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2 / 3)

蓋爾瓦士離開安塔拉,淚水浸滿了雙頰。他是初夜從阿卜斯部族出發的,雞鳴時分便返回來了,隨即把安塔拉說的那些話告訴了族王蓋斯。

蓋斯聽後,周身顫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說:

“堂弟,趁我們還有一口氣,我們隻有逃離此地了。不然,這些阿拉伯人會把我們全殺死。”

蓋斯把拉比阿及叔伯們叫到自己的麵前,把情況和蓋爾瓦士說的那番話一一向他們通報。大家聽後,不禁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拉比阿說:

“情況既然如此,我們隻有等天明之後,組成一支隊伍,牽著馬到安塔拉·本·舍達德住的地方去。我們到了那裏,把我們全托付給他,請求他和我們一道作戰,幫助我們戰勝敵人。多部族聯軍一定會纏住我們不放的。”

蓋斯說:

“安塔拉住的地方離這裏很遠,我認為我們當中隻有百分之一的人能夠到那裏去。恐怕這個想法使不得。我另有一個主意,不妨派部分婦女和姑娘去見安塔拉,把任務委托給她們,叮囑她們到了安塔拉麵前,撩開頭巾麵紗,親吻安塔拉的雙腳,哀求他出陣保衛婦女孩童,幫助我們解除這場災難。我知道,安塔拉對婦女和姑娘們是滿懷激情的。”

拉比阿說:

“好哇!這個辦法很好!族王,就按你說的辦,派她們去見安塔拉吧!但期騎士英雄安塔拉早到我們這裏,使我們免於魂體受苦。我讓我的女兒、妻子及弟妹們全都去,讓她們跟著貴夫人們去求安塔拉,興許能讓安塔拉的心軟下來。”

夜未過去一個時辰,便有八十位阿卜斯婦女來到了族王蓋斯麵前。蓋斯把安塔拉的情況及他自己心中的憂慮向她們講了一遍,然後為她們韝好馬,她們便騎上馬,乘夜色離去。

各部族聯軍將阿卜斯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隻留下一條通往阿米爾部族的路,雖然那阿米爾部族也是他們的敵人。

婦女們在夜幕掩護下跨原野,越沙漠,向著安塔拉居住的地方進發,人不下鞍,馬不停蹄。

天亮之後,阿密爾·本·圖非勒、愛獸迷、阿爾沃·本·沃爾德和海塔勒來到安塔拉的麵前,大家坐下,開始交杯把盞,暢飲葡萄美酒,一道議論阿卜斯人所遭受的磨難及麵臨的戰事。他們都為安塔拉對阿卜斯人的冷酷之心感到奇怪,同時稱讚安塔拉的忍耐力,因為阿卜斯人對他也顯得太冷酷了。正當他們足飲暢談之時,忽見一群婦女騎馬來到了安塔拉的帳篷門外,隻見她們一一離鞍下馬,個個淚水流淌,浸濕了麵紗……

[0432]輪番相求

那群婦女仿佛旁若無人,撩開麵紗,披頭散發,聲淚俱下,一起走到安塔拉麵前,異口同聲說:

“騎士之王,即使我們之間沒有血親關係,單憑阿拉伯人的良心,你也不應該因為生氣而不支援我們。你不要因為別人的罪過責怪我們了。我們麵臨著被俘虜的危險,除了你,誰也沒有能力保護我們。因為我們的男人們已被殺害,我們的頭領們已被圍困。那些把你趕走的人深感懊悔,自我抱怨不止,隻因失去了你,他們才遭此大難。請你憐憫憐憫仍活在村裏的孤兒孤女,照你的習慣支援我們一下吧!”

蓋斯的女兒賈瑪娜走上前去,撲到安塔拉的懷裏。前麵已經提到,賈瑪娜容貌俏麗,口齒伶俐。隻見她淚水簌簌下落,低下頭去,連連親吻安塔拉的手,邊哭邊訴,隨口吟誦道:阿卜斯衛士,光榮大英雄:

且保族尊嚴,莫忘真友情!

劫我財與人,敵軍鐵蹄眾。

你若親眼睹,亦然心沉重。

族人高聲問:何處尋救星?

趕走一個人,希望成泡影;

缺之災難多,誰來護帳篷?

倘若英雄在,敵焉敢圍攻!

青鋒一出鞘,敵血染地紅。

阿卜斯衛士,你去大難生。