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3 / 3)

哈裏斯之所以說這樣一番話,目的在於激怒奧馬拉。因為以前發生過一次衝突,奧馬拉糾集了一夥歹人圍攻安塔拉,結果安塔拉把他們一一征服,然後把他們帶到族王蓋斯的麵前,正是族王為他們之間說和,事態才算平和下來。

他們正在爭論得熱鬧之時,安塔拉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安塔拉見眾頭領都在那裏,個個表情嚴肅,人人凝目沉思,立即意識到他們在商談什麼大事。安塔拉想走上前去問一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料老巫婆芭嘎的丈夫江德勒來到了大帳外……

[0396]來使背後

江德勒是從邁斯歐德那裏來的,隻見他騎著一峰粗壯高大的駱駝,身穿使者禮服,衣袖寬寬大大,頭纏一塊繡花方巾。來到帳篷前,令駱駝臥下,離開駝鞍,讓隨行仆人拴好駱駝,自己走到大家麵前,恭恭敬敬向他們行禮問安,然後走到族王蓋斯的麵前。

江德勒對蓋斯說:“高貴慷慨的族王大人,我們的頭領邁斯歐德派我來向你們道喜,祝賀你們的騎士之王、部族衛士安塔拉打敗了那支對你們發動突襲的騎兵大隊,取得了勝利。我們的頭領要我對你們說,我們到了那天晚上才知道這件事,立即派出騎兵追擊敵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個人。因此,我們的頭領感到萬分憂慮,認為這是一件大事。法赫德和基尼兩個部族的騎兵到這裏來襲擊你們,而你們是在我們的首領保護下的異鄉客,於是下決心率兵進攻他們的家園,把他們的家園夷為平地,以表示對你們的敬重和親近……”

江德勒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在場的人紛紛為他祈禱祝福,族王蓋斯連聲感謝、讚揚好友邁斯歐德。蓋斯站起來上前拉住江德勒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身旁,詢問他們部族的情況,問邁斯歐德的近況。江德勒說:

“族王大人,我們的首領對我說:‘你去密切我和阿卜斯人的關係吧,也好讓我為他們而感到自豪,免得人們埋怨我。隻要我做了他們的女婿,再也不會有人和他們過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了。’原因在於邁斯歐德看上了你們這裏的那個名叫阿卜萊的女子,並且聽說她的丈夫名叫安塔拉;那安塔拉是硬從姑娘的父親那裏把阿卜萊搶出來與他成親的。這是一種不合法的婚姻,任何一個阿拉伯人都不會讚同的。”

安塔拉聽江德勒這樣一說,未等他開口求婚,便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江德勒的脖子,雙手將他抓起來,高高舉過頭,那江德勒的腋毛都露出來了,隨即狠狠地把他摔到地上,把他的骨頭都摔碎了,變得橫豎一樣長,鮮血頓時染紅了地麵。江德勒掙紮了兩下,想站起來走去,但已經完全沒有力量,隻見他的兩眼紅得像炭火一樣,看不見眼前的任何東西。

見安塔拉如此憤怒,族王蓋斯感到害怕,在座的其餘阿卜斯人一齊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

“騎士之王,你幹得好!對這種歹徒的回答是隻能殺掉。”

大家散去,各自回自家帳篷。江德勒的隨行侍仆將周身是血的江德勒捆在駱駝背上,牽著駱駝走去。

侍仆回到村莊,將發生的事一說,整個村莊翻天覆地,亂作一團。首領邁斯歐德召集眾騎士,對他們說:

“你們立即準備出戰廝殺,把阿卜斯人的牲畜、婦女和孩子全部搶來,一個不留!”

阿拉爾河水自丘山而下,滾滾流淌,騰起波浪。大軍自各地而來,直到布滿平原山岡。邁斯歐德有位舅舅,名叫“阿嘎布”,是個智力低下、不懂禮貌的粗魯漢,但十分勇敢。邁斯歐德對他說:

“舅舅,有件事情非你出馬不可,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把我的意中人給我弄來。如果你發現他們對你百依百順,那就寬恕他們,給他們一點兒麵子。”

“什麼事?”阿嘎布急切地問,“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你也知道,我拔出寶劍,誰也不敢站在我的麵前;我把寶劍插入鞘中時,定會讓鮮血在我麵前流淌。隻要我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這件事嘛,你隻派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夠了;至於辦成什麼樣,你不要埋怨我。”

邁斯歐德說:

“舅舅,你就看著辦吧!我曾派出一個使者去他們那裏,結果被他們殺掉了。你到他們原先所在的地方去找他們,恐怕見不到他們。他們因為害怕我們進行報複,定會連夜逃走,再說他們也會對殺害我的使者而感到後悔。”

阿嘎布說:

“他們逃到哪裏,我就追到哪裏。”

旋即,阿嘎布走去稍做準備,於當日上午,騎上馬,帶領大隊人馬出發了,但見長矛林立,遮住了陽光。阿嘎布走在大隊人馬的最前麵,像一頭發怒的雄獅。大隊人馬行至阿卜斯人棲身的地方,發現那裏空曠一片。其實,阿卜斯人已經帶著全部東西離開了那裏,在雲山搭起帳篷,豎起旌旗,讓婦女和孩子們進入帳篷休息,騎士們未曾離鞍,全副武裝,等待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