子此言差矣,正因為您是長孫皇後的嫡長子,又是東宮之主,這話才應該由您奏給陛下,以顯李承乾心胸寬厚,服眾臣之口。至於立誰,立與不立,陛下自有定奪,不會被人左右。若太子此時跟長孫大人都執意躲避此事,依我看並非上策。”

李承乾聽聞魏征分析不無道理,心中也不免思索起來:“魏大人,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此事容後再議,本宮今日傍晚必回東宮。”魏征仍不鬆手:“立後之事暫且不論。臣以為,太子應遠離朝臣派係,不可盲目輕信。須知人言可畏,太子地位特殊,萬不可以一時之氣,被人利用,套上個結黨營私的名號。”

“魏大人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毫無分辨能力,任人宰割的傀儡嗎?”太子被說中心事,一時有些急了。其實魏征並不知太子與侯君集私相授受之事,“老夫隻是防患未然,太子何必在語言上逞一時之快?”

此時的李承乾再也聽不進去了:“夠了,你不必說了。我也聽夠了。”魏征還想多言,隻見李承乾一夾馬腿,一騎絕塵而去。賀蘭楚石也隻好向魏征拱拳致歉翻身上馬,一群隨從也跟了上去。

李承乾與賀蘭楚石並駕齊驅。賀蘭楚石向太子進言:“太子殿下為何不與魏大人提起李泰奉旨修書一事,也許魏大人能有對策。”李承乾搖搖頭:“沒提還招了一頓罵,更何況魏大人在父皇心中隻是個錚臣,提給他也是於事無補。大事上,父皇不會采納他的建議。”賀蘭又問:“那我們去……,長孫府?”李承乾一抽馬鞭:“今日不去,出城透口氣吧。”賀蘭等人駕馬隨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